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这是不是太冒险了?你一病缭子先生他们都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这不是欲盖彰吗?”淳于珏很是担心地问道:“你们都是王上的股胘之臣王上到时要是找不到人商量起火来说不准会出什么事呢。”
周冲握着淳于珏的柔荑贴在脸上道:“你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只是我以为不会。我们真病也好假病也罢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没有掺和进去让王上知道我们还没有表态即使嬴宁他们铁了心闹分封王上那里的压力虽大还不至于被迫答应他们。
“再说了王上精明过人在没有考虑清楚之前是不会做出决定的。我猜想王上那里的压力很大这么大的事情谁都有压力这本无足怪。王上前思后想仍是没有办法解决到那时就会找我们商量机会也就成熟了。”
淳于珏眨着好看的凤目打量着周冲道:“相公你说得有道理只是你为什么不直接向王上进言要王上废分封立郡县呢?这么做可是有要君之嫌万一王上动怒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冲笑道:“你的担心未必没有道理只是你没有想到分封制已经实行了千多两千年不是说废就废得了的。即使王上同意废掉可那些一心望封的臣子们就愿意吗?他们肯定不愿意巴不得王上行分封封他们一块沃土要是不把他们彻底降服这郡县制未必确立得起来即使确立了。也未必能长久。我这么做就是要让王上感受到他们的非份之想要王上决心废掉分封制。
“以我看王上是那种遇难迎头上的人不会因为臣子们有望封之心而有所动摇但是这可是改变古制的事情要是王上的决心不够也难以执行。这事很大王上地决心不会是一朝一夕所能下定经历一些压力。这决心就更大郡县制的确立就更容易。”
淳于珏一脸的钦佩道:“还是相公看得远!相公你说王上会来吗?”
“会的一定会的。”周冲信心十足。
淳于珏笑道:“你把什么事都准备好了把虎贲卫士打回家他们是王上派来的人。你是怕他们向王上告密是不是?”
“是啊。没有了虎贲卫士王上就难以知道我周冲是真病还是假病在无法抉择时只好来找我这个带头装病的人了。”周冲呵呵一笑道:“我倒是情愿真病有你陪着我病也是一种福。”
淳于珏嗔道:“瞧你说的。不许胡说。你说王上什么时间上门?”
周冲有点犯难道:“我不是神仙没有未卜先知之能这就不好说了。”才智高的人可以根据情形推断出大势走向却不能推断出细节。这种具体到时刻的事情还真不好推断。
周冲却不知道秦王已经上门了。
秦王带着任冲、赵高和侍卫还有一队刀斧手直接向周冲府里行去。守门地家丁忙拦住道:“爷请留步。”
任冲手按刀柄瞪着家丁赵高嘴一张就要说这是秦王给秦王挥手拦住道:“去叫周冲出来见我。”
家丁陪着笑脸道:“这位爷。不是小的不给你通禀实是周先生有病在身不能见你。你请回吧。”
“大胆!”任冲喝一声抬手就给家丁一个耳光道:“瞎了狗眼你竟敢这样说话。”
家丁自认为自己的话还算客气没有不礼貌的言词却无缘无故地挨了耳光心里大为光火张嘴就要骂另一个家丁脑子转得快看出这帮人不是好惹的人家敢到周冲府上闹事没有点势力哪里敢一把拉住那个家丁陪笑道:“爷给你们通报不是不可能可你们不说来历我们就是想通报也通报不成。”
他是想打听明白再做道理要是他们拦不住通报进去由周冲去处理也省得他们吃苦头主意打得的确不错。这不能怪家丁只能怪秦王他们着便衣而来是以家丁并不认得秦王才有这等误会。
家丁的话也是有理再说了周冲很得秦王礼遇报出来历要周冲来接驾也是正理赵高嘴一张就要说这是秦王驾到快叫周冲接驾秦王手一挥喝道:“拿下了。”
任冲双手一伸左手拎一个右手抓一个好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拎起来扔给侍卫侍卫把家丁们制住。
居然有人敢到周冲府上来撒野家丁做梦也想不到喝道:“喂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周先生府上来撒野。我给你们说周先生可是大秦国地顶梁柱王上跟前的红人你们是不是活腻了?”
任冲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喝道:“闭嘴。不想吃苦头就把你的嘴巴闭紧点。”
秦王踱到家丁面前道:“要不是看在你适才说话还算有礼的份上就冲你这一句话我就要砍下你的脑袋。周冲他是大秦的顶梁柱但那是以前他现在不是了他现在是欺君之人罪大恶极马上就要被砍头你还为他说话吗?”
“胡说!”家丁喝斥起来道:“周先生忠义之心天下人都知道怎么会欺君?你是什么人?赶快走吧就当我们没有听到。”
秦王很感兴趣地问道:“我说周冲的坏话你身为周冲的家丁为什么不帮他说话反倒帮起我来了这是哪门子地理?”
家丁头一昂胸一挺道:“周先生常告诫我们凡事得让人处且让人你中伤周先生就算我们禀报给周先生周先生也不会与你一般见识你还是走吧。”
“你就这么吃得准?”秦王问道。
家丁更加肯定道:“那是当然。谁不知道周先生这里门儿清不收金不收银更不会计较别人的坏话即使你骂人只要你骂得在理周先生不但不会处罚你还会赏你呢。”
“居然有花钱买骂的事情我还是头一回听说这倒要去看看。”秦王呵呵一笑大步而入。
家丁喝道:“停住停住你们不能进去。”只可惜他们给看住了有心无力不能阻止秦王进府。
“把所有人给我抓起来一个也不准放走。”秦王一声令下侍卫们飞奔着去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