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以前哪个朋友跟我说过,说男人的智商跟女人之间差了那么零点零几。可能男人觉得这不是什么问题,可猴子跟人之间也是差了零点零几。也就是说。男人在女人面前撒谎。那就像是一只猴子在撒谎,辨析度如此清晰。
我倒是没把骆向东当猴儿,只是出于女人的第六感。我也发觉了。他最近不怎么正常,像是憋着要给我什么大的惊喜。而这个惊喜不仅仅是生日上的。
我也不是一两次幻想过骆向东向我求婚的场景,只是眼下骆振业不接受我。我俩结婚的事儿也是路漫漫其修远,所以我不敢肯定。
理智在跟感性做殊死搏斗。我不管骆向东到底要送我什么。总之周五晚上骆向东来旅行社接我的时候。我已经打扮好了。
夜城十二月末的天,足有零下二十几度。我下身打底裤配过膝长靴,上身是一件过屁股的蓝绿色长毛皮草。我已经把头发染回黑色。也拉直了。平时工作的时候随便梳个马尾。今天则是垂在肩上。
骆向东从车里出来,看到我这样子。他控制不住的勾起唇角,眼中也带着亮光。笑着道:“呦,跟早上出门的时候不一样了,这是特地去哪儿捯饬了?”
我眨了下足有三厘米长的嫁接假睫毛,笑着道:“可不是嘛,下午特地请假去弄的。”
骆向东走到我面前,伸手捏了下我的脸,笑着说:“美得我都不认识了。”
我马上瞥眼道:“我平时很丑吗?”
骆向东说:“见过你不化妆的样子。”
我立马伸手去打他,骆向东也不躲,只是笑着说:“注意形象,捯饬这么好看,别动不动像个疯子似的。”
骆向东的白色保时捷panamer停在我们旅行社门口,引得诸多路人纷纷侧目。我也想注意一下形象,所以收回去打骆向东的手。
骆向东给我开了车门,我坐进副驾,等他上车之后才道:“去哪儿?”
骆向东说:“饿了吧?先去吃饭。”
骆向东开车载我去到一家新开的法国餐厅。我心想这么个浪漫的氛围,该不会真的要求婚吧?
下车之后,我俩牵手进去。在吃饭的途中,我一直细心留意侍应生端上来的每一个托盘,可托盘打开之后,里面真的只是菜。
等到正餐吃完之后,骆向东问我:“还想吃甜点吗?”
我已经吃饱了,可想到电视上都演戒指塞蛋糕里的桥段,所以硬着脖子说:“吃点呗。”
骆向东叫侍应生上甜点,期间我跟骆向东对面而坐,他一直盯着我的脸看。
哪怕在一起快一年了,我还是抵不住他炙热的眼神。我问他:“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比平时多捯饬几下?”
骆向东勾起唇角,笑着回道:“今天又不是你生日,明天才是,你捯饬这么早干嘛?”
骆向东将我的小心思一语道破,我眼球一转,出声回他:“过了晚上十二点就是了嘛。”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怕骆向东会在外面给我惊喜,所以先把自己给武装好了。
我不说,骆向东也一定瞧得出来。我尴尬的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口红酒,骆向东满眼宠溺的道:“哎,我要是没给你准备生日礼物,你会不会生气?”
我瞥了他一眼,冷笑着道:“是不是不想处了?”
骆向东脸上笑容更大,出声回我:“至不至于?不送礼物就要踹我?”
我说:“我们社打扫卫生的阿姨还知道送我个暖手宝呢,你不送礼物好意思吗?”
骆向东说:“那我也送你个暖手宝。”
我问:“镶钻的吗?”
骆向东瞥着我道:“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我俩说话的时候,侍应生端着手掌大小的两块蛋糕上来。一块儿是抹茶的,一块儿是冰淇淋的。
骆向东问:“你吃哪个?”
我说:“看你,剩下的给我。”
骆向东把冰淇淋的推给我,我拿着勺子从正中间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的时候小心翼翼。我不是怕冷,只是怕一不小心把戒指给吞下去。
嗯,第一口没有。我拿着勺子舀了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手掌大的蛋糕,转眼间就让我给吃完了。我说不出是失落还是意料之中,只得安慰自己,今天不是我生日,估计骆向东等着十二点过后才送呢。
我放下勺子的时候,骆向东问我:“吃饱了吗?”
“嗯。”
“我这个也挺好吃的,你尝尝?”
“我吃不下了。”
“我这个真的好吃,不信你试试。”
骆向东平时不是个有强迫症的人,可他说了几次让我尝尝他的,难不成戒指在他那里?
