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五年时间,让我清楚了对(爱ài)(情qíng)应该有着怎样的期许,恰好,我面前这个熟悉的白衣男人,满足了如今的我对(爱ài)(情qíng)的所有要求,而更完美的是,他从年幼的时候就对我一往(情qíng)深了,如此(情qíng)种,我怎么忍心,再一次的辜负他呢
我既然深知被人辜负的痛,又怎么能再去辜负别人呢
很多时候总会觉得自己是个不长记(性xìng)的,明明在前一段(爱ài)(情qíng)里栽了那么大的一个跟头,却偏偏不管不顾的转头又扑进了另一个人的怀抱,这大概就叫做好了伤疤忘了痛吧,可伤疤还没好,我就已经忘记痛苦的行为到底对还是不对呢
虽然我还是忍不住的开始迷茫,但很快我就明白自己是在杞人忧天。枕风和杨尹并不一样,枕风默默的付出了十几年的光(阴yīn)换来(身shēn)旁的我,他对我的真心和执着总是旁人无法想象的,那份温柔和宠溺,就如同我脖颈上的钻石项链,永不风化,永不磨灭。
在他(身shēn)边的那段(日rì)子,我整个人浸泡在(爱ài)(情qíng)的蜜糖里,仿佛变回之前那个(爱ài)做梦的小女孩,开始重新对(爱ài)(情qíng)产生了憧憬。然而人生充满了太多太多的未知,有人走出我的人生,就总会有人走进我的人生,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带着善意靠近我的。
而这一次,在我的(爱ài)(情qíng)和人生里掀起狂风巨浪的,竟然是一个我素未谋面却与我悲惨的前半生息息相关甚至可以说是罪魁祸首的女人。
而她的出现,更是亲手毁掉了我温暖的(爱ài)(情qíng),并狠心的亲手将我推向了地狱深处。
两个月后,宿雪大学毕业,毅然选择了到s市来工作,来到我和枕风的(身shēn)边,时隔两年多再次聚首的我们几乎(热rè)泪盈眶。而看到我和枕风亲密的牵着的双手,(阴yīn)谋得逞的宿雪笑的嘴巴都合不拢。
宿雪大学学的法律专业,因为成绩优异而被选入s市中等法院做了一名国家机构的律师,主要工作是替没钱请律师的受害人辩护。可以说得上是一只铁饭碗,这个工作很大程度上满足了虞宿雪这只米虫的愿望。
而正所谓稿子需要天天写,但案子却并非天天都有,所以宿雪反倒是我们三个里最轻闲的。没事就来陪陪我,在我耳边聒噪,成为了我写稿最大的阻碍,但她本人却心安理得的同时在我家里蹭吃蹭喝。美其名曰,怕我孤单所以百忙之中抽时间来陪着我。我气的一口啐在她脸上,却在下一秒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而枕风那头她也没轻易放过,在我睡懒觉或是月底慌忙赶稿子无暇理她的(日rì)子,她就会不请自来的跑去枕风的公司,美其名曰视察哥哥的工作环境,实则无时无刻都在调戏枕风办公室里的年轻小哥哥,好在枕风的公司平时都不会很忙,所幸没有人对她的花痴行径生厌,但这却助长了这货的气势,让她越来越变本加厉,我开始担心枕风随时会干脆利落不由分说的打包把她给丢回老家去。
这天,宿雪刚从枕风办公室里跑回来,坐在我的家里一反常态的安安静静的看着坐在电脑跟前专注赶稿的我,噘着嘴,好几次想要开口却总是(欲yù)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就说啊,现在这个样子像怎么回事”我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
“我今天在我哥公司看见一个不太对劲的(情qíng)况,但是未经证实我总觉得不太好和你说,怕说出来之后引你多想就不好了。”
我看着吞吞吐吐一脸窘迫的宿雪忍俊不(禁jìn)道“你啊,就是这些年读书读傻了,你以前可不这样,有什么你就说咯,像这样吞吞吐吐的,我才更容易多想啊”
宿雪低头沉思片刻,似是鼓起很大勇气开口“虽然(身shēn)为一个国家机构的律师,我不应该乱说一些未经证实的信息,但我们是这么多年的朋友嘛,百无(禁jìn)忌,那我就说了啊。”
我笑着点点头“你说吧,发现什么了虞记者”
“别闹跟你说正经事呢”宿雪瞪了我一眼,然后神神秘秘的继续说道。
“我今天在我哥公司里,看到一个女职员,她看着我哥的眼神特别奇怪,很暧昧呢而且那种暧昧还有一点点复杂,总觉得她和我哥好像认识很久的样子。还时不时跑去给我哥倒咖啡还总是想办法跟我哥搭话”
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我冲着这个八卦女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云淡风轻的说“傻丫头,以你哥的条件,有女人垂涎他不是很正常吗小时候那些拜托我们给他送(情qíng)书的学姐学妹还少吗你可真是闲的发慌,实在没事干就跟我一样写写,给你那些奇奇怪怪的脑洞找个用武之地,省的没事就在那里胡思乱想”
