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枫虚弱地睁开了双眼,王倩靓关切地问道:“你醒了啊?把我吓死了。”
叶晓枫摸了摸胸口,骂了句,“臭毛兽,娘的,还是痛啊,好闷啊!”
冯吃饭在一旁安慰道,“没事的,你多亏穿了件宝衣,只是受了点硬伤。我这几天都会过来帮你推宫过血的。”
“推宫过血吗?好好好,”叶晓枫随即想到了冯吃饭给段勤玄疗伤的时候只发了一会功就恢复了他的生机,“那你赶紧过来,现在就给我推推!”
冯吃饭呵呵一笑:“现在不成,现在你胸口的淤青还没完全凝结,我一发功,可加速你出血了。越推淤青越大!”
叶晓枫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王倩靓白了他一眼,“不学无术,真是丢脸。”
冯吃饭在旁搭腔,“是冯某惭愧,每次都不在,全赖少东家奋力御敌了。”
王倩靓:“哎,不知道谁,都吓的尿裤子了!”
叶晓枫顿感羞愧,低头一看,裤子都已经换上了干净的了,随即大怒:“你又脱我裤子!”
王倩靓也不甘示弱,“难倒要小曼给你换吗?我是嫌你脏了我的床!”
叶晓枫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反驳,脑中一遍遍浮想起刚才的情形,“麻辣个比的,刘志小儿,这畜生真的好毒辣啊。”
王倩靓:“你是说刘志?”
叶晓枫:“哼,除了他还会有谁能把这毛兽弄到我们庭院里来?他这叫借刀杀人,想要用毛兽除掉我俩,以泄私愤!”
王倩靓:“这事,他做的极为隐蔽,又冠冕堂皇,我们都没法跟他对峙。”
叶晓枫:“这个贱货!我刚才在围墙上看到一个人影,分明就是他。只不晓得,他为何只是隔岸观火,其中必有蹊跷。”
王倩靓:“你是说他当时也在场吗?既然他想杀你,为什么不向你投掷暗器呢?”
叶晓枫:“这叫投鼠忌器,我要死于暗器,我父亲定不会轻饶他,必杀他全家。不过,他到底想知道些什么呢?”
王倩靓大笑:“这个典故用的好!还投鼠忌器呢,说你胆小如鼠你还不承认,现在都自称鼠了,很好很好!”
叶晓枫一愣,暗骂自己学问不高,也不知怎么反驳,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叶晓枫望了冯吃饭一眼,问道:“冯师傅,我什么时候能痊愈,可以出远门?”
冯吃饭恭敬地回道:“少东家现在就可以走动,要多休息几天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叶晓枫又问王倩靓:“我的针都给我收好了吗?”
王倩靓:“你放心吧,我都已经粹好毒,又装回去了,这次全靠这万花筒了。”
叶晓枫:“那我明天就动身,不能再耽误了。王倩靓,你帮我准备匹好马吧?”
王倩靓:“要马可以,给钱!”说罢,双手一摊。
叶晓枫嘿嘿一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说完就向王倩靓搂过来。
冯吃饭见他们两人举止亲昵,慌忙告退,关上了房门。
叶晓枫也真是无奈,美色当前,竟毫无半点力气。他这几日也心宽了,想来必定是自己重伤未愈,本来已经稍微有点反应了,但今天又被毛兽重重打了一拳,吐了几口血,反而更不济了。
叶晓枫:“我明天先去京城。一来向父母辞行,二来嘛,得向东城刘掌柜道谢,要不是刘掌柜送我的这两件宝贝,我都不知道死几回了。”
王倩靓:“那你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路上小心。”
……
刘府,一个士兵跑进来禀报:“老爷,叶晓枫出了北门向京城去了!”
刘志从床上跳了起来:“什么?不可思议啊!他就能动了?不是说他昨天吃了毛兽一记老拳吗,不死也残了啊?这真邪了门了!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追?”
