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童在江水中载浮载沉,尹石风托着他的头把他拉向岸边。
没想到烟子会如此疯狂,除了江小冷还带来了另一个清洋家的高手,如果不是尹石风适时赶来,祝童此刻已经陈尸江底了。
尹石风也受了伤,不重,被烟子的弩箭射中手臂。
木船已经解体,江小冷被烟子救走了。
只是,她也现船上没有叶儿。
“尹师兄,大恩不言谢,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大哥。”
到岸边了,祝童忍着腿部疼痛勉强挣扎起来,对着尹石风纳头就拜。
“这可不行,使不得,大家都是江湖同道,你是我的朋友。你的敌人也就是我的敌人。”尹石风不好意思的扶住祝童;“要谢你就谢秦大哥,不是他,我就是有本事也帮不到你。”
祝童这才看到秦可强站在黑影里,岸边还停靠着一艘橡皮艇。
“忍着点。”秦可强走过来,看到插在祝童肩膀上的鱼刺小心的抓住,作势要拔。
祝童连忙道:“等等。”
鱼刺已经伤到骨头,这样的痛苦他不是承受不起,能不疼的话还是不疼的好。
他在身上摸索半天才找出龙星毫,封闭住肩部*好了,秦大哥温柔点。嗯哼……都说了要温柔,对希兰姐你可没这么粗鲁。”
祝童说笑着,尹石风已经查看过伤口,涂上伤药并包扎起来。
接下来要处理的是祝童腿上和尹石风胳膊上的弩伤。
伤口虽然不大却更麻烦,烟子的弩箭上涂有毒药,两处伤口周围都已经黑并红肿了。
好在烟子在水里埋伏的时间比较长,弩箭上的毒药经过水浸已已经很淡了,用上秦可强带来的拔毒膏,问题不算很大。
处理完这些,秦可强又拿出两套衣服让两人换上,这个时候,水面上传来急促的汽笛声,两艘水警快船闪着警灯出现在江面上。
“秦大哥,尹大哥,你们快走吧,马上这里会有很多人。”祝童说。
“你呢?”尹石风诧异道。
“我要回去,叶儿还在医院。”祝童看着江城医院的灯光,坚决的说。
“小心点。这个你拿着。”秦可强没看到苏叶,早知道祝童不会与他们同行,把一直手表呆在祝童腕上。
他知道如今的情况,拖的时间越久,周围赶来的警方人员就越多,祝童再次潜回江城医院的风险就越大。时间紧急,没时间说废话,和尹石风挥挥手就放祝童走了。
祝童曾经有过一只同样的手表,可早就丢到日本了。这一只与那只一样,都是个微形密码机。心里不禁感慨,科技越来越达,传递信息的渠道却越来越方便快捷,可值得信任手段却越来越少了。
十分钟后,祝童再次回到江城医院麻醉手术科的五号手术室。
叶儿安静的睡在手术台上,一切与他离开事一样。
祝童长出口气,一直提着的心才算彻底放下。
下一步该怎么办?祝童把叶儿抱在怀里思索着。
离开医院肯定不现实,特别是今天晚上,江城医院周围有太多的警察,就是要走也必须等到明天。
一直在这里等也不安全,天一亮,安静的手术区会变成医院最繁忙的地方。也难怪,有句话说的好,买药的不如玩刀的。
一场手术下来,几千块钱轻松就到了医生口袋里,还不用冒着开大处方被查处的危险。海洋医院的手术室从来就没有闲着的时候,不只病人需要预约,医生想做手术也需要先来麻醉手术科挂号、预约。
这里不行,哪里又是安全的?
祝童在苦恼,李颂汉也不轻松,可算是灰头土恼。
江城医院的保卫处是他临时征用的办公室,也是这次行动的指挥部。通过安装在医院内外的上百个摄像头,从保卫处的监控室能看到大半个医院内生的实时情况。
黄海和张伟早就回来了,他们脸上的表情也十分严肃。
水警还在江上打捞,可是谁都知道找到苏警官的希望及其渺茫。
“李处,你必须给大家个交代。苏警官不是我的人,也不是你的人,她属于中央驻上海金融工作小组,工作关系在上海市公安局财务处。严格的说,苏警官属于后勤保障人员,在我这里负责财务审计。可是,你非要把苏警官当成一线刑警使用,说什么引蛇出洞,你明明知道李想在她心里的分量还逼着她去江家村,致使苏警官突精神分裂症。苏警官病了,你还要利用,说李想有个外号叫‘神医李想’,一定不会放心让西医治苏警官的病,继续行驶你的狗屁引蛇出洞计划。更不可原谅的是,你不该不顾苏警官的安全,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对他们紧追不放。”
黄海越说越生气,抓起一直茶杯摔到地上;“你以为你是谁!”
