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十分钟后,科娃就和男招待边跳边往阴暗处走。
舞池里的人们还在忘我地扭着跳着,根本没有发现领舞的男招待和那金发碧眼的洋美人离开了,只有武末清楚的知道,科娃和男招待从歌舞厅的后门出去了,应该是找地方单独玩儿去了。
武末把剩下的酒全都吹了之后才去结账,离开的时候胳膊里还挽了一个年轻漂亮的收银小妹。
这个夜,大家都在各自偷着欢。
阿笙在医院等了一天,却没见到科娃人影,之后两天她都没见到科娃,武末和老于也一次面都没露。
阿笙从第二天开始其实就没刻意等待,而是该干嘛干嘛,吃饭睡觉遛狗顺便做了个脑部检查。
脑科的医生问她有什么症状她也不说,就只是要求做个检查,医生给她做完第一轮检查之间后就拉着她说要给她讲故事。
阿笙一手撑着下巴,手肘支在医生办公桌上听他绘声绘色地讲故事。
医生姓郑,头很大,阿笙来的时候听到护士们在议论他,叫他郑大头医生。
郑大头四十来岁,好像十分热衷讲故事,也很会讲故事。
阿笙有种奇怪的错觉,总觉得这郑大头医生把她当成了一个孩子。
郑医生的声音十分有穿透力,讲到激动的时候眉飞色舞的显得十分激动。
“你说这曹孟德是不是得不偿失?权倾天下,却因不信医生,生生头疼给疼死了……
还有啊,中山王徐达你们知道吧,背上长了个疽,小病不治最后就这么死了,可惜死了……
还有还有,那个齐桓公……”
阿笙终于明白这郑大头医生给她讲故事的意思了,这是在拐着弯的劝她不要讳疾忌医啊。
看在人家给她讲了三个故事,讲得口干舌燥,温开水都喝了两大盅的份上,阿笙终于把她最近的一些症状投桃报李地说给郑医生听了听。
“我眼睛受过伤,视力一直不太好,可最近好像有点加重,我明明记得我的家庭医生说过,我泪腺受损,很难有眼泪产生,我长这么大我身边的人也说我从来没哭过,可我最近哭了好几次,而且总是会眼花,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那你应该看眼科啊,咋来检查脑袋?这根本不对症啊,走走走,我带你去找眼科的王医生。”郑医生站了起来,热情地要拉阿笙去眼科。
阿笙瞬间就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她看到的东西有点不真实,有点像是出现了幻觉,这种幻觉第一次出现是在舞台上林益阳抱她时,第二次是将军装死那一次,第三次就是呆在山顶凉亭喝雪风那一天。
因为幻觉出现得太频繁,所以她就想做个系统性的检查,从头开始查个遍,看看到底是哪儿出了毛病……
“算了,我说做什么检查你给我做什么检查,然后出了报告把报告结果给我就行。
我听人说陆军总医院有台新进的什么脑部扫描仪挺先进,我们再把那个做一遍,做完我就去眼科检查眼睛。”阿笙坐着不动,坚持要把脑科的所有机器都过完一遍才去其他科。
郑医生这下终于觉得这病人确实有必要好好做个脑部检查了,先没看出来,这姑娘脑子好像真有点坑儿。
“那你下午再来一趟,我给你开那台最新的机器给你详细扫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