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的信写好后,就让人快马加鞭送往金陵。
宋彦昭思考许久,开始悄悄集结军队,准备暗中往金陵去。
如果嘉佑帝真的是中毒,那么金陵的形式就说明十分危险了。
明惠公主知道了,神情十分严肃,“你要想好了,随意带兵入京,可是重罪!”
宋彦昭如今可是手握兵权的定南侯,按规矩,无诏是不能入京的。
“我先带着暗卫快马赶往金陵,剩下的人分成几波,由石虎,彭仲春他们几个分别带着往金陵去。”
“我怕万一来不及……”宋彦昭神情肃然,“就算是事后被陛下降罪,我亦无悔!”
有些事明明知道做了不妥,但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因为不去做的后果可能会承担不起!
“只是,”宋彦昭神情有些歉然的看向穆瑾,“如果金陵那边真的有异动,恐怕我和瑾儿的婚期………”
他和穆瑾的婚期定在了二月十八,眼下已经快正月底了,如果金陵真的不稳,他和穆瑾的婚期定然要延后了。
明惠公主看向穆瑾,这个确实是个问题。
穆瑾笑了笑,“没事,我等着你!”
宋彦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紧紧的握紧了她的手,“瑾儿,我…………我会尽快回来!”
穆瑾眉眼弯弯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你给朕选的良医?”内殿想起的呵斥声让站在外面的太医们忍不住身子抖了一下。
这是第几天了?
自从嘉佑帝下令让郭太医为他选良医开始,不过五天的时间,郭太医已经被骂了无数次。
每次都被骂的狗血淋头。
嘉佑帝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听着内殿响起的暴喝声,太医们暗自同情郭太医的同时,也都有些纳闷。
陛下从来都是一个性情温和的人,很少有暴怒的时候,怎么这几日一日比一日怒气大呢!
里面跪着的郭太医面无表情的低垂着头颅,任凭嘉佑帝泄怒火。
等到嘉佑帝怒气泄的差不多了,他才默默的上前收拾起被嘉佑帝摔碎的药碗,退出了内殿。
嘉佑帝蹙眉看着他的动作,忽然觉得一阵晕眩,赶紧闭了闭眼睛。
再睁开眼,现殿内的人东西都有些晃动,还有些重影。
嘉佑帝心底升起一抹恐慌,继退不能走后,难道他的眼睛也要看不见了吗?
外面的太医见郭太医退了出来,纷纷长吸一口气,抬起腿来,准备进去。
陈院判伸出胳膊拦在了众人面前,“各位,陛下烦躁,这么多人进内殿,只怕会让陛下心情更加郁闷,从今日起,就由我和郭太医专门负责陛下的病吧!”
太医们面面相觑,没有人说话。
“本王认为不妥,”身后传来一声清朗温和的声音。
众人回头,看到一身亲王服饰,气宇轩昂的福王大步走进殿内。
身后跟着的是头胡须皆白的张老太医。
“参见福王!”众太医纷纷行礼。
福王摆了摆手,“都起来吧,我进去看看父皇。”
陈院判上前一步,“王爷,陛下刚用了药歇下。”
“你在拦着本王?”福王脸色一沉,双眸紧紧的盯着陈院判。
陈院判抿了抿嘴,“下官不敢!”
嘴上虽如此说,身子却没有移动分毫。
“不敢最好,”福王冷笑一声,意有所指的道:“本王前两日来,你都以父皇歇下了为由,下次记得换个理由!让开!”
最后一句话陡然一喝,声音严厉。
陈院判下意识的抖了下身子。
“不许让!”殿外传来一声暴喝,紧接着响起繁杂的脚步声,提提踏踏的。
大殿门口涌进来许多禁卫军,手中的长枪纷纷对准了福王。
太子不紧不慢的从门口走了进来,“老六,你也太狠毒了,你就这么希望父皇驾崩吗?”
“吾今日才知道,竟然是你指使人给父皇下了药,才害得父皇如此,你真是太阴狠了!”
太医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
福王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到底是谁给父皇下药,谁阴狠,相信父皇会有明确决断的!”
太子看着福王,阴阴的一笑,挥了挥手,“来人啊,将这个意图弑父篡位的叛贼抓起来!”
大殿内顿时乱成了一团!
福王进宫的时候,自然不是孤身一人,他的护卫在听到动静后,纷纷闯了进来。
两方人马顿时战到了一起。
福王的人护着他往外冲去,双方势均力敌,福王受了一些伤,却最终冲出了皇宫。
冲出宫的福王马不停蹄的一口气跑到了城外。
按照规定,他从荆州路带来的兵马都在城外,城内只留了王府的护卫。
殿内的嘉佑帝听到外面喊打喊杀的动静,立刻高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外面是怎么回事啊?”
门从外面被人拉开,走进来一盛装的妇人,旁边跟着的正是太子。
嘉佑帝眯着眼睛看了看,认出来眼前的妇人正是秦皇后。
他愣了下,脱口而出:“你怎么出来了。”
秦皇后呵呵一笑,走到了榻前的椅子上坐下,慢条斯理的吹了一下自己鲜红的指甲,“陛下这话问的好没道理,福王下毒,意图弑君篡位,本宫和太子自当出来主持公道!”
嘉佑帝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你……你这个毒妇,是你,是你们下的毒对不对?你们下毒害朕!”
“父皇也别怪儿臣,要怪就怪你自己,若不是你一心想废掉儿臣,我和母后也不会……”
太子上前一步,眼中闪着明显的愤恨,“儿臣自当了这个太子,自问这些年来对父皇十分恭敬,不敢有半点二心,没想到到最后,父皇竟然想废掉我?”
“孽子,孽子!”嘉佑帝气的脸色通红,愤怒的手指着太子,“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朕一直都给你包着,没想到你最后竟然亲手弑父!”
太子脸色一沉,高声否认,“我没有!我怎么会弑父,放心吧,你身上中的蛊毒,只会慢慢蚕食你全身的器官,先是你的双腿,然后是你的眼睛,你的嗅觉,你的味觉,你的听觉,但却不会要你的命!”
他笑眯眯的看着嘉佑帝,“我的好父皇,我怎么可能会在史书上留下弑父的名声呢,弑父的只会是老六,你看,若不是你想立他为太子,也不会惹来今天的诸多事端。”
嘉佑帝听的浑身恶寒,强烈的寒气从心底不断的冒了出来,让他整个人如坠入冰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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