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8 杂货铺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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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陶宝提起这事儿,刘兰香就想叹气,无奈的看着远处的外祖孙俩,摇头道:
“你看看那老太太,不成啊......”
“那总不能一直拖着吧?”吴玉兰也凑了上来,看起来倒是比她大嫂还要揪心。
自己老妈什么性子陶宝再清楚不过了,换做以往,陶宝肯定会暗示老妈别多管闲事,但是这一次,她不但不阻止,还推了一把。
如此,等到十分钟后,吴小灵回来就发现了一个噩耗,不管他同不同意,三月开学他就要被送到学校去上课。
这一次求爷爷告姥姥都没用,简直能把他气哭。
只一瞬间,吴小灵便猜到是谁搞的鬼,扭头去看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烤肉的陶宝,心里的恨意之都止不住,那两只眼睛乌鸡眼似的瞪着她,大声骂道:
“你个老巫婆!要你多嘴啊!讨厌讨厌!我讨厌你!超级讨厌!”
陶宝耸肩,我要你喜欢我哦?
一场新年全家郊游就在吴小灵的哭闹声中结束了。
任老太太忙着哄外孙子,再没有时间来打扰大家,在吴家住了最后一晚,第二天吃完早饭,陶宝和老妈就离开了吴家。
吴玉升和吴闵两人非要送她们登机,吴玉兰怎么劝都没办法,最后只得答应。
机场附近有回来的大巴车,吴闵就没有再开车,而是坐着陶宝租来的吉普车一块前往机场。
机票是在网上定的,一点钟的飞机。四人提前一个多小时抵达机场,便寻了个位置坐下。
刚坐下,吴玉升就派吴闵去买点吃的,等他走远,立马从衣服内袋里拿了个红包出来,非得给陶宝,只搞得陶宝超级不好意思。
她都这么大了,没理由再拿压岁钱不是?她给舅舅还差不多。
陶宝摆手,说什么都不要。吴玉升见她这样,眼眶突然就红了,有些哽咽道:
“这十五六年来,舅舅什么也没帮到你们,本以为你们早就忘记我了,没想到心里都惦记着,还大老远的跑过来,舅舅......心里,心里不是滋味儿啊......”
七十多岁的老人了,也不知怎么的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吴玉升越想以前这心里就越难受,但这不影响他态度强硬的硬是要把红包塞给陶宝。
看起来差不多有一厘米厚,陶宝目测怎么也得有好几千块,她舅舅退休工资四千多,几千块的红包对他来说还算能够承受。
但是现在家里两个表哥工资也就四五千左右一个月,一家带着两个孩子,根本不够开销,时常还得两个老人接济,这也是为什么一大家子住一块儿的一个原因。
这几千块,肯定是两老自己存下来的私房,她要是拿了,她良心可是会痛的。
吴玉兰在一旁也是劝,但是现在家里渐渐是陶宝做主,她没过多干预,只是等着她自己做决定,因为她知道,自己从小打到就没有说服过她哥。
年轻时不能说服他回南方,现在她也说不过自己这老大哥。
“陶陶,你拿着吧,拿着,舅舅心里头舒坦些,快拿着,别劝了,这么多年都没给过你压岁钱,你就接吧。”
吴玉升起身朝陶宝走来,拿着红包的手就往她怀里塞,陶宝赶忙抓住他的手推回去,摁在他怀里,苦笑道:
“舅舅,你看看我都多大啦?该我孝敬你了才是,哪还能再要你的压岁钱?我和我妈日子好过着呢,不缺钱,你拿回去,当是我孝敬你的成不成?”
“嘿哟!你这丫头,你和你妈两个人开个杂货店,那能有多少啊!陶陶,你要是不嫌远,舅舅在这边还有些老关系,在工厂里给你找个职位吧?”
没见着的时候吴玉升还没这么愁,现在见到了,瞧见这母女两个手上连点首饰都没有,他心里就开始发酸。
女人那有不带点首饰的?家里再穷,那也戴个银耳环什么的,什么都不带的怕是就这样他家这两个了。
吴玉升哪里知道,陶宝的首饰早让她卖给系统卖光了,至于吴玉兰,她那是天生不喜欢带,可不代表她没有首饰。
还有,昨晚上背着吴玉升,吴玉兰早就硬塞给刘兰香一万块的红包,就怕她哥哥发现,还千交代万交代,让她嫂子等她走了再告诉她哥哥呢。
可惜吴玉升不知道,他就光听见陶宝是无业游民,开了个杂货铺,也不知道生意好不好,店里对面是武馆什么的。
这些信息连起来听,那就很不好啊!
瞥见陶宝表情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吴玉升还只当她尴尬,谄笑道:
“你看舅舅我也不会说话,我也不是说开杂货铺不好,只是你个女娃娃,还是坐办公室每天弄点文件什么的,看起来比较乖巧啊,也好找男朋友是不是?”
陶宝真是欲哭无泪,一把压住舅舅准备挣脱的手,无奈道:
“舅舅,真的挺好的,你别担心,真的,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我还是想多陪陪我妈,就在我们那边挺好的。”
说着又怕舅舅还要说带上你妈一起过来,赶忙补充道:“我妈舍不得我爸,要在那边陪他。”
“舅舅,我看见表哥过来了,你赶紧收起来吧,就当是我孝敬您了,新年发财呀!”陶宝眨了眨眼睛,在她舅舅还没反应过来时,帮他舅舅把红包塞进了口袋里。
吴玉升正要说什么,吴闵拿着三杯热豆浆过来了,见到他们这推推搡搡的,好笑道:
“干什么呢这是?爸,你就算是舍不得也别这么拉着人啊,那有你这样拽人的,是吧姑妈?”
“是是是,好了好了,都坐吧,别站着了。”
吴玉兰招呼大家伙坐下,见自家哥哥还在那挤眉弄眼的,没好气的冲他摇摇头,示意他别再提。
“爸,喝杯热豆浆。”吴闵把豆浆分给三人,却没想到递给自己父亲时他居然瞪了他一眼,顿觉莫名其妙。
挠挠头不理解的看了看姑妈,又看了看陶宝,只觉得头更大了。
为什么要对着他笑得那么诡异?他做什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