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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安,我家学神有点甜 珈蓝 8041 2021-03-28 14:21

  八点一刻,拍卖会正式开始。

  拍卖产品已经摆在台上,拍卖师热情的讲解了一番致辞后,掀开陈列台上的黑色绒布。

  绒布下,是一尊大型翡翠妈祖像,是今晚的第一件拍卖品,底价为1。86亿美元。

  场哗然。

  侯佳音不懂大家为什么忽然骚动起来,但她知道,这尊妈祖像很贵,居然要十来亿人民币,她扭头问何庭羲:“这尊妈祖像为什么这么贵?”

  “它是种和色都是上品,个头大,而且最重要的,它是出自江蕴大师之手的作品。”

  “她很厉害吗?”指那个江蕴大师。

  何庭羲颔首,“近几年是。”

  “怎么说?”

  “早些年她几乎没有什么作品,但这几年每出一件,就让人感到惊讶和惊艳,善于雕刻人物,动物,山子,花鸟,但其中妈祖像是雕得最惟妙惟肖的,善于俏色巧雕和局部利用,通过细节和空间展现神韵和美感,近几年,她获得很多个大奖,因此作品有市无价,收到很多海内外收藏品的青睐。”

  “还是个美女大师呢。”老先生补充了一句。

  原来又是一位名师啊,侯佳音点点头,由衷地说:“好厉害啊,不过,你们要竞拍她的作品吗?”

  “当然。”老先生笑笑。

  何庭羲已经举了牌子,“2亿。”

  “2亿两千万。”

  “2亿四千万。”

  “2亿五千万。”

  何庭羲神情淡淡举牌,“3亿。”

  那钱,花得就跟游戏币似的,动不动就三亿,还是美金,换成。人民币,已经快20亿了。

  “你是以你的名义买?还是以你们集团的名义买?”

  “当然是我自己,收藏品,怎么可能是公司的。”他笑笑,又跟着外面的人举牌,“4亿。”

  短短几分钟,价格就飙升到了4亿美金。

  已经没人在举牌了。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尊妈祖像就是何庭羲的了。

  侯佳音目光深邃的看着他,有些担心的问:“你以个人名义买,等下会有钱给吗?”

  何庭羲正在喝茶,差点被呛到,咳了两声,压低声音道:“没有的话,我为什么要举牌子?”

  “好吧。”当她没问。

  拍卖台上喊了三声,都没人再出价,于是,翡翠妈祖像入了何庭羲口袋里。

  侯佳音看得连连咂舌,花将近二十亿买一尊妈祖像,都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是她也明白,何庭羲这样的人买收藏品,有时候不一定是为了自己的喜好,很可能是为了在某个时刻,拿出来换取某些东西。

  第二件拍卖品上场,是一件翡翠砚台。

  作品人厉老翁,个头比起妈祖像小了不少,可是价格依然要一亿美金起价。

  侯佳音又茫然了,这里的东西都是天价吧?怎么感觉是随便乱开的呢?介于老先生在场,侯佳音不敢明目张胆的问,就靠到何庭羲耳边小声问他,“怎么那么贵?老先生的作品这么值钱的吗?”

  “是。”何庭羲颔首,“出自他手的作品,都会身价百倍。”

  “身价百倍?也就是说如果是一千万的翡翠,出自他手就会价值一亿?”

  “差不多吧。”

  侯佳音吃惊,“这么夸张?”

  “不然我为什么告诉你,老师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请得动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这也太夸张了吧?

  来到这里,侯佳音觉得自己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什么都觉得惊奇。

  老先生的作品最后以2。3亿美金成交,侯佳音的表情宛如能塞下一个鹅蛋,简直不敢相信,那个砚台比妈祖像小多了啊,为什么还是那么值钱,完想不通的。

  片刻后,第三件作品被抬了起来,是一个花瓶,底价六千万。

  但何庭羲不再出价,好像是没到喜欢或者欣赏的地步,不再举牌子。

  贵宾席内几人聊聊笑笑,很快,六件拍卖产品就部顺利售出,完美落下了帷幕。

  几人起身往外走,在包间外,遇到骚动。..cop> 何庭羲问身边的许先生,“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热闹?”