“黄处,话不能这么说,现在还不能确定苏警官已经……我向你道歉,向大家道歉。无论如何,我要对这件事负责。”
李颂汉刚说了句套话就现不只是黄海,房间里几位警官的脸色都不好看。叶儿来重庆不过短短的十几天,却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信任和喜爱。周围除了他紧急调来的小王,都是黄海专案组的人马。
追捕李想和余小江的行动从严格意义上说不太符合程序,李颂汉因此也没敢麻烦当地同行的支持。况且,他所属的系统和公安系统的关系还比较微妙,李颂汉只凭一份命令就接管了专案组,并没有得到大家的完全认可。
黄海并不认账,冷着脸说:“我已经把这里生的一切上报了,在得到确切消息之前,你无权动用专案组的人员和设备。”
“李处说的不错,还不能确定苏警官已经殉职了。”小王站出来说话了;“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争吵和推卸责任,而是抓紧时间理清线索。我请大家安静下来,先看一段资料。这些是我刚才在江边拍到的。大家一定没见过江湖高手之间的较量吧?很精彩!”
小王不等李处或黄处表态,就把手里的摄像机链接到电脑上。
画面虽然模糊,可木船上生的情况大致被拍到了。
房间里虽然都是见多识广的警官,这样东西还是第一次看到,一时间,黄海和张伟都被吸引住了。
资料不算很长,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大家很快就看完了,然后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他们都感到了震撼!
“从资料上显示的画面上,我们能得到几个很有意思的信息。”小王操纵电脑,把资料用慢速播放。
“第一,大家可以看到嫌疑人,也就是李想,至始至终都在水里推着木船,而不是坐在船上用船桨。那样速度会快一倍。本地警方在对岸现了一艘装满油的快艇,按照常理推断,他应该急着登上快艇离开这里远走高飞。手枪的有效射程是五十米,如果说在刚开始他这样做是为了自保,可江心距离岸边已经超过一百米。那时,他依旧没有上船。由此我们可以断定,李想先生已经察觉到江上有人要拦截他,不上船是为了防备来自水下的袭击。还有一点可以佐证我的判断,他事先安排了帮手,并借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奇兵打败了对手。
“第二,李想在这次拦截中受伤了;我们可以看到他从水里浮上来时肩膀上插着个东西,估计应该是鱼刺一类的器械。他受伤了,这证明他事前并没有安全过江的把握。第三点,木船在最后阶段碎掉了。有意思的是,踩碎木船的不是李先生的对手,而是他的朋友。由此我们能想到什么呢?”
小王说到这里,顿了顿,他似乎很满意自己造成效果。缓缓说出了结论:“我的判断是,苏警官并没有在船上,她现在还在这里,在江城医院的某个角落。嫌疑人李想,也在这里,他要照顾苏警官,一定会潜回医院。”
“对对对。”李颂汉似乎被打了鸡血,脸上的晦涩一扫而光;“李想是个很小心的人,为了保证能带着苏警官从医院离开,他至少安排了两条线路。水上是一路,陆上还有一条通道。十一点四十分,他在两个路口同时制造了交通事故。”
李颂汉走到墙边拿起一根教鞭,墙上挂着一副地图,江城医院周围的交通地理图。
“各位请看,这是生交通事故的两个路口,我们先看第一个路口的位置。从市区到江城医院有三条路,其中两条必须经过这个路口。另一条路沿江路要绕个大圈,很少有人会走那条路。第二个路口在对岸,它所是通往江边的必经咽喉。刚才小王说了,本地警方在对岸……就是这里现了一艘快艇。他为什么要在这两个路口制造交通事故?答案很明显。把这个路口堵塞就切断了支援力量到达的时间,为他的逃跑争取了至少三十分钟的时间。他如果走陆路的话,会从沿江路走。大家请看第二个路口,在这里制造交通事故能切断警方到达对岸的他藏船地点的路线,同样也能阻止三十分钟以上。水警刚刚传来的消息,有人潜入水警码头,使用利器破坏了至少三艘快艇的船底。他这样做,同样延缓了水警出警封锁江面的时间,依然是三十分钟。”
“都是三十分钟,这还是我们所知道的。李想先生为什么这样安排?我认为,在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有人在接应他,如果他不能在指定时间到达,接应人应该会放弃行动。我询问过110指挥中心,今天晚上……现在是凌晨一点,昨天晚上十点钟,三院送到修理厂检修的一辆急救车失窃了。他带着个病人不可能在市区停留,如果乘坐急救车的话,效果不用我说。小王分析的很好,李想先生很在意苏警官,他不会带着苏警官涉险。在明知到江上有人拦截的情况下,他不可能带着苏警官登上那艘木船。刚才我们都看到了,他的朋友毁掉了木船。情况已经很明显,苏警官根本就没有离开江城医院。李想现在身上有伤,即使回来找到苏警官,也不可能在那么多眼睛监视下离开。”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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