面对着我的玩笑,宿雪的神(情qíng)却愈加沉重,她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我跟其他的职员打听了一下那个姑娘,听说她才二十岁,在公司里只是个后勤部门的小员工,但我比较在意的是她的名字,许慕楠。小溪,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异常的熟悉吗”
我快速敲击键盘的手骤然停住,笑容也不知不觉凝固在脸上,许,许慕楠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当初促使我爸爸妈妈离婚的罪魁祸首当初慕彦病重她没有出现,就连爸爸的葬礼上也没见到她,可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还好巧不巧的,出现在我的男朋友,虞枕风的(身shēn)边
“你是说许慕楠你确定是那个许慕楠你没有搞错吗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呢”
宿雪很认真的盯着我“名字有可能会重复会搞错,但那张和你足足有七分像的脸总归不会错吧”
我心里果然如同宿雪担心的那样翻腾起了一阵狂风巨浪,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在那一刻,慌乱的像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仿佛下一可就要跳出我的(胸xiōng)膛似得。
宿雪看着我魂不守舍的样子,很担心的晃了晃我“小溪你没事吧你也别太担心了呀,我哥对你十几年的感(情qíng)不会因为一个小丫头就轻易改变的你要对我哥有信心啊”
我恍恍惚惚的点点头,心不在焉的继续打着字,却在几分钟之后被混乱的心绪惹得彻底失去继续写下去的思路,于是我抬手准备关掉电脑,却被宿雪大声喝止。
“小溪等等啊你还没有保存呀”
我抬头一看,果然,我还没有保存之前写的稿子,差一点就关了电脑,差一点就前功尽弃了。这不像我,一向理智淡定的我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乱了阵脚呢经过了整整五年的沉淀,我怎么还是这么心浮气躁,我恨不得狠狠打自己几个耳光我点了保存,再将电脑关了机,浑(身shēn)虚弱的趴在桌子上。
我这是怎么了我对枕风怎么能这么没有信心呢一个许慕楠而已,怎么就让我慌了阵脚呢该死,我这辈子怎么就躲不开这姓许的一家人呢我这辈子做错了什么小时候她妈妈怀着她抢走了我妈妈的婚姻,害得我妈妈病逝,二十年之后,她又出现在我的男朋友(身shēn)边,意(欲yù)勾引我的男朋友,这是命运吗老天爷啊,你还能让我的人生再狗血一点吗
看到我这个样子,宿雪也很识趣的离去,临走之前安慰着我让我好好调整自己的(情qíng)绪和心思,更要仔细想想枕风是如何对我的,让我想清楚到底是选择因为一个黄毛丫头的出现就对枕风的(爱ài)产生怀疑到底对不对。
那个夜晚,我又在(床chuáng)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但如今的我,早已不是五年前心智不成熟的小丫头了,经过一个晚上的冷静思考,我最终决定信任枕风。我和枕风相识二十年的(情qíng)分告诉我,我必须信任他,因为他的为人,值得我去信任。
我静静的点燃一支烟,刚吸了两口,就听到枕风用钥匙开门的声音,随即听到他换拖鞋,然后走进卧室。
我们一直没有同居,他只是时不时会过来陪我,却也从没做过什么越矩的事。最多也只是一同躺在(床chuáng)上静静的抱着我陪着我入睡而已。
他慢步走了进来,轻手轻脚的爬上(床chuáng),我听到他的呼吸声因为疲惫而粗重不已。我转过(身shēn),钻进他的怀里用力蹭了蹭。
“很累吗”我轻声问。
“嗯。”他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声,声调却有些不大对劲。
他抱着我的手上莫名加大了力气,将我抱得更紧些,零距离贴近他的(身shēn)体的我,却觉得腹部顶着一个异样的硬物。
我只一瞬的犹豫就明白过来抵住我腹部的硬物是什么了,于是不动声色的轻轻推着他,却听到他用略带沙哑的声音柔柔的说道“别动,结婚之前我不会碰你的,放心睡吧。”
我一愣,随即微微一笑,再往他怀里缩了缩,安安静静的睡着了。整个梦里都是他(身shēn)上的温柔甜蜜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