  “那是江大师。”许先生指着不远处一道被人群围在中央的纤瘦背影,开口。

  众人循声望去。

  侯佳音看见,那个什么江蕴大师的衣着很朴素,是色调暗沉的浅褐色现代汉服,一头黑长发用简单的玉簪别着,左手盘着一串缠缠绕绕的翡翠珠子,朴素,却不寒酸,看得出是名家的风范。

  侯佳音觉得这些大师什么的都有一股特点,就是都很喜欢穿那些复古的唐装或汉服,男的喜欢拿扇子,女的喜欢缠佛珠,看着就很世外高人一样。

  “过去看看。”何庭羲开口,一行人过去。

  快到江蕴身边,江蕴的助理见状,赶紧伏到江蕴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江蕴点点头,转过头来看何庭羲。

  “江大师。”何庭羲温声打招呼。

  江蕴微微一笑,捻着手里的佛珠,“何少爷,厉老翁,许久不见了。”

  本来侯佳音是很想见江蕴一面的,毕竟她也想认识一两个大人物,可这一刻的到了,却让她瞪大了双眼,瞳孔猛缩。

  江蕴在何庭羲身后看到侯佳音的脸,也是怔了一下。

  接着侯佳音的脸色沉了下来,在江蕴没反应过来之际,就忽然推开人群直接冲出了会场。

  所有人都被这个动静闹懵了。

  何庭羲看着侯佳音跑走的身影,再回过头来,对上江蕴那一脸黯淡,就好似猜到了什么,他默了默,启唇:“江大师?”

  江蕴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看向何庭羲,表情有些晃神,“刚才那个女孩,是佳音吗?”

  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何庭羲一怔,更笃定了心中的猜想,不动声色道:“是的。”

  “你是她什么人?”

  “我们是同学。”

  “原来的这样。”江蕴点了点头,眼中出现一丝悲悯,“那看来,她现在过得不错。”

  当晚,由于人太多,两人都不方便说什么,就各自先回去了。

  但临走前江蕴的助理管何庭羲要了一张名片,何庭羲知道她肯定还会来找自己的,就把名片给了她。

  回去后,侯佳音一直躲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何庭羲担心她,便没有回房去,松了松领口的领带,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守着。

  第二天她依然没有出来。

  何庭羲没等到她,却等到了江蕴的来访。

  他从楼上下来,就看到江蕴跟她的助理站在书店门外,还穿着昨日的深褐色汉服,长发盘得一丝不苟,却有些虚浮无力的样子。

  他沉吟了一下,走下来。

  厉老翁已经将江蕴请进了屋里,招待在黄金樟雕茶几上,冲上了热茶。

  听见楼梯有动静,江蕴猛地抬头,看见来人是何庭羲,眼中是各种复杂的情绪。

  “江大师。”他开口,声音平静客气。

  江蕴点点头,眼中有迟疑,也有深深的内疚,“佳音在楼上吗?”

  “嗯,她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大概是还不肯原谅我吧。”她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就沉默了。

  何庭羲走过来,坐在她对面,双目看着她,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其实要猜,也不难猜,侯佳音从小就被母亲抛弃了,而这个抛弃她的人,很可能就是眼前的江蕴。

  只不过有个地方他想不明白,侯佳音家里很穷,而江蕴,却是鼎鼎大名的雕刻大师,尤其是这几年,财气名气双丰收,不像是养不起女儿的人啊。

  江蕴一直沉默着,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紧紧抿着自己的唇畔。

  何庭羲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等不及她自己开口了,便开了透视眼。

  在江蕴的内心,他看到了她的过往。

  江蕴跟侯世军两人是由相亲组成的家庭,婚前两人并不满意这段婚姻,尤其是江蕴,她是个有思想的女性,喜欢美术,可高中后,父母却毅然决然不让她在上大学,说她是女孩子,年纪大了,得嫁人。

