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风波再起
在笔筒之后,初九月面前刚整理好的文件再遭殃,原先分别归档的纸张被初岚心推洒在地上,高跟鞋泄愤的碾压在一片雪白的纸张上。
初岚心彻底被激怒了,手指几乎戳到初九月的脸上,“你是不是以为现在有徐振奕给你撑腰,我们家就怕了你?”
女人嚣张的笑声刺破了下班后楼里的寂静,仿若夜枭,她将手机举到初九月眼前,阴阳怪气的说,“初九月,你猜,今晚之后,徐家少夫人的这个位置,你还能做下去了吗?”
抬眼望去,九月的眼底结了一层寒冰,结婚之后,所有的女孩都会有一种使命感,虽然从来没有人教育过九月怎样相夫教子,孝顺公婆,但是最起码的礼仪她都是懂的。
就像是徐振奕保护她一样,她什么都可以忍让三分,唯独破坏她家庭和谐的,一分都不行!
“初岚心,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她点开大图,“你自己看啊,多新鲜热乎的八卦新闻啊,徐家少夫人爆出与不同男人不雅照,短短十分钟转载评论超过了十个亿,啧啧,人尽可夫到底说的是谁,可不是你我说了算,看看大家怎么评论的把。”
她只是借着初岚心的手机简单的看了几个回复,那些难听的词汇让她无法呼吸。
各种肮脏的词汇,全部形容到了她身上。
她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满脸上写满了愤然,从未有过的怒意在心底翻腾,“是你做的吗?”
“胡说八道,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刚从国外回来,下了飞机家都没来的及回去就来了这儿,我干什么了?”
是她!
就是她!
可是初九月暂时无可奈何,初岚心也根本没有给她机会继续说下去,她转身走开的时候,故意拍了拍初九月的肩,说了一句,“从小到大,和我斗,你赢过吗?哈哈哈。”
笑声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初九月站着愣了愣,看着自己安静的有些诡异的手机,忽然抓起外套跑了出去。
徐振奕……
他一定是看见新闻了。
“嘟嘟嘟”
打给徐振奕的电话一直忙音,回到家中找遍了每一个房间也只得到保姆一个少爷确实没有回家的结论。
九月有些慌了,那是从所未有的恐惧,甚至比林总试图侵犯她那次恐惧更深,他那么骄傲,不听她的解释就走了怎么办?他不要她了怎么办?
再严重些……
徐振奕性格怪异,又不喜欢交流,万一受不了舆论想不开了怎么办,之前名人们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少夫人。”电话接通了,但是接电话的不是徐振奕,而是许兆,“少爷晕倒了,现在他正在休息。”
“晕倒了?”九月关切道,“他身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是不是他……”
她咬咬嘴唇,一狠心说道,“是不是他听说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才气病了的?”
“对不起少夫人。”他一丝不错的打着官腔,“我只是少爷的仆人,该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许兆不说,九月也没有强迫,她知道,徐振奕不许他告诉自己的事儿,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撬开许兆的嘴的。
他们只听徐振奕的命令,唯此马首是瞻。
她换了个问题,“那振奕住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他,这总可以了吧。”
“对不起,夫人。”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回复,“先生有过交代,这也不行,他让您最近先别出家门,等他方便了,会回去找你的。”
许兆话音落下的同时,就按下了结束通话的键盘,留下九月对着屏幕无奈的叹气。
她有种预感,徐振奕就是生气了,而且还是很生气的那种。
但是他总该听一听她的话,法律判定死刑的时候还允许犯人给自己找辩护律师呢,他怎么能这么武断呢。
“少爷。”许兆挂断电话,挠着后脑,忍不住做起了初九月的说客,“你真以为那照片是夫人吗?”
“你觉得呢?”
男人悠黑的眸子漫不经心的看了许兆一眼,“你觉得不是?”
“我……我没敢看!”
许兆在心里暗暗的长湖一口气,幸亏没掉进少爷的语言陷阱,他的眼睛还得用来看美女给自己找女朋友呢,因为这件事让徐振奕给他变成瞎子可真不值得。
“嗯。”他用鼻翼发出了微妙的鼻音,唇角勾了勾,也不知是要用冷笑掩盖他内心的焦躁,还是……
还是隐藏心底的杀意呢。
“推我回家。”
半夜两点,他对昏昏浴睡的许兆发出了这样的命令,许兆从没见过这么冷静的少爷,从来没有,但暴风雨都是在最最闷热的夏天之后。
他知道,今夜有事要发生。
初九月抱着冬瓜糖蜷曲在大床的一边,就在她与周公幽会的正“浓情蜜意”的时候,刺眼的吊灯被人打开了。
“谁啊?”她咕哝着,准备起身看看,下一秒,她却落入一个带有侵略气息的吻里。
“唔唔。”
徐振奕在她的唇齿间攻城略地,除了情浴的味道,更多的好像是在发解着某种错综复杂的情感。
“放开我!”小手下意识的撑在胸口,试图和欺身压过来的男人保持一点点的安全距离。
不过很快,男人就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这是无用的,即便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在力气上也比女人有天然优势,他不费什么劲儿的就用一只手抓住了初九月的手腕拧到身后,另一只大掌肆无忌惮的在她深深的沟壑旁边挑弄着女人的敏锐神经。
徐振奕……他是疯了吗!
此时的他,和平素判若两人。
九月渐渐呼吸困难,因为徐振奕是故意的,他的手碰触的每一处都是女性最敏锐的,她控制不住的走音,抑制不住的婴宁。
徐振奕暂时结束了接吻,他冷静的盯着初九月的表情。
接吻是生涩的,求饶是害羞的,所有的小动作似乎都表明,她确实是干净的,不像是照片里那般的“身经百战”。
“徐振奕,你疯了吗!你要干什么?”趁着男人双手松懈的空隙,初九月连忙逃到大床的另一端,她凌乱的摸索着系扣子,仿佛受惊的小兔子。
徐振奕则不动声色,他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方丝帕,擦了擦唇角,“你是我的妻子,做任何事,不都是正常的吗?还有,我很确定,自己现在很庆幸!”
夜黑风高,一室旎旋。
他一句我很清醒,将一切都说的是合理合法的,完全就是有证经营。
“你不是……”她小声的问道,“许兆在电话里告诉我,你不是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