士兵:“老爷,二爷那会就在北门当值,当下立刻去追了!他叫我来禀报您一声。”
刘志一拍大腿,喊道:“糟糕,二弟行事鲁莽,弄不好会中了那小子的毒针,快备马,准备药箱,叫上四大护院,一起去。”刘志说着就披起盔甲来,虽然断了一臂,手脚却很利索,当下准备了个七七八八,跳上马背立刻飞驰。
叶晓枫出了津陵城,就向京城骑去。他心中始终有些恼怒,这狗日的刘志不守信用,阴险毒辣在背后捅了老子一下,还好老子天生命硬,这得回去好好跟我爹合计一下,这该如何应对。
到了野猪林,叶晓枫跑着跑着,渐渐觉得异样起来,这马蹄声怎么那么急促了?咦?不对啊,好像有两匹马的声音!这一匹是老子胯下的,还一匹?好像是从身后传来的……
叶晓枫转头望去,暗暗吃了一惊,只见身后数十丈外,一个黑衣人,头戴斗笠,一手持剑,一手紧握缰绳,正朝自己奔来。这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叶晓枫自从比武招亲那天突然rp爆发奋勇夺魁之后,一直霉运不断,甚至在鬼门关口都蹦跶了好几下,今儿又有人追过来,准没什么好事,奶奶个凶,大白天的戴个什么破斗笠啊?你以为你是超级大明星出门要躲粉丝加狗仔吗?叶晓枫暗暗将天女散花藏在袖中,手指搭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发难。
“叶少侠,请慢走!”黑衣人终于发话了。
叶晓枫勒马回身,神情警惕。
“在下刘洪彪,向叶少侠问好了。”说罢,他取下了斗笠,双手作了一偮。叶晓枫抱拳还礼,心中暗暗吃惊:“原来是刘二当家,话说这莽夫这功夫虽然不及他的兄长刘志,但素以脾气火爆闻名,这不讲理的来找我,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刘洪彪高声说道:“叶少侠,刘某明人不说暗话,我此番寻来,是特地向叶少侠借宝物一用。”
叶晓枫一愣,立刻机警地说道:“刘师傅说笑了,我叶晓枫身无长物,哪来什么宝物啊?”
刘洪彪一脸嘲讽的表情:“叶少侠不必谦虚,我听闻叶少侠手刃毛兽,使的兵器正是我刘家失传已久的天女散花,恳请叶少侠借宝物给我们一用,待我们刘府的工匠仿制完毕后,自当奉还。倘若如此,我们刘家上下将感激不尽。”
叶晓枫心想,原来如此,你现在是忌惮老子手上有针,待老子把针给了你,那不等于缴枪投降了吗?老子才没那么傻哩!
叶晓枫哼哼一笑:“那个什么女人花的东西,我可从没听说过。”
刘洪彪哈哈大笑:“叶少侠不必骗我,刘某昨日可是亲眼所见的。”
亲眼所见?拷!我顶你个肺,原来昨日躲在围墙之上的不是刘志,而是这个刘洪彪,怪不得那天身手那么矫健,完全不像刚断了胳臂的丧门星。叶晓枫大声喝道:“你想怎么样?”
刘洪彪:“在下刚才说的很清楚了,只是借宝物一用。”
叶晓枫试探着问道:“我若是不借呢?”
刘洪彪悠悠叹了口气:“叶少侠你这是何苦呢?要是不借嘛……嘿嘿,在下也不会咋样。当日我们刘门八十余口发下重誓,自然不敢找叶少侠的晦气。”
叶晓枫心中略微一宽,心想原来他还是有所忌惮的,于是就说道:“那就请回吧!”
刘洪彪一脸奸诈的表情:“这个嘛,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刘某人要往哪边走,好像不干叶少侠什么事吧?”
晕呐!他该不是还要继续跟着老子吧?我顶你个肺,什么爆裂火刘洪彪啊?简直就一无赖嘛。这么一个奸诈小人跟在自己身边,老子什么时候被他暗杀了都不知道啊,要不要老子先发制人?把他干了算球了!恩,他若真心实意想要借针,大可大大方方地到全聚楼来登门造访,非要跑到这种荒郊野岭,定是心怀不轨了,麻辣个靶子!拼了拼了!
一想到此处,叶晓枫便不再迟疑,抬起右手就要向刘洪彪发出毒针。说时快,那时迟,只见刘洪彪右手中指轻轻一弹,嗖地射出一颗黑色弹珠,准确命中了叶晓枫的右手腕,叶晓枫右手一松,天女散花掉到了地上。
刘洪彪嘿嘿一阵冷笑:“叶少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在下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过来问你借用一下兵器,你何必下此毒手呢?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
叶晓枫大惊:“你,你,你敢胡来!”
“哈哈哈哈哈!”刘洪彪得意地狂笑,利剑也也慢慢地出鞘,“嘿嘿,老子可不用暗器杀你,活了大半辈子,还没用剑杀过人,今天就用你的血来祭剑了!呀~~~~~”刘洪彪说着就挥舞着剑纵马驶来。叶晓枫眼看情况不妙,赶紧调转马头,就要逃命。谁料他刚背过身去,后脊梁背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劈,一没坐稳,就咕噜咚翻滚下来。
叶晓枫开裂的外衣下,露出了金灿灿的软背甲。刘洪彪吃惊地望着叶晓枫,这小子居然没事?突然间他放声大笑:“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我刘洪彪今日一下得了两件宝贝!软背金丝甲,好好好!哈哈哈!”说着,就举剑向叶晓枫头顶劈落。
突然间,叶晓枫只觉得一阵强烈的旋风吹来,整个人都不自觉地被带了起来,脚底像装了两个滑轮般急速地向后滑去。这一滑,竟躲过了刘洪彪的横劈。刘洪彪大惊,伊利哇啦地冲着叶晓枫又是一阵乱砍,说来也怪,这旋风越吹越猛,把叶晓枫刮得东倒西歪,可每一下,都恰如其分地躲过了刘洪彪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