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歌疑惑间,人就已经从水井里出来了,当看清楚站在井外的人和物时,云歌这下彻底傻眼了。
“这,这是哪里?”云歌看着高耸的墙壁,和红色的琉璃瓦,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甲一看都不看云歌一眼,就吐出了两个字,正好把云歌侥幸的心里杀的片甲不留:“宫里”。
“开,开玩笑吧”宫里,云歌不是第一次来了,但是相比上次心情忐忑,这次的心情更是好不到哪里去,毕竟上次在担心,身边可是还有孟栩苒的,但是这次,云歌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清一水的鹅黄色衣服宫女,和清一水蓝色衣服的太监。
云歌现在脚不疼了,因为她现在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坐在一看就不是给平常人坐的轿辇上,被四个人抬着走,云歌表示现在这样还不如在地道里摸黑自己走呢,这都是什么事啊。
轿辇在宫内畅通无阻,几乎无人敢阻难,哪怕路上遇到的人,也全部低下头,不敢和云歌直视。
云歌的轿辇竟然直接来到了一个,云歌相对熟悉的地方,也就是云歌唯一来过一次的地方,安贵妃住的宫殿里。
云歌被一个小丫鬟扶着从轿辇上下来;“哈哈,不用这么客气的”云歌试图跟小丫鬟说几乎话,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结果这个小丫鬟只是低着头。
连个能说话的都没有,这下云歌更加紧张了。
扭头看向安贵妃的宫殿,只觉得安贵妃的宫殿和上次有了很大的改变,装扮的比上次更甚,也更加的金碧辉煌,但是不管是经过云歌跟前的人,还是远远看到云歌的人,这些人甚至是整个宫殿里的人,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全都板着一张脸,看起来十分严肃。
还是原来的回廊,云歌还没走到大殿的位置,就听到一片丝竹声,还有女人的笑声。
当云歌终于走到大殿的门口时,终于看清楚了大殿内的情景。
只见整个大殿只有两个座位,但这两个座位像床榻多过于座椅,坐在大殿正中央的,自然就是皇帝了,当然还不止皇帝,安敏敏和安贵妃还坐在左右,现在正巧兮笑兮的看着大殿里的歌舞。
当然,这不是云歌注意的地方,云歌现在注意的是另外一张座椅,这张座椅上坐着的人,竟然是万晓楼,他竟然明目壮胆的坐在这里?这是要有多嚣张啊。
云歌就像是一根木头一样杵在大殿门口,要多显眼有多显眼,万晓楼基本上不用看过来,就知道云歌来了,直接对云歌招了招手。
去?还是不去?
云歌有些踌躇,明明已经在心里打好腹稿,见到万晓楼之后要怎么说,可是现在,云歌却发现,似乎她什么都问不了,最主要的是大殿里的气氛,和她完全格格不入。
万晓楼见云歌不进来,嘴角反倒露出了一丝笑容。
“皇上,微臣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皇帝现在正在欣赏歌舞,猛然听到万晓楼的话整个人一愣,随即就笑着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笑着和万晓楼说道:“既然万爱卿有事要处理,那就赶快去吧。”
万晓楼微笑的点了点头,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皇帝示意了一下,就径直往云歌这边走来。
云歌有些好奇的看了看万晓楼,又看了看皇帝,这对话怎么感觉这么怪。
万晓楼走到云歌的身边,发现云歌还在看着殿内,似乎有些好奇的样子,嘴角扯出了一丝微笑:“你在看什么?”
“没,我,我没看什么”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云歌甚至有些害怕万晓楼了,主要是这个人给云歌的感觉就是深藏不露,让人看不清他的深浅。
万晓楼似乎无意深究,而是点了点头:“那去御花园转转吧。”
能离开这里,云歌却是求之不得的,毕竟这地方给云歌的印象实在好不起来,在加上还有一个皇帝在里面,云歌现在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万晓楼的步伐很慢,但却给人一种很稳的感觉,云歌不由庆幸万晓楼的速度不快,不然就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要出丑。
花园云歌见过的不少,甚至在荒地,云歌自己设计建造的花园更是齐水县的一道景观,但皇家花园,云歌却是第一次见。
皇家花园开的花都是那种一看起来就很雍容华贵的花,一支支都长势喜人,但大眼一看,却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虽然有些细节不同,但大体是相同的,全是一样的高矮胖瘦,一片花园开出来的花也全是一种颜色,想必若是有开出不同颜色的,会被那些花匠给剪除吧。
御花园里这会儿没有人,或许有人也远远的避开了,云歌看了一眼还在往前走的万晓楼,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不走了?”万晓楼几乎也在同时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云歌。
现在的情形和云歌那次遇到万晓楼的情形都不同,但云歌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我有事要问你。”
“是想问孟栩苒吧”万晓楼的话里充满了肯定,似乎云歌一定有此一问一样。
云歌肯定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孟府被人从里到外全围上了,他们说孟栩苒刺杀皇帝获罪,被关在大理寺里了。”
云歌说完,就目光硕硕的看着万晓楼,她倒是要看看,这件事万晓楼要怎么解释,他到底想干什么?明明刚才她都看的了,那个皇帝不仅在观看歌舞,还左拥右抱,这样的情形像是遇刺了的?
结果云歌看了万晓楼半天,万晓楼像是才想起来一样:“是这样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什么叫好像有这么回事,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万晓楼的这种态度,让云歌彻底怒了,虽然还是有些看不清万晓楼深浅,但云歌从来也不是一个怕事的人。
万晓楼笑了,虽然只是嘴角轻微的上扬,但是云歌就是知道他在笑自己,笑的云歌莫名其妙,她发火难道就那么可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