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说到智心和秦柔柔跟着那胡掌柜来到了一座叫小庭院,院门上写着“智贤院”几个大字。
只见这座小院分东西两个厢房,那掌柜走进了小院,在东边的那个厢房敲了敲门。只听里面传出:“谁?”
“夫人!是我!”
“你有什么事吗?”
“在下有急事相告!”
不一会,房里的灯亮了起来,一个年约四十的妇女打开了房门。只见这妇人黑发盘顶,月眉画黛,目露珠光,脸颊红润。这时一件薄纱披肩,纤纤玉臂,走起路来,端庄大方,风韵犹存。那妇女看到胡掌柜:“你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夫人,今天晚上有两位郎中打扮的夫妇在醉月轩闹事。”
“噢!你进来再说吧!”那妇人看了看四周,然后把门亲亲掩上了。这时正好有一条门缝可以窥探到里面。秦柔柔和智心这时接近了那间厢房,从那那道细小的门缝往里瞄。只见那妇人站在背光处,而那胡管家,也就是那胡掌柜则站在一侧。那妇人问:“两个什么样的夫妇前来闹事,是不是我们对他们照顾不周?”
“不是!他们一来就拿出刀来威胁我,逼问我有没有一个上了年级的妇女?”
那妇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虑了一下,然后道:“那你怎样回答?”
“我说只有两个十六的丫环,并没有这么一个妇女!”
“那他们相不相信?”
“他们似乎没有什么怀疑,只是道歉离开了!”
“你查清楚他们的来历了没有?”
“还没有,不过我们会尽快查出来!”
“嗯,你先退下吧!”
那胡掌柜应了一声“是”便退了出来。智心和秦柔柔躲在角落里,看着胡掌柜离去之后,便又走近了那厢房门口,刚想敲门进去。但是房间里却传出了那个妇女的声音:“你们进来吧!”
秦柔柔和智心不由一愣,这妇人的功力还真够深厚的。于是也不犹豫,推门就进去了。那妇人早就坐在那圆桌旁等待着他们,这时背对着他们。秦柔柔拱手道:“前辈不好意思,深夜来扰!”
“前辈?”那妇女这时转过身,面对着秦柔柔。秦柔柔一看灯光前那张芙蓉般的面容,顿时有一种逼人的气势。智心这时也不由看得出神,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而这妇女似乎也在打量着眼前两位来客,一会儿之后,只听她道:“不知两位深夜来访有何事?”
“前。。。大姐,我们只是想追问一下您最近有没有到过少林?”
那妇女一听:“不错!我的确去过少林!”
“不知大姐前往少林所为何事?”
那妇人这时冷漠道:“这好像不需要告诉你们吧!”
秦柔柔质疑道:“大姐有什么不见得人的事不能告诉我们?”
那妇人怒着站起来道:“你们两个就是今天来醉月轩闹事的夫妇吧!看来你们定是那伙人派来跟踪我的。”说着便想一掌劈来!
秦柔柔忙解释道:“大姐,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什么人派来的。”
“那你们又何必带着一个面具前来?”
秦柔柔笑道:“原来大姐早就知道我们带着面具,我们也是逼不得已。”说着便将面具拆了下来,这时两张年轻的面孔出现在眼前,那妇女看到秦柔柔那张白皙俊俏的脸,不由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来。她似乎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当她看到智心那张熟悉的脸后,心头不由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有一种想过去抚摸的冲动。那妇女这时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秦柔柔笑着答道:“先不要管我们是什么人,我们还没了解你是什么人?!”那妇女没有回答她。秦柔柔见她不出声,然后又说道:“我看大姐也不像什么坏人,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你到少林所为何事?”
“找人!”
“谁?”
“欧阳无敌!”
秦柔柔不由惊讶道:“你为什么要找欧阳无敌,难道你也与他有仇?”那妇人没有会答应她,秦柔柔又问:“难道欧阳无敌没有死?”
“应该没有!”
“所以你认为智能禅师是欧阳无敌杀的?”
“不可能!”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我验查过智能禅师的尸体!”
“什么!原来你去少林,就是为了验查过智能禅师的尸体?”
那妇人点点头。秦柔柔又问道:“你验查过尸体,就这么肯定不是欧阳无敌杀的?”
“不错!”
“你有什么证明?”
“没有!”
“既然没有证明,你如何肯定?”
那妇女这时再次打量了秦柔柔和智心一眼,然后道:“小尼子!告诉你们也无妨,在我查验智能禅师时,发现他身上的血手印比欧阳无敌的要小一些,别人是很难察觉出来的。”
“噢!那大姐又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曾经跟他朝夕相处过!”
秦柔柔一听,暗想:难道这妇人曾是欧阳无敌跟前的丫环。但是一看也不像,难道她就是欧阳无敌的夫人——慕容小茜!
秦柔柔想到这,不由朝那妇人再次打量了起来,然后问道:“不知大姐姓甚名谁?”
那妇女这时目不转睛地看着智心,然后深沉地道出:“慕容小茜!”
当“慕容小茜”四个字脱口而出时,不仅秦柔柔不敢相信,就是智心更不敢相信。原来自己千里迢迢要找的人,竟然会隐藏在这么一处小院,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智心刚想问有关十六年前的事,但秦柔柔抢着道:“原来是慕容阿姨!看来刚才阿姨所说的定然不会有假!”
“多谢你们能信任老妇!可是似乎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姓甚名谁?”
秦柔柔答道:“在下秦柔柔,他叫智心!”
“智——心,江湖上似乎很少有这个姓氏,不知。。。”
秦柔柔抢着道:“他是一个和尚,佛名智心!”
慕容小茜看着智心微微笑道:“原来是这样!”
秦柔柔在想:要不要现在就跟她说智心这个事呢?她思虑了一下,还是先别道出,于是道:“阿姨,深夜来扰!实是抱歉!明天再来探望您,告辞!”说着便拉着智心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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