我真是撑得不行,可还是接过骆向东只动了一勺的蛋糕。
抹茶的比冰淇淋的要实在的多。我每舀下一勺的时候,触感都像是里面碰到了什么硬物,所以我每吃一口都带着满满的期待。
可直到整个蛋糕吃完,我撑得不敢低头,还是没有戒指。
骆向东隔着桌子望向我,笑着道:“还想吃吗?”
我有点来气:“不吃了。”
我知道不该跟他耍小脾气,骆向东从来没说要跟我求婚,是我想太多,可心里的失落以及胃里的充实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患有神经病的傻逼。
嗐,早知道拿勺子剁几下得了,何苦吃呢。
酒足饭饱,我俩出了餐厅,骆向东问我:“想去哪儿玩玩吗?”
我还以为他已经准备好了节目,这会儿他问我,我自然说不出什么,只得道:“都行。”
骆向东说:“要不叫他们几个出来玩会儿。”
我刚想说什么,正好骆向东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接通,我听见他说:“我正想找你们呢,在哪儿?好,我们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骆向东对我说:“走,他们几个都在一起呢,过去热闹一下。”
我跟着骆向东上了车,去到一家我们常去的私人会所。
会所包间里面,卫铮,郑泽宇,秦翊川和谈欢都在。见我们两个进来,大家打了声招呼。
郑泽宇坐在麻将机一边,单手撑着下颚,对骆向东说:“三缺一,就等你呢。”
骆向东一边走过去,一边道:“我也有阵子没玩,手痒了。”
说话间,四个人就凑了一桌麻将。
起初我跟谈欢各自坐在骆向东和秦翊川身边,可没看多一会儿,谈欢便对我说:“子衿,我们去唱会儿歌吧,我看不懂。”
我像是看到救星一般,连连道:“就等你这句话呢,我也看不懂。”
包间里面就带着ktv,我跟谈欢坐在沙发上,她问我:“子衿,想唱什么?”
我本想说你先唱,可话到嘴边却不自觉的说了句:“《祝我生日快乐》。”
“好。”
谈欢帮我点歌,其实我不想唱这个,只是莫名的想跟骆向东耍小性子,提醒他虽然今天不是我生日,可马上过了十二点就是了,他现在拉我过来,结果自己去打麻将了,这样真的好么?
悻悻的唱完一首歌,侧头往麻将机那边看。几人玩的不亦乐乎,还是卫铮抽空捧场的拍了拍手,帮我叫好。
我暗自失落,果真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也不知道谈欢是故意还是赶巧,她点了首《想太多》,我顿时就哭笑不得了。
包间中男的在打牌,我跟谈欢一人一首轮流唱歌。中途我还接了我妈的一个电话,她问我:“子衿,干嘛呢?”
我说:“跟向东和朋友在玩儿。”
我妈道:“今晚过了就是你生日,没什么安排吗?”
我不着痕迹的瞥眼看了下骆向东的方向,他正笑着跟郑泽宇他们说话。我出声回道:“还不知道呢。”
我妈说:“这是你俩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生日,平时他都那么照顾你,生日更得好好准备。”
我都没敢跟我妈说,骆向东在打牌,草草敷衍你两句挂断电话。
此时已经晚上十点了,骆向东他们打了快两个小时的牌。
谈欢还让我点歌,我说:“不唱了,有点累。”
谈欢道:“他们今晚约了打通宵,我明天也没什么事儿,咱俩去看电影呗?”
我一愣,打通宵?骆向东之前也没说啊。
我跟谈欢起身到麻将桌那里去,她跟秦翊川打了声招呼,说我俩出去看电影。
我在等骆向东的回应,骆向东坐着,侧抬头看着我,微笑着道:“去跟谈欢玩吧,看场午夜电影,然后去购物,喜欢什么买什么。”
我问:“你们要打到明天几点?”
骆向东说:“六七点吧,等打完了我叫你,明天陪你庆生。”
郑泽宇也笑着道:“子衿,提前跟你说声生日快乐。”
卫铮和秦翊川都道:“生日快乐。”
我勾起唇角,一一道谢,然后跟着谈欢一起往外走。
谈欢开车载我来到银泰楼上的电影院,我俩随便选了部没看过的新片,拿着票进了片场。
她坐我身边嘎嘣嘎嘣吃着爆米花,我则盯着大屏幕发呆近两个小时。
第三次悄悄拿出手机,还有一分钟就到午夜零点了。
我抬眼看着面前的大屏幕,心底不停的告诉自己,别作,不就是没陪我一起午夜庆生嘛,明天有一整天的时间呢。
正想着,前面的大屏幕忽然就黑了,整个放映厅也是一片黑暗。因为电影还没播完,所以众人皆是发出一阵唏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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