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银行卡忐忑不安地走出了家门,又在半路临时改道拐去了银行取出了十万块的现金,小心翼翼的放在信封里,带着它视死如归的走向那个在我看来像是十八层地狱一般的居民楼,我清楚地知道在那里有一个恶魔伸着尖牙和利爪正在虎视眈眈的等着我自投罗网。但即便我清楚明白前方即将面临着怎样的危险,就算我明知道我再继续往前走只会面临着万劫不复的危险,我也只能毅然的闭上双眼羊入虎口,除此之外,我想我别无选择。
一路上我都在不停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并且一遍一遍的问自己真的决定好了吗和杨尹在一起已经整整三年,我明明十分的了解杨尹是个怎样的人,清楚的知道他绝对不是我想象之中那么好商量的,我现在的举动难道不是在与虎谋皮么虽然我好像是站在悬崖边,一个不小心就会彻底粉(身shēn)碎骨灰飞烟灭,但如果不去尝试一下,我就永远无法脱离这种折磨纠结的生活,我必须勇敢起来,亲子面对这一切,并且亲手终结这一切。
我惴惴不安的来到了杨尹的门口,伸手握了握包包里厚厚的一沓钱,一步一步的想着自己的计划,想着我进门后该如何去劝说杨尹并说服他,想着如果他又要对我不轨我该怎么办,想着如果我没能说服他我又该怎么办,满心犹豫紧张不安之下,我迟迟犹豫着不敢按响门铃。许久,我鼓足勇气按响门铃,一分钟之后,那座地狱之门在我面前缓缓打开,落地窗投进满屋子的阳光,落在我的眼睛里却依旧是(阴yīn)沉沉的黑暗,没有一丝希望的黑暗。
“来了还(挺tǐng)准时的嘛。你这到底是害怕我去找虞枕风,还是(情qíng)不自(禁jìn)的对我旧(情qíng)复燃了呢想想也是,三年的感(情qíng)毕竟不是玩的,你就算真的想要和我重修旧好,我也不会觉得意外。”
杨尹慵懒的站在门边,一脸痞笑地不停上下打量着我,眼睛里满含着贪婪和**的光,语气轻佻下((贱jiàn)jiàn),落在我的耳朵里却只让人觉得猥琐至极,令人作呕。
他浑(身shēn)上下都**着,明明站在大门口却连内裤都没穿,这种大张旗鼓的耍流氓让我心里气愤不已,却又完全拿他没有办法,我恨不得捂住双眼不去看他**的(身shēn)体,却被他毫无防备的一把抓住手臂,拉进屋里,然后不由分说的迅速关上了门,顺手将门反锁起来。
就在那扇门在我(身shēn)后被反锁上的那一刻,随着刺耳的“咯噔”一声,仿佛将我最后一丝希冀都关在门外,将我和这个世界彻底的隔绝,我的心里一下子涌起翻江倒海,仿佛即将溺死在惊涛骇浪一般的绝望之中。
他一把将我拉进门里,然后抵在墙上炽(热rè)的吻着我的唇,他狠厉,残酷的汲取着我唇齿间的滋味,说是吻,但我的小舌却被他厚重的大舌不留余地的卷住,并用牙齿撕咬着我的舌头,我叫不出声音,只能发出苍白无助的呜呜声。没一会我的舌尖竟被他生生咬破,流下了满嘴的鲜血,嘴里的血腥味让我不由得开始恐慌起来。
于是我拼尽全力想要推开他却只是徒劳,渐渐地我失去力气,双腿无力地跪倒在地上。但上半(身shēn)还被他死死钳制着,于是我只能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来努力支撑自己的(身shēn)体,这样的姿势若是落在别人的眼里恐怕只会让人觉得暧昧而已吧。
我双颊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恼怒此时此刻烧红的一片,我拼力推开他,然后转(身shēn)走开,特地与他保持了一段于我而言相对安全的距离。但我心里明白,只要我还在这间屋子里,就永远不存在什么所谓的安全。
我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擦拭着嘴边溢出的浓稠腥甜的鲜血,然后走到垃圾桶旁边,吐出满嘴鲜血,此时此刻我感觉我的舌头痛的几乎不能呼吸。
我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缓和了舌头的痛楚之后终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硬着头皮冷声开口对他说道。
“杨尹,我今天来,是有些事(情qíng)要来和你说个清楚的,我希望你摆正态度,我们早就应该好好的谈一谈了。”
