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地一下,叶晓枫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徐贤姬被她爹关在家中一个多月,誓死不嫁的吗?难道她突然之间改变了心意,想去做太子妃了?还或者根本就是不放心我的实力,生怕我出了什么意外?
今日,叶晓枫于清晨时分,偷偷潜伏入了京城。他从穆诗曼的口中得知炎麒麟此刻正在津陵城筹备魔教的大会,而寒九天自然还在北方追杀太行山的武林人士。所以,京城对叶晓枫来说,几乎就没有强敌存在,他要趁着这个机会一举杀入顺天府,救出自己父亲。不过,他心中挂念他的母亲,第一时间就赶回了家。可谁料,自家大门处原本悬挂着“叶府”的铭牌竟已经换成了“春福茶楼”,里面的场景更是不消多说了。
叶晓枫的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无明业火!“我草,抓了我爹还不够,还抄家了吗?我草!我娘呢?我娘在哪?”
迎亲的队伍敲锣打鼓地穿过闹市,恰巧路过了原先的“叶府”。叶晓枫顿时蛮劲发作,冲着排头的那几个御林军就发起飙来。
“叶晓枫,你还不给我快滚?”徐贤姬再也坐不住了,从轿子里探出身来,掀开了自己的红盖头。“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能不能给个面子?不要在这里发神经!”
叶晓枫胸口如同遭遇了一记猛锤,呼啸而过的风声吞没了他梗咽的声音。
王倩靓今天依旧是那么的漂亮迷人,不,比起一年前来更吸引人了!这位待嫁的新娘,今天略施粉黛,让原本就俏丽的脸颊更显得娇艳欲滴,她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成熟女人的特有的气质,叶晓枫不由地看得痴了。
“我死了,我死了,麻块妈妈,这么漂亮的女人,受不了了!不行,不能,她绝不能嫁人啊……她一定是怕我受伤,怕我敌不过这些贼子,麻块妈妈,叫你们拦着我!”
他遂大喝一声,狠扎一个马步,就半蹲着挥动双拳,“噼里啪啦”的爆裂拳就砸向了迎亲队伍。
众人全完被这个会喷火的恐怖分子给吓蔫了,开始纷纷四散逃窜。却只听见人群中一个熟悉的声音高呼,“老大,老大!哈哈,是我啊,段勤玄,老大!”
叶晓枫没有时间跟他打招呼,只是象征性地点了下脑袋,而老辣的拳头却是一点都没有停歇,呼哧呼哧地砸向了那些悲怆的御林军。
“哐当!”空气中再次爆发出了一股奇异的轰鸣声,亮光闪过,人影杀到,芒刺从上而下劈过,就是一招“饿狼传说”就直取叶晓枫的心脏。
叶晓枫于万军丛中猛然间遇到了一位实力超凡的劲敌,当下也不敢小视,凝气收神呼哧一记爆裂拳就向那人的身影砸去。叶晓枫使得正是两败俱伤的搏命打法,为得就是要逼那人回身防御,从而化解掉他的“饿狼传说”。
可是那剑客飞在空中突然变招,身体在空中毫无借力的情况下,凭空侧身翻转,闪过爆裂拳气后就是一招“游龙戏珠”如灵蛇出洞一般诡异地刺在了叶晓枫的胸口之上。
这一下风云突变,让叶晓枫始料不及。他自从杀回中土之后,从未在一招半式上输于任何人,可眼前的这位剑客一出手便击中了自己的要害,当即给予了他极大的心灵冲击。好在他有宝衣护体,倒也未曾伤及毫发。
这位剑客就是一剑击败段勤玄的持杖使。他眼见自己一击即中,却又不能寸进,无法给眼前的这个疯子带来伤害,不由地“咦”了一下。
“是你!”
“是你!”
叶晓枫和持杖使同时惊呼一声。
叶晓枫乃叶文大将之子,从小便在京城的街头巷尾厮混,因此,在京城内,不管黑白两道,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叶晓枫倒也大致识得。这位持杖使可不是俗人,他就是太子博弈王的授业恩师兼保镖的“白眉剑客”傅吹雪的师弟,“灵蛇剑客”傅云风。
不管怎么说,这家伙也算是个一等一的高手了,而且往日里与叶晓枫私交甚好。
傅云风微微一笑,身子缓缓右转,左手持剑向上提起,剑身横于胸前,左右双掌掌心相对,如抱圆球,“叶公子,别来无恙啊?”
叶晓枫见他长剑未出,已然蓄势无穷,当下凝神注视,然后掷地有声地说道:“放了她,我今天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傅云风笑道:“手下败将,何足言勇?哈哈,今天居然天下身价第一的通缉要犯今天自个儿送上门来,那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罢他左手剑缓缓向前划出,成一弧形。叶晓枫只觉一股森森寒气,直逼过来,他心中暗暗诧异,“靠,老子啥时候成通缉犯了吗?你麻辣个比的博弈王,你这小子是不是做得太绝了?居然还要通缉我?这真是让人抓狂的事情!”
叶晓枫知道那傅云风绝非是泛泛之辈,当下再也不敢的托大,“哐当”一声,就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精心打造的“风魔菜刀!”。
现场顿时一片惊呼,见过耍帅的,但没见过拿菜刀耍帅的……
叶晓枫见那傅云风连绵不绝地挥剑划来,一时之间竟看不出他剑法中破绽所在,只得虚点一刀,迸出一股“爆裂剑气”(以后得改称“刀气”了,汗……)。突然之间,傅云风剑交右手,寒光一闪,向叶晓枫颈中划出。这一下快速无伦,旁观御林军都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但他如此奋起一击,叶晓枫已看到他胁下是个破绽,单刀一挥,刀气就直刺他胁下“渊液穴”。傅云风长剑竖立,当的一声响,刀剑相交,两人都退开了一步。叶晓枫但觉对方剑上有股绵劲,震得自己右臂隐隐发麻。傅云风“咦”的一声,脸上微现惊异之色。傅云风又是剑交左手,在身前划了两个圆圈。叶晓枫见他剑劲连绵,护住全身,竟无半分空隙,暗暗惊异。“我从未见过谁的招式之中,竟能如此毫无破绽。他若以此相攻,那可如何破法?我那刀气对他全然不起作用,且不要说砍不中他,就算与他硬拼交接上了,也未必就能取胜。”叶晓枫心下生了怯意,不由得额头渗出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