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太久没有出门的人,没走几步,她就已经感觉到了疲倦,很累很累,不过或许也是和她的病有关,她和薛梓淇待过一段时间,她知道沾上那种毒会有什么病症。
很显然,她的第三阶病症开始了。
“喂,蠢女人!”
一道响亮的喊声传来,靳初心勾起嘴角,刚转过身就看到男人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跟前。
莫黎怒极,“蠢女人,你脚还没有好,跑出来干什么?!”
靳初心扶额,“都好了差不多,你担心什么?”莫黎的好意她心领了,但是关系到莫黎是莫原的二哥,她不想和莫黎牵扯太多的关系。
说起莫黎,还真是意外,当初她在墨西哥城居住的时候莫黎和她是邻居,那时候并不认识莫原,她和莫黎可以说是从小玩到大的,感情不错。
“我扶你进去。”莫黎放下手上的塑胶袋,一改暴躁的脾气,耐着心思对待靳初心。
靳初心推开莫黎,“不用,你回家去,我还想自己呆一会。”说真的,她现在并不想和莫原以外的男人接触。
天知道,当她知道自己就要死在飞机上的时候,她那一刻在想什么,她后悔极了没有告诉莫原她的心思!
原来,当生死一线的时候,一个人过去想不明白的,真的可以一下子清楚所有。
莫黎双眼一瞪靳初心,“不行!要是有什么人过来把你带走了,怎么办?”
靳初心扫他一眼,嘴角上沾着讥诮,“谁能伤害得了我?你放心吧。”就算现在的她只有一条腿可以行动,她也能够保证自己安全脱险,什么大灾大难她没经历过?这点小事还用得着她去劳神废心思吗。
“还是不行!你要干什么?我陪你!”莫黎始终对靳初心不放心,于是莫黎只能咬牙和靳初心一块赏花。
他对花过敏,一闻到花香就会不停的打喷嚏,靳初心看他那样怪又难受又好笑,便也不打算折磨他,“我们到草坪上坐坐吧。”
“okok,只要远离这里,去哪里都没有问题!”莫黎摸了摸鼻子,难受爆了。
靳初心扑哧一笑,她想,这时候就算是让莫黎卫生间里待着,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走过去。
莫黎搀扶着靳初心一拐一拐地走到草坪上,上坡是一件很吃苦的事情,靳初心愣是被莫黎打横抱上了草坪。
靳初心见莫黎还没有放手的意思,拿住拐杖往他腿上一敲,“混球,放我下来!”
果然,被靳初心这样一敲,莫黎连忙放下了靳初心,生怕她还要来第二次,这样臭脾气的女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喜欢上她哪一点!
坐在草坪上,靳初心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躺在草坪上,很惬意地眯起了双眸。
莫黎坐在旁边看她,暴躁的内心也一下子平静下来,她总有这个本事让人的内心可以立刻平静下来,无论多么躁乱。
莫黎单手撑着脸,“靳初心。”
“嗯?”靳初心懒懒地哼出一个字。
“你说我弟弟是不是有毛病?”莫黎想起了莫原,那个在r国不算经常出现,也不被人所知的弟弟莫原。
一听到是关于莫原的消息,靳初心就立刻睁开了眼睛,抓住莫黎问:“你说他怎么了?”
“喂喂,你这是什么语气什么态度?”莫黎皱了皱眉头,将靳初心的爪子从手上移开,侧过脸,看着她问:“你好像对我弟弟很感兴趣的样子。”
靳初心掩盖好脸上的焦躁,深深地呼吸两口,斜着眼看他,“有吗?”
莫黎无比诚实地点了点头,“有!说实话,你是不是认识他?”
靳初心想了想,在想适合的用词,躺下身,“算是吧,不太熟。”靳初心囧的一塌糊涂,要是被莫原知道她这样说,他会怎么想?
想到那场面,突然抖了抖身子,太可怕了,要看着他无辜而又受伤的表情。
莫黎狐疑地扫了几眼靳初心,尔后也躺在了草坪上,侧过头,与靳初心正好面对面,“他不好。”
靳初心心下一颤,咬住下唇,又问:“哦?怎么了吗?”
原以为一直刻意不去打听他的消息就不会难受,只是心下的那种撩劲从未消失,反而更甚,直到听到莫黎的这一句,真心的,心口很疼很疼。
“听说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但是死了,自那天出事起就一直没有出过门,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不过快要结婚了,是我爹地安排的婚礼。”莫黎有时候想不明白,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莫时阔非要履行当初给莫原定下的娃娃亲做什么?
靳初心登时就坐了起来,“什么意思?他要结婚了?!”
他怎么可以结婚,怎么可以……
莫黎一脸夸张地看着靳初心,皱紧了眉头,“你到底怎么了?莫原和你又不熟,那么紧张干什么?”
“他在哪?”靳初心此时此刻已经全然不在乎莫黎的怀疑了,她要的只是进一步得到莫原的消息。
“靳初心!回答我的问题。”莫黎有些气,这个女人真是莫名其妙,尤其是这一次回来,只要事关莫原,她永远都一副假装不关心的模样。
靳初心眉心一冷,“别问我这么多,你只要告诉我,他现在在哪?”
莫黎看靳初心激动得不成样,只好让一步,闷闷地说道:“在多米尼加,莫时阔已经将他带过去见新娘了,估计很快就要订婚了。”
“扶我回房间。”靳初心深呼吸两口,以确定自己不会暴跳如雷,她脾气本就辣,好不容易看清了她对莫原的心思,现在又得知这样的事情,她不气死才怪了。
多米尼加。
莫璇和莫原都站在船甲板上,海风吹过来,莫原微微眯起了灰色的眸,莫璇扭过头看莫原,优雅一笑,“怎么,初初才过世没多久,你就要娶别的女人了?”
莫原不想理会莫璇,有些事,他不想解释。
莫时阔领着一个女人走到莫原跟前,莫璇也识趣,自动退出,顿时间,船上只剩下了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