第410章又当又立
第410章又当又立
厉戍想到已经答应陆熙禾戒烟。
陆熙禾虽然从没说过让他戒烟的话,但他知道她不喜欢看他抽烟。吸烟有害健康是她常挂在嘴边的话,已经表明她的立场。
林睿试探着问:“哥,怎么回事?他们为难你了?”厉戍懒得回答他,他就自以为猜对了,扯着嗓子破口大骂:“操,太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了吧?明明赏给他们一个大合同,还特么地装逼,想又当又立!”
厉戍冷淡地瞥他一眼。他靠在沙发里,双手扣在脑袋上,一双大长腿交叠着,明明很慵懒的样子,但脸上神情黑沉,让人不太敢直视。
良久,他才淡淡道:“不是他们。他们没怎么样。”
“啊?哦。那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厉戍表示不想说,林睿就不太敢问了。
半晌,他又道:“闫冬云的资料给我看看。”
林睿不知道闫冬云也被陆熙禾给叫来了,闫冬云来的时候,他遇到了他的小桃花,正搂着亲热呢,没看着她。
他要是知道陆熙禾竟然把闫冬云给找来了,准能吓个半死。
他拿了保险柜钥匙,先开了数字密码,又用钥匙开了锁具,打开了,里面没别的,全是资料,一叠压着一叠的,他从中翻出了闫冬云的那份,递给厉戍,然后随手把保险柜的门给关上了。
厉戍看得很仔细,比平常看文件的速度慢了许多。林睿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从前管是多重要的文件,他都是一目十行,牛逼得不行。
关于闫冬云的资料,不太多,薄薄的十几页A4纸。
资料上显示,她有长达十五年的时间在国外,从她二十岁,就开始在国外,那个时候还不是效力于东阳传媒,而是一家官媒。
她去过非洲最原始的部落群,采访过部落的酋长,也在华尔街混迹过一两年,写过金融专刊,时间最久的,要算是在中东某国做战地记者,一待就是十年。从那个国家一开始陷入战乱的时候,她就常驻了,常驻了八年,后来回国,改为效力东洋传媒,在国内待了一年之后,又回了那个国家,继续做了两年的战地记者,后来非洲一个国家闹内乱,她转战非洲。
这几年各地都去,偶尔会发一些战地新闻,偶尔也会发一些纯旅游日志,前年回来了,混迹娱乐版,做起了一个专业狗仔。
闫冬云在国外的资料,只有大致年限,还有她写的几篇报导,具体的细节没有搞到,毕竟是国外,又是多混迹于战乱国家,资料不容易搞。而且,像她这种级别的记者,多半都把资料捂得很严实,不是想查就能查得到的。林睿给他查到的资料,已经算是不少了。
不过,有用的没有多少。
厉戍沉吟了良久,忽然道:“她二十岁之前的资料是空白?还是你没有查?”
“啊,你说那个啊,空白的。我之前就想跟你说来的,后来有事耽搁了,就把这事儿给撂下了。说来也奇怪,她籍贯是南方的一个小城市,可我去查的时候,没有任何她的档案记录,你说她要是想抹去从前的资料,那就干干净净地抹呗,干嘛还要给人留下漏洞让人去怀疑呢?”
厉戍嗤了一声,“应该只是障眼法,混淆人的视线的。你要是有时间……算了,这件事你别管了,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林睿忙道:“哥你需要我做什么就尽管吩咐,不用跟我客气的,我也没啥事儿干……”
厉戍挑眉:“没啥事儿干?”
林睿吓得一哆嗦:“啊,有事儿是有事儿,可是哥你的事情优先!”
“不需要。你做好你自己的就行了。”厉戍把手里的资料还给他,“扔粉碎机就行了,没什么用。”
林睿听话地把资料接了过去,去了墙角的粉碎机前,把资料统统扔进去,按下开关,然后回到沙发上,道:“哥,这闫冬云是又干了什么坏事儿了么?你怎么又开始调查她了?”
厉戍沉默着没有回答他,脸上明显有烦躁和困惑。
烦躁?困惑?
“哥,你这是遇上什么头疼的事儿了吗?”林睿又问了一句。
“也不是多头疼。”
厉戍温淡地撇下一句,起身走到穿衣镜前打量了自己一眼,觉得脸色比刚才好多了,这才踩着慵懒的步子走了。
林睿:“……”他看了一眼粉碎机,若有所思。
厉戍回到十七楼的黑殿,陆熙禾还在,正团在沙发上看书,是一本物理类的书籍。商用卫星涉及门类太多,陆熙禾半路出家,除了软件工程、电子信息工程、信息与计算科学等这类的学科算是她的本门或者和本门关系颇深的专业,其余类似物理学大气学遥感科学技术等等航空航天学科,她都是从头学起的,亏得一个好脑子,学起来不费事,但要想学精也不容易,基本上,除了吃饭睡觉和滚床单的时间,她都泡在书里了,而滚床单的时间还是从睡觉的时间里抠出来的。
厉戍看得心疼,走上前,把她手里的书给抽掉了,温声:“你没必要每个学科都学的,到时候会有很多工程师,各个门类都有专业人才,不需要事事躬亲。”
陆熙禾坐直了身体,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眸子里有一丝倦色露出来,“也不是要门门都精,至少我得明白是怎么个事儿,不然,抓瞎。”
厉戍在她身边的扶手上坐下来,习惯性地覆上她的脑瓜顶,“你再这样,我会后悔提出这个项目的。”
陆熙禾轻笑,“你这是又当又立啊,好人坏人都让你做了,让人家当牛做马给你干活,还得感恩你的体贴,啧,果然是深谙用人之道的厉总裁。”
厉戍把她从沙发里拎起来,抱在自己腿上,嘴唇凑近她耳边,“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
陆熙禾眨眨眼睛,一双小手揪住他的衣领,刚想凑近说几句好听的,一股刺鼻的烟味儿钻入鼻孔,她用力嗅了嗅,皱眉:“你抽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