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二,楚令宣和三老爷、楚令卫回来了。【全文字阅读】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老太爷和明哥儿。
老太爷是回来给小双双过满月的。
楚令宣十分难过地说,“我大舅和大舅娘都去了棠园,无论我们怎么劝,我娘都不同意还俗。”
陈阿福听了也十分无奈。所有人都知道,了尘并不是真心向佛,她只是羞愤,委屈,不甘。让她一直呆在佛门里独自神伤,亲人不忍心。若她真的像单太后那样,只有在佛门里找到安慰,除了老侯爷,其他家人或许也就认了。
只可惜,天不随人愿。单太后由于是太后,尽管她早就想出家,但为了皇上,她也只能继续呆在皇宫里。在皇上真正坐稳江山后,不知道她能否如愿以偿。
陈阿福劝道,“婆婆这样,也在我们意料之中。等孩子再大些,我们再去求。所谓金城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会让婆婆回心转意的。”
楚令宣点点头,叹道,“也只得如此。”又道,“我爹也想孩子,但他不愿意让我娘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影雪庵,也只得留在福园,隔两三天去红林山转转。哪怕他见不到我娘,也让我娘知道我爹就在附近陪她。”
他拿了两根紫檀木坠小项链出来,说道,“这是我娘给骊哥和小珠儿的,是她专门向归零师傅讨要的,泡过汤药,对孩子身体有益。”
正月十五,小双双满月。一大早就给小兄妹过了称,骊哥儿十斤,小珠儿五斤半,众人对他们的成长都比较满意。虽然小珠儿现在比许多刚生下来的孩子还轻些,但健康,讨喜,比想象中好得多。
这天,楚家大摆筵席,京城大半皇亲贵戚、世家名门都派人到贺。老太爷、楚令宣、三老爷、楚令卫、楚令智在外院招待男客,三夫人带着楚华、楚含嫣在丁香厅招呼女客。
令人没想到的是,荣和长公主和冯妙华居然来了。
楚含嫣一看冯妹华,就害怕起来。三夫人捏了捏她的手,小声说道,“她们是来巴结咱们的,拿出气势来。”
小姑娘又闷闷说道,“我不喜欢她们。”
三夫人笑道,“不喜欢就不理,咱们家的大姐儿,即使给别人撂脸子,他们也只有瞧着。”
荣和长公主过来跟三夫人寒暄起来,冯妙华隐下眼里的不甘,笑眯眯地来拉楚含嫣的手。楚含嫣没有笑脸,一扭身躲了过去。
三夫人对楚含嫣笑道,“你看,荣静、朱姑娘、杨姑娘在招呼你呢,过去跟她们玩吧。”
楚含嫣听了,便转身找玩得好的小手帕交去了。
冯妙华气得红了眼圈,刚想骂人,听到荣和的咳嗽声,还是把要说的话咽了进去。
晌饭前,单太后和张皇后先后来了懿旨。太后给小兄妹赐了七宝璎珞圈两个、红麝香珠两串、玉如意两柄,皇后赐了小兄妹金麒麟两尊、小玉锁两个。
面对如此皇恩浩荡,没有哪个人不羡慕的。
饭后,客人们看戏,陈阿福带着两个孩子回正房歇息。也请陈雨晴和陈阿满、毛氏去侧屋歇歇,她们三人如今都怀了身孕。
二月中旬,天气渐暖,老太爷又准备带明哥儿去乡下住。陈阿福给他们准备了很多东西,包括二十几套从里到外的衣裳,还有许多日用品。老太爷和老侯爷都没有女人张罗,这些东西多是陈阿福帮着准备。老太爷还有三夫人孝敬,老侯爷基本就靠陈阿福。
小玉儿听说太爷爷又要带大哥去乡下看爷爷,伤心得不行,天天哭闹,“大哥二哥换着去,就是不带小玉儿,怎么能这样呜呜呜”
楚令宣心疼闺女,跟陈阿福商量道,“你看闺女哭得多可怜,就让她去吧,多带些人。再说,岳父岳母也在那儿。”
小玉儿一听有门,就眼泪巴巴看着娘亲,瘪嘴说道,“娘亲,娘亲,小玉儿求求你了”
羽哥儿听了,也帮妹妹求情,说道,“娘亲,就让妹妹去吧,我会照顾她。”
看着比同龄孩子壮实一些的小玉儿,陈阿福点头同意,还是说道,“去可以,但不能住久了。”
小玉儿和羽哥儿听了,一阵欢呼,明哥儿又瘪嘴哭起来。
楚令宣天天被几个臭小子吵得头痛,对他们可没有什么耐心,皱眉斥道,“你都去玩过了,怎么还跟妹妹争?再闹,就去面壁思过。”
明哥儿怕爹爹,赶紧闭上嘴巴,无声地抽泣着。
陈阿福把明哥儿拉过来,给他擦着眼泪,又哄了他几句。
他们准备二月二十启程。结果头一天楚令宣接到罗大舅派人送的信来,说罗老太君心疼闺女,要亲自去劝了尘,让楚令宣也去棠园帮着一起劝。他们准备三月初启程,那时天气暖和了。
罗老太君已经六十七岁,瘫痪在床十几年,她竟然要亲自去。
楚令宣又是感动,又是心疼。跟陈阿福商量道,“我姥姥要去棠园,干脆你也带着孩子们一起去。老的,小的,这么多人劝她,我娘任是铁石心肠,也会被融化的。”又道,“不是现在,再等等,三月初,天气暖和了再去。”
上至近七旬的老母,下至几个月的孙子,这一剂猛药,了尘肯定抵挡不住。若这样都不能让她还俗,那她是真的一心向佛,也没有再劝的必须了。
陈阿福点头同意,又开始准备孩子们的东西。
楚令宣又去跟老太爷商量,让他们晚些天再走。
二月二十五,那天夜里楚令宣不在家。陈阿福带着骊哥儿和小珠儿一起进了空间,今夜子时金燕子又要出去了。
不说金燕子兴奋,金贝都兴奋得不行。金贝是个好妹妹,它不是候鸟,但它怕金宝哥哥寂寞,一直陪着它,从来没有单独出过空间。
金燕子听说妈咪和楚爹爹会带着所有的孩子一起回福园,更高兴了,唧唧说道,“妈咪,再把臭大宝带上吧。咱们一起回去,大团圆,多好。没有他,总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