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合同
第497章合同
一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海城机场,司机大文早就接到了岳毅的电话,奉命在这里候着。
上车之后,陆熙禾开了手机,拨了夏光的电话,响了好半天,才有人接了起来,“喂,是熙熙吗?”
接电话的竟然是厉宸。
“厉宸哥,你和光光在一起?你们现在在哪里?”
“还在医院。熙熙,你知道了?”
“嗯,静静告诉我了。在哪家医院,我和厉戍刚下飞机,直接过去。”她听见听筒里有哭声,是夏光的。
“市立医院,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嗯,光光怎么样?”
“哭得很伤心。你来了再说吧。”
“好。”
厉戍握紧了陆熙禾冰凉的手指,温声地劝她:“熙熙,人都要面临这一天的,夏光的母亲,遭受了这么年的病痛,对她和夏光来说,都是无止境的痛苦,现在,也算是终于解脱了,对夏光来说是解脱,对夏光母亲来说,也是解脱。所以,你别难过,她只是去了一个不会再让她痛苦的地方。”
陆熙禾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但到底是一个活生生的亲人就此离开了这个世界,又怎么可能不伤心呢?
厉戍把她拥进怀里,不断地安慰着她。
到医院的时候,陆熙禾总算是调整好情绪。厉戍拉着她的手,往医院走,他拨通了厉宸的电话,“你们在哪?”
“在太平间。”
“好,就来。”
太平间在地下室,两人乘电梯下行,出了电梯,拐过一条长廊,就到了太平间的门口。
门口有两名医生,夏光坐在一条长椅上,哭声悲切,厉宸在她身边安抚着,陈静和陆战也在,陆熙禾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在夏光身边坐了下来,把夏光拥进怀里,“光光,我回来了。”
夏光本来就已经哭得昏天黑地,一听她的声音,一嗓子哭得更悲切了,“熙熙,我没有妈妈了,我再也没有妈妈了!”
“光光,你还有我们大家呀!我们都会在你身边的!”
但她的安慰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夏光哭得很凶狠,几乎哭断过气去。
她可以理解她,从小丧父,和母亲相依为命,现在连母亲都离她而去,她真的在这个世上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可她没办法替她痛。
厉戍把医生叫到一旁,低声道:“麻烦给她打一针镇静剂吧,这样哭下去,人会哭坏了的。”
医生照他的话去做了,他吩咐完医生,又走到陆战面前,“大哥,你带陈静走吧,这里有我和熙熙还有我哥,不用担心。”
陈静晓得自己现在怀孕不适合待在这种地方,道:“那我们先出去等,需要什么,给我们打电话。”
“嗯。”
这边医生给夏光注射了镇静剂,夏光很快昏睡过去,厉宸把她抱到了一辆平车上,道:“我去顶楼给她开间病房休息一下,你们刚下飞机,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她应该会睡一个安稳觉了。”
“我上去陪她吧。”陆熙禾道。
厉戍直接去要了最好的一个病房,带有两个休息室,他和陆熙禾占用了一间,厉宸一间。三个人都留了下来。
夏光即便是打了镇定剂,晚上也还是惊醒了好几回,但好歹哭得没那么厉害了,陆熙禾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话,她又沉沉睡去,到早上醒来,情绪上稳定多了。
有厉宸帮忙安排丧葬事宜,厉戍就抽身出来,回了公司。
和帝都风笠科技的事情因为夏光这一出事,竟搁浅住了。
厉戍的脾气是不会先退一步的,唐琪得知他和陆熙禾连夜离开,心里也气,暂时没有追到海城来的打算。
不过,有合同在那里,这个合作就还是有效的,只不过是履行合同的时间略推迟罢了。
陈婕教授也还在医院里,陆熙禾这两天一直在照顾夏光,卫星的适宜就只能推后了。
厉戍这几天在和海神地产谈地皮的事,最近他才知道,他看上的那块地皮已经到了海神地产的手上。
海神地产的太子爷秦濬也是个手段狠辣难缠的主儿,地皮的合同在他的手上,厉戍已经和他逗了好几天闷子,还没有拿得下来。
陆熙禾参加完了葬礼,又陪了夏光两天,夏光情绪稍稍平复,催促她去忙自己的事,她这才回了家。
厉戍生意上那点不顺倒没放在心上,这几天晚上身边没有老婆,才真正煎熬,陆熙禾回家,他忙下厨给她炖了一锅药膳。
陆熙禾走进厨房,从后面抱住了厉戍的腰,在他身上蹭了蹭,“瘦了。”
“没有的事,是你自己瘦了吧?来,我看看。”他把陆熙禾转到面前,双手抱住她不盈一握的腰,“瘦很多了。”他心疼地道,“从今天起给你补一补。”
“嗯。”
陆熙禾往他怀里蹭了蹭,“想你了。”
厉戍在她额上吻了吻,“我也是。”
吃过晚饭,厉戍忙工作,陆熙禾已经把工作扔下了好几天,也不在乎多扔这一晚上,就缩在厉戍的怀里玩单机游戏。
她偶尔扫一眼厉戍的电脑,发现他在看地皮的方案,漫不经心问了句:“怎么,又要建厂区呀?”
“嗯,要上新项目,这边的厂房不够用。”
“嚯,这么大的一片地呢!比现在的园区还要大?”陆熙禾看着电脑上的数字惊呼,“咱们需要那么大的一块地吗?”
“海城将来肯定会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现在不买,等以后再买,怕是就难了。而且我们也用得上。”
“我老公真厉害。”陆熙禾扭头在他下巴颏上亲了亲。
厉戍已经好几天没沾荤腥了,为了照顾陆熙禾的情绪,一直忍着呢,陆熙禾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拱得他心猿意马的,“熙熙,我今晚上想要。可以吗?”他贴在她耳朵边,柔声地征求她的意见。
他本以为陆熙禾可能会不愿意,但陆熙禾没有什么不愿意,她在他怀里扭了扭,面向他,双手环抱住了他的脖颈,把他的头拉低,“这几天辛苦你了,我回来了,你不用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