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你说,皇上怎么可以抢我的女人?他明明知道,炎知蓝是我要的女人,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下,强行抢走她呢?”
尧元珏也站了起来,看着摇摇晃晃的他,哀叹了一声:“八弟,你别这样,他是皇上,要什么你都得给!”
“哈哈哈…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就是炎知蓝不行!绝对不行!他要是把我逼急了,我…我就起兵造反,也要把炎知蓝抢回来,抢回来,她是我的,不管是谁,也不可以夺走她?”
尧元珏知道他现在心里苦,心里恨自己,心里怪自己,可是,一切都已经成为不可逆转的事实,却没有想到一向对皇上言听计从的尧元武,会为了炎知蓝这个另类的女人,宁可起兵造反,也不愿意失去她,她到底有何魔力,让尧元武痴情至此。
“八弟,慎言,小心隔墙有耳,起兵造反这话,你可千万别再说了,如今正是非常时期,小心让人听了去,毁了你的前程,那就糟糕了。”
“本王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炎…炎…”尧元武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幸好尧元珏扶住他。
“好好好,七哥知道你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知道你只要她,只要她!”看着满脸酒渍,痛苦不堪的尧元武,七王爷徒忧感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炎知蓝,你可知道,尧元武为你愁来为你伤。
“唉,真没想到,八弟你对炎姑娘用情如此至深!”
“用情至深的人又并非元武哥哥一人,七哥哥!”
就在尧元珏说完此话后,从黑漆漆的后花园青石小道上,手持一掌油纸照明灯,黑夜造访的蛮儿郡主,语气中带着一丝醋意,来到他们的面前。
“蛮儿!”尧元珏感到十分意外,“你怎么来了?”无人知道,其实给人一向多情风流的尧元珏,对这位蛮儿郡主是有那么一丝说不出的情愫,只是他一直将这一份感觉深深的隐藏在他的心底,不让任何人窥探,他知道,蛮儿从小心系尧元武,立誓此生只嫁尧元武为妻。
一个是自己钟情的女人,一个是自己疼爱的兄弟,尧元珏选择了自己退出,暗暗的守护着他们两个,在他生命中,除了父母外最重要的两个人。
“我听说,今日元武哥哥带着那只狐狸精进宫,要求皇上下旨赐婚,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养心殿里,元武哥哥跟皇上大吵了一架,还差点打起来,我担心元武哥哥有没有受伤?七哥哥!元武哥哥怎么样了?”蛮儿只关心尧元武,一开口便是他,目光注视的也是他,就连思想里都只是他。
尧元珏将酒醉不醒的尧元武扶了起来,坐在石凳上,笑着对蛮儿说:“蛮儿郡主不用担心,八弟身体没受什么伤,可是心却伤透了,现在只是喝了些酒,醉了而已。蛮儿,你来得正好,快些劝劝他,七哥哥我陪着八弟喝了不少,已经有些顶不住了!”
“那交给我吧!七哥哥,你先去休息!”
尧元珏点了下头,便将酒醉不醒,嘴里喃喃在语的尧元武交给蛮儿,先行离开,刚走了几步,站在黑暗的夜里,望着凉亭里的他们,尧元珏的眼中蒙上一层忧伤,伤的是自己,也是倍受折磨的他们两个。
“唉!又是一对痴男怨女!”尧元珏伤感的哀叹一声,便悄然而去。
八王爷的寝宫里,蛮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尧元武扶回房中,在丫婢的帮忙下,把身强力壮的尧元武弄上*床去,只见他迷迷糊糊,嘴里不停的说着让蛮儿气得脸都绿了的话。
“你们统统下去!”蛮儿大发主子威信,将慌慌张张的八王府里伺候尧元武的下人,赶了下去,整个充满酒气的寝宫中,独剩下酒醉的尧元武与爱他爱到骨子里的蛮儿郡主。
虽然很气他,到了现在还想着炎知蓝,为了炎知蓝把自己弄成这副靡醉不醒的模样,她是又愤恨又心痛,但是,刁蛮的蛮儿却不忍心对他不闻不问,眼里蓄着伤心的泪花,她好希望,尧元武要是能为了她这样痴情不改,宁犯大不为之罪,也力求救心上之人,就算叫她立即去死,她也死而无憾。
可惜,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个炎知蓝。
看着躺在床上,痛苦不堪,难受至极的尧元武,蛮儿实在是心疼极了,她拿出绢秀丝帕,轻拭着他额上的汗珠,以及嘴角上的酒渍,愤愤不平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伤害你自己?元武哥哥,为什么你不爱我?我是蛮儿呀,是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蛮儿呀,你是知道的,我是那么爱你,那么想成为你的王妃,可是,如今你却为了那个狐狸一般的贱女人,将我无情的弃于脑后。”
“炎知蓝!本王不许你走!本王说了要你,就一定要你,谁也不能抢走你?既便他是皇上也不行!”突然,尧元武一把握住蛮儿的手,紧紧的揣在怀里,死死的不让她离开。
“你就这么喜欢她,这么爱她吗?放手,放手,元武哥哥,你看清楚,你看清楚我,我是蛮儿,我是那么爱你的蛮儿,不是那只抢走你的心,夺走你的爱地狐狸精!!”蛮儿好气,她狠狠的摔开他的手,无可奈何的看着床榻上的尧元武。
她真的很气,气他如此残忍的对她,如此无情的握着她的手,却口口声声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对另一个女人如此动情的表白,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
让那个炎知蓝夺走她最最珍贵,最最想要,最最喜欢的元武哥哥。
这时,被弃在床上的尧元武一边叫唤,一边拉扯着自己的衣袍领口,“炎知蓝,本王要你,本王要定你,本王要定你了……”床榻上,尧元武闭着眼眸,外袍依然微开,古铜的肌肤进到蛮儿清澈的眸子里,嘴里不停的说着对炎知蓝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