  就这样,江蕴在父母的强迫下嫁给了侯世军,起初,两人都有工作,就还算相敬如宾,可随着江蕴怀孕后,她孕吐严重辞职,就开始看到了这段无爱婚姻的缺陷,或许是因为侯世军也不喜欢她的关系,江蕴怀孕后,侯世军没有给过她一丝关爱,甚至在她严重孕吐的时候讽刺她矫情,并且字里行间总说江蕴不会赚钱,只会花钱,明里暗里的贬低她。

  侯世军是个很看重的金钱的人,或许因为穷,折腰在那五斗米里。

  而江蕴却不是,她有情怀,更注重思想与培养,因此两人常发生矛盾,可江蕴每次被侯世军讽刺,却没有办法回嘴,因为她在家里带小孩,没有收入,属于手心向上的人。

  她是个有想法有傲骨的人,如果不是父母当初逼她,可能现在,她已经考上了知名的大学,而不是在这一寸狭窄的屋子里带小孩。

  没日没夜的带小孩,夜夜缺眠或失眠,没有人关心她,没有人爱护她,没人在乎她是否有才气,也没人在意她是否心里健康,就那么日复一日,极其压抑的过着,而侯世军一回来,两人相处不到十分钟就开始吵架。

  侯世军是个很安静的人,他不喜欢听江蕴唠叨,因此江蕴一开口,侯世军就要她闭嘴。

  两人的婚姻就这样降到了冰点,十天半个月都不说一句话。

  到了侯佳音半岁的时候,冷战演变成日日争吵,彼此都不会谦让谁,哪些话难听就说哪些话,侯世军嫌她烦,而江蕴恨他毁了自己,在一次醉酒后,侯世军终于忍无可忍,给了江蕴一个耳光,并扬言,在唠叨就要杀了她。

  江蕴终于意识到,陷在这场无爱婚姻里,等同于躺在一个孤寂冰冷的坟墓。

  侯世军不是她的归宿,而是她的枷锁,紧箍咒,只要跟他在一起,她这辈子都别想得到救赎,她抱着半岁大的侯佳音,开始每日每夜的思考,自己到底是该脱离这段无爱婚姻,为自己活一次?还是为了怀里的婴儿跟他继续互相折磨,直到孩子长大位置。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将近三个月,她夜夜失眠的想着,终于,她还是决定为自己活一次。

  把侯佳音送去给婆婆那天,江蕴摸着她的头,低低说:“对不起,佳音,妈妈实在无法在呆下去了,否则难保有一天,我会疯掉,就当做……是我自私吧。”

  她把孩子送去乡下给婆婆看望,就自己循了个借口逃了,风雨漂浮到了大城市,找到个邮局给侯世军写信,并且把戒指的戒指寄还给他,告诉他,她不再回去了,从此以后,夫妻情谊恩断义绝。

  当然,一开始她混得并不好,年纪不小,还要像那些十几岁的少年去当学徒,每日被师傅指使,干许多又苦又累的活,没有工资,只有三餐温饱。

  就这样日复一日的熬着,一直郁郁不得志,但期间她经常回去看佳音,公婆两人还算好,愿意让她探视孩子,可佳音自己不愿跟她相处,佳音觉得自己被抛弃了,看见她就拿东西砸她,骂她,叫她走。

  次数多了,江蕴也不敢再去了,一个人远在他乡飘摇着,直到后来,跟着一群人从内地来到港岛,才碰到了大展拳脚的机会,终于大器晚成。

  忙碌的生活让她忘了很多事,也许应该说,是她自己不敢去回想,宁愿让自己活在忙碌中,也不愿进入那些悲痛的记忆里。

  看完这段记忆,何庭羲没说话,心中是一种深深的怜悯,对侯佳音的怜悯。

  不过她母亲也并没有错,她也是那段无爱婚姻里的受害者,假如她当初没走,还留在侯佳音身边,可能现在就不是眼前这个能对社会做出巨大贡献的江蕴大师,而是一个像孙蓝一般斤斤计较的女人,因为每个人能活出什么样的人生,多少跟自己的性格和选择有关系。

