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炎知蓝凶神恶煞,一阵恐吓,张大朱他们吓得脸都白了,立即哆哆嗦嗦地说:“是。。。是。。。是。。。”
“是谁?”
“是四王爷!”
“真的是他!”
听到炎知蓝的语气充满愤怒,张大朱等人一点也不敢吭声,低着头,怕怕的偷偷瞄着炎知蓝,过了一会儿,张大朱鼓起胆子,吞吞吐吐的和盘说道:“炎姑娘,其实,从你进到八王府第一天起,四王爷就让我们悄悄跟踪你,观察你,把你的情况汇报给他听,一直到那一天,四王爷他让小六逮准时机假装抢劫你,把你引到我们的住所,跟着叫我们假意想要欺负你,想要…炎姑娘,我们只是街道上的小混混,我们得罪不起他,也得罪不起你,请你千万别告诉四王爷,说是我们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你的,他是本国最心狠手辣,最恐怖冷血的王爷,素有‘冷面王’的称号,我们只是听命于人的小角色,我们不想死,不想死,要是四王爷知道是我们说的,我们会死无葬身之地,会死得很惨很惨!炎姑娘,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有一副菩萨心肠,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娘娘,求求您饶了我们,放我们走吧,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了。”
听他说完,现在的炎知蓝才愤怒的很恐怖,很凶狠,很冷血。
不过,祸不央及他人,怎么说,她虽然不是像张大朱过度夸张的那种慈悲为怀,但她也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小人。
看着他们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炎知蓝极力压抑住内心沸腾的怒火,很是不在意地点了下头,对他们甩了甩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得到炎知蓝的承认,张大朱他们顿时化乌云为晴天,像群吃到蜜糖的小孩子一般,边笑边退,最后一溜烟就不见了。
四王府门外,炎知蓝手持凶器,脸容肃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流冲击着一缕缕没有气场的微风,不自觉形成一种不可抵抗的趋势,一刻也容不得停歇,明目张胆地杀到尧元轩的府邸。
刚收拾了莫苍穹,此时她又索性连尧元轩也一次性戳穿他的阴谋,不让他再利用和玩耍。
大门的两旁各自把守有一名家丁,徒见炎知蓝气势如鸿地站在他们家门外,两名家丁都识得炎知蓝,他们互视了一眼,一名家丁机灵的小跑过来,一名家丁折身朝王府里面跑去。
可是,炎知蓝二话不跟迎上来的家丁说,一把揪起他的衣襟,瞪着蓝眸,凶恶恶地问:“你家王爷在哪?带我去见你家王爷!”
家丁被炎知蓝狰狞的表情吓到,一时结结巴巴起来,“炎…炎…姑娘,您在是为何?我家王爷他…他…他在…在…在…”被炎知蓝揪起的家丁僵硬着脖子,缓缓扭过头,朝王府里面看去,整个人处于极度惊吓的状态中。
顺着家丁看的方向,炎知蓝看过去,狠狠将他扒拉开,边走边说:“让开,我自己去找,尧元轩,你给我滚出来。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见我?尧元轩,尧元轩,给我出来,快点给我滚出来!”站在大门外的家丁,看着她那温柔的背影,却口出狂言,胆大包天,竟然不容通报传唤,硬闯四王府,直呼四王爷的名讳,吓得门外的家丁,整个人都傻掉了,连那双不大不小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就这样以另类的方式,炎知蓝一路大喊大叫,闯进四王府,兴师问罪,遇奴铲奴,遇婢铲婢,她就是这样的另类女人,一旦犯起冲来,啥后果也不管,典型的急躁女一枚。
闯到听雨轩门外,这里是尧元轩的住所,炎知蓝熟门熟路,想他必定在这里,正当炎知蓝掂了掂手中的凶器,前脚刚踏进去,就看到轻姿漫步,举手抬足间,妩媚不俗的冯黛黛,在一群婢女家奴簇拥下,疾步走了出来,风光无限,很难把她跟六年前,还在万花楼里那个受人骂、受人打、受人欺负的丫鬟‘小红’相对比,那简直是一个飞天似凤凰,一个坠地如贱贫。
现在的冯黛黛嫣然是个雍容华贵,庄重大方,娇身玉肌,五指不沾阳春,锦衣玉食的贵妇人,只怕她轻咳一声,闷哼一下,围在她身边一众奴才,随时随刻提起的心都得震上好几下,从她这阵仗与现状来看,她在四王府定是最受尧元轩宠爱的侧夫人吧。
恰巧遇上旧识,炎知蓝不禁敛去刚才的凶神恶煞,记忆犹新,那日白龙寺中,她跟她见面时所说的话,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红,而是身份尊贵的冯黛黛,四王爷的侧夫人。
对视着她,炎知蓝没有跟她热情的打招呼,她也没有表现出她们很熟络是样子。
就这样保持着一定距离,假装谁也不认识谁,只是见过一面的半熟人,再次碰面在听雨轩的客厅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你打量我,我打量你。
“炎知蓝见过冯夫人,请问,四王爷人在哪呢?我有些事要找他!”
再次见面,炎知蓝不知道,现在的冯黛黛有多么多么恨她,想要掐死她,恨不得现在一刀捅死她,可是,她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在无数双眼睛下行凶,于是,她收起那份阴险的恨意,冲着炎知蓝微笑道:“炎姑娘,王爷他有事不在府中!你找四爷有何事,要不,你告诉我,我帮你转答,或是你先用些点心,喝些热茶,我派人去通知四爷,说你找他有急事,如何?”冯黛黛用着无比温柔的声音,轻言轻语,不失一分礼数的说。
炎知蓝看着人前装模作样的她,不禁心底犯起一丝恶心,六年的时间,把她整个人由里到外改变的彻彻底底,炎知蓝相信,万花楼里的小红已经死了。
眼前的是不留一丝真实,人前总戴上善良娴慧这张假面具的冯黛黛,她甘心出卖自己的心,自己仅有的尊严,自己活着的价值,以及自己深透的灵魂,来博人尊重,博得尧元轩的宠爱,就这样彻底的为了别人而活的她,好累,好假,好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