杨尹抬起头,(阴yīn)鸷的睨了我一眼,像是早就知道我想要说什么似得,慵懒的挪步到客厅的沙发里,随手抓起内裤和长裤,一边随意的(套tào)在(身shēn)上,一边吊儿郎当的说道“如果你是来和我说什么彻底了结不再见面不再有任何瓜葛之类的废话,那我想我们两个就还是免谈了吧,也省的你浪费口水说这么多废话。我早就跟你说的清清楚楚了,我说过我只要你,不管你说我自私还是说我混蛋都好,我都只要你。”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想起我准备的诚意,于是我鼓起勇气掏出包里刚刚取出的十万块钱,轻轻放在他面前的黑色茶几上,然后淡淡的说“我知道你还在怨我当初毅然决然的和你分手的事,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也有恨,但我不能用对我丈夫的背叛来弥补你心里的那些怨恨和不满,毕竟这样做对一心一意(爱ài)着我疼惜我宠溺我的丈夫太不公平了。”
他脸上满是轻蔑和不在乎,我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对枕风有很多误解,但我最后再和你说一次,我们两个的分手完全是你有错在先,那个时候我和枕风只见真的什么都没有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信你自己就不知道明明是你自己做了错事,为什么你非但不愿意承认,还一定要把错误归咎到不相关的人(身shēn)上去呢”
杨尹这时候刚好穿完裤子,**着上(身shēn),还透着细密汗珠的腹肌随着呼吸的节奏有规律的上下翕动着,他猛地站起(身shēn),一把将我推到墙上,凶神恶煞的眼睛里透着想要将我活活吞下肚子的灼灼火光,我登时便被吓得呼吸急促起来。
“姜慕溪,你怎么就是不明白我的心呢”
前一秒钟还怒目圆睁的杨尹,却在下一秒种泪流满面,松开壁咚我的手,整个人委屈的蹲在地上,想个孩子一样低声啜泣着断断续续的哭诉起来。
“你口口声声要对虞枕风负责,那我呢我何尝不是想要对你负责可你为什么总是要把我推开知错能改,那为什么我知道我自己做错了你却不能原谅我呢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都是假的骗人的我认错又怎样还不是挽不回你”
说完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第一次看到恶魔一样的他露出现在这副样子,我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但我依然不敢去触碰他的(身shēn)体,我轻声对他说“我没有不原谅你,如果你真的认错了,之前有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我呢如果你真的认错了,你就该放开手,让我拥有属于我自己的,能够让我快乐自由的人生,而不是强迫我做些我不愿做的事(情qíng),以此给我带来痛苦,你也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了,这些道理,你都应该懂了不是吗”
他抬起头来,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愤懑和不甘,他咬紧牙关,狠狠的说“可是要我放开手,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样把你拱手相让,让给那个狼子野心的虞枕风”
我知道面对着杨尹这种(性xìng)格极端心里有些扭曲的人,我无论怎么劝说都没有意义,于是我长长的叹了口气,走到茶几前拿起茶几上的一沓钱,走到他面前放到他的手里,然后冷冷地说“这些就当做对你浪子回头的奖励,你该明白,强扭的瓜是不会甜的,为什么一定要强迫别人来满足自己号无意义的**呢”
他看着我递到他面前的十万块钱现金,恶狠狠地一把打翻在地,红色的纸币纷纷扬扬的撒了一屋子,恰如当初我离开c市那天的漫天飞雪。
“强扭的瓜不甜么可是扭下来我就会开心啊姜慕溪,收起你虚伪的善解人意,你从来都看不起我,看不起我没钱,看不起我没上进心,我的一切一切不管是什么你都看不起你喜欢的是虞枕风,你喜欢他有钱,你喜欢他软弱的顺从,你喜欢他长得帅,是不是说什么男人花心男人虚伪,难道你们女人,就真的只看中所谓的内在,就真的不看重钱,真的不看重那张肤浅的脸吗”
我看着面前近乎癫狂的杨尹,心知现在我说什么他都不可能听得进去,既然规劝起不到作用,那也只能按照之前的打算和枕风搬家,远离他,远离任何可能和他发生纠葛的地方,最好是可以远离s市,只要能彻底见不到他就好。总之,我现在只想彻彻底底的远离他,然后好好地和枕风在一起,我早就答应过虞阿姨,我不会再做出对不起枕风的事(情qíng),面对着方方面面的考虑,我都不能再和杨尹继续不清不楚的藕断丝连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