  “你是佳音的妈妈?”何庭羲尝试着问。

  江蕴点了点头,“嗯。”

  何庭羲叹了口气,“你在这里等等吧。”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上了二楼,侯佳音的房门还锁着,他走过去,轻轻敲了两下,“侯佳音。”

  房内没人回应,但何庭羲知道她在,她记得江蕴的样子,哪怕江蕴改了名字,而她长大了,也能凭着当年的寥寥数年记住母亲的样子,他想她心里是有她母亲的。

  “你妈妈来看你了。”何庭羲沉声开口。

  “她才不是。”房内传来侯佳音的声音,闷闷沉沉的,“我没有妈妈,你让她回去。”

  “你有了解过她为什么不要你吗?”

  “不要就是不要,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她自私,薄情……”要不是她不要了,她的童年,至于过得那么悲惨?

  “哎。”

  这个心结,她自己不肯解开,何庭羲也没有办法,回到楼下,对默然等待的江蕴说:“江阿姨,佳音不肯下来。”

  江蕴一怔,下意识的看向何庭羲,“何少爷,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何庭羲淡淡颔首,“可以。”

  “佳音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她挺好的,刚刚毕业,考上了首都大学。”

  江蕴点点头,“那就好。”

  听到侯佳音过得不错,江蕴愧疚的内心才终于释怀了一些,“那……我就先回去了。”

  江蕴站起来。

  何庭羲到门口送她。

  江蕴想了想,从助理那里拿来个盒子,目光投在何庭羲脸上,说:“这个东西,麻烦你帮我交给佳音,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去首都大学探望她。”

  “好。”何庭羲接过盒子,薄唇紧抿着,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江蕴走后,何庭羲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转身回到楼上。

  房门还是闭着的,他沉吟片刻,走过去,“叩叩叩……”

  房内没回应。

  何庭羲站在门口,眸色深了深,说:“你已经一天多没吃东西了。”

  “我不饿。”

  何庭羲没理会她说什么,自顾自道:“我给你煮点粥吧。”

  然后不等侯佳音回答,就进了厨房里。

  约莫十几分钟后,他回到房前,又敲了敲门,“粥已经煮好了,我给你盛好放在餐桌上了,记得去吃。”

  房内的侯佳音躺在床上,还穿着昨晚的礼服,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天花板没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外的声音静了下去,侯佳音默默躺着,直到天色完黑了,才坐起来。

  她先是看着房间某一处发呆,良久,抬起右手,将右手手腕上的人间仙境取了下来,随后又取下了脖子的春带彩,接着是身上的晚礼服……

  她慢慢穿回自己的衣服,面无表情。

  打开房门,外头是暗的,看来没人在家了。

  她循着黑暗走到厨房里,‘啪’一声打开了厨房顶灯。

  餐桌上摆着一碗粥,已经没有热气了。

  她走过去,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粥是冷的,但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一口一口吃着粥,宛如嚼蜡。

  吃到快完了的时候,门口忽然出现了一抹修长的影子。

  何庭羲站在光线的阴影里望她,音色低沉,“终于肯出房间了?”

  侯佳音望了他一眼,没说话。

  何庭羲走进来,目光投在她身上,“哭了?”

  “没有。”她声音闷闷,但确实没有哭,也许小时候会哭,但现在已经不会了,跟自己母亲分开太多年,导致她心里上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抗拒和排斥,不是她不想认她,而是心里本能的排斥了她。

  “恨她?”

  “没有。”

  “怨?”

  “也没有。”

  “那为什么不肯见她?”

  “你能不能不问那么多问题?”侯佳音抬眸问他。

  何庭羲也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何庭羲点头,坐了下来,“行,你不喜欢听,我就不问了,不过她拖我给你一样东西。”

  他拿出了江蕴刚才给他的锦盒。

  侯佳音只看了一眼,就冷冷地说:“我不要,你拿去还给她。”

  “她已经走了。”

  “那你就叫你的助理送去还她,或者就打个电话,叫她马上来取回去。”

  “不想看看她留给你什么?”

  侯佳音的表情出现一丝犹豫,却还是冷冷的说:“不想,就算是给我这世界上最贵重的东西,我也不稀罕。”

  “好吧。”他无奈,叹了口气,又问:“一碗粥够吗?要不要在吃一碗?都饿了一天了。”

  “……”从见到江蕴后,侯佳音的心里就像盖上了一层阴霾,让她烦躁又无处宣泄,她看了他一眼,说:“有酒吗?我想喝一杯。”

  “蛇酒要吗?”

  “……”什么鬼东西啊?侯佳音皱眉,“泡了蛇尸体的酒?”

  “……”这回轮到何庭羲无语了,“能不说得那么恶心么?明明是养生的酒。”

  “我心情不好,你让我喝养生的酒?你脑子没毛病吧?”

  何庭羲斜瞪她一眼,“有负能量,就早点睡,明天醒来就忘光了,喝什么酒?毛都没长齐。”

  侯佳音:“……”

  最后斗着斗着,就转移了不利爽的心情,侯佳音托着下巴,对他说:“对了,忘记告诉你个事了。”

  “什么?”

  “昨晚在拍卖场,我去上厕所,有个叫蒋文涛的男人拦住了我,给了我一张卡,说是rv百货的购物卡,里面额度有20万。”

  “你收了?”他眯着眼。

  “我不收他不让我走,你也知道的,他故意在那里堵我的。”

  何庭羲叹了口气,揉糅眉心,“算了。”

  “怎么的?他找你有事?”

  “没什么,你收了就收了吧,我批给他就是了。”

  “批什么给他?”

  “资金!”他看着她,咬牙切齿。

  “不想批就不批咯,反正我也没花他的,还你。”她把那张购物卡扔给他。

  何庭羲睨了一眼,“没有,是能批的,早晚都要给他的,卡你拿着吧,女人消费的地方,我用不上。”

  “我也用不上。”

  何庭羲微微皱眉,“怎么用不上?”

  “明天就要回首都了,用不着。”

  何庭羲想了想,眼波晃动,看着她,“不是心情不好么?去买点东西开心一下?”

  侯佳音鼓着嘴沉默望他,实在没心情去。

  何庭羲推了她的手臂一下,“去吧,现在才七点,去开心一下,不然明天就真的回首都了哦。”

  她望过去,他笑吟吟的,表情很暖。

  最终两人还是去了,在商场里各种大血拼,能想到什么就买什么,毫不犹豫,过了一个疯狂shopping的夜晚。

  回到家里,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侯佳音把一大堆袋子丢在床上,去洗澡。

  出来时,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盒子,她的心情又有点郁闷了,拿着盒子去敲何庭羲的房门,何庭羲没理她,她只好带着盒子回到房间里,随手放在床头柜上,就去看书了,可看着看着,思绪就游走了,始终盯在那个盒子上,很难集中注意力。

  是的,其实她好奇,江蕴会给她什么东西。

  想了想,还是敌不过内心的好奇,打开了江蕴给她的盒子。

  里头是一块拳头大小的妈祖护心翡翠,颜色深透翠绿,是最上等的帝王绿。

  她拿出来仔细看了下,雕工确实流畅并且惟妙惟肖,要不是因为她曾抛弃过自己,侯佳音一定会打从心底里承认,她的雕工确实精湛有水平。

  也许她抛弃自己,是为了梦想吧。

  可想是想,做是做,想的时候可以为她找借口推脱责任,但做的时候,却无法真正毫无芥蒂。

  *

  第二天,是启程回首都的日子。

  侯佳音把行李打包好,走出房间,看见何庭羲在沙发上用电脑,将江蕴给的锦盒重新放到茶几上,“东西我不需要,你还是帮我给她吧。”

  “这是她对你的一片心意。”何庭羲抬眉,眼波淡淡。

  “也不需要。”说完,就拉着自己的行李下楼去了。

  何庭羲摇了摇头,却没把这个锦盒送走,而是将它跟那块人间仙境放在一块,一起带回了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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