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够给爱因贡献血食的只有丹尼尔,他的血液是人类的血液,修炼的也是风系魔法,对黑暗系的吸血鬼造不成影响,绝对可以满足爱因的口腹之欲,阿飞料想,在大是大非前,丹尼尔也不会扯他后退,肯定会同意,所以他打着包票的对爱因说道:“好,就这么办,爱因大哥,你什么时候需要血食,大约需要多少,我到时候给你准备出来。”阿飞拍着胸脯的说道,好像需要献血的不是丹尼尔而是他似的。
“嘿嘿,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来吧,我也不需要太多,一杯就足够了,喝过了我怕你的血食受不了,要是死了可就不好玩了。”爱因双眼发光的看着丹尼尔的颈部,原本风度翩翩的举止也被一脸的贪像所破坏,就差嘴角流口水了。
丹尼尔看着阿飞和这个吸血鬼窃窃私语了半天,最后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他没来由的出了身冷汗,心情也紧张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降临在他头上一般。(谁说男人的第六感不好!)
阿飞拉着丹尼尔走到一处背人的地方,小声说起了悄悄话。爱因见到两人的举止也没在意,虽然那个壮汉是个血食,但要取鲜血时,还是沟通一下好,否则血食自杀了,以后的口粮就成了问题,事情还是要以和为贵才妥当。
没多久,阿飞就端着一瓶新鲜的鲜血递给了爱因。爱因看着手中晶莹粘稠的鲜血,仿佛看到了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一样,眼睛中都冒出了小星星,他没有当时就把鲜血喝掉,而是慎之又慎的贴身收好,最后还不放心的拍了拍,好像是怕血瓶自己长了翅膀飞了似的。
丹尼尔苦着脸坐在阿飞的身边,手臂上还有一处伤口在向外冒血,不过这种伤口在丹尼尔看来,只是小伤而已。他之所以生气主要还是因为自己神圣”的变成了人家嘴中的粮食,心里有些怨气罢了。
阿飞看着独自生闷气地丹尼尔,感觉有些好笑又有些生气,不就是一瓶子鲜血么,如果自己的血液不是具有光明性质,哪里还需要用到他的臭血,这个家伙可真是小气,瞧他那脸。都快耷拉到地上了。再瞧瞧那个叫爱因的家伙,见到血液比见到女人还兴奋,一想到他要端着瓶子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血液,阿飞就感觉喉咙里有凉气往外冒,胃里的酸液都好像是爆发的火山一样奔腾不休,要不是他自己努力的压制,很有可能会把刚刚吃下去地食物全部喷出来。
爱因发现站在身边的阿飞脸色突然变得很差。还以为他在为给了自己血食非常心痛,以免阿飞会反悔把他刚刚到手的血食要回去,爱因机灵的说道:“好了阿飞兄弟,我们的交易圆满完成,现在也是我兑现承诺的时候了。我们准备上路去我的家族城堡见公爵大人吧。”
阿飞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因为他真地很怕自己开口会把胃里的东西喷爱因一脸,所以只能用点头表示了。
爱因也没有因为阿飞的不礼貌表现而生气,他慢条斯理的绕过阿飞和丹尼尔,背后的黑色蝙蝠翼瞬间打开,双腿在地面上奔跑了几步。蝙蝠翼一震,爱因轻飘飘地飞在了半空中:“阿飞兄弟,你跟好我,我带你去我的家族。”
阿飞抬头看去,表情尴尬的喊道:“那个……那个爱因大哥,我没有翅膀怎么跟你走啊,再说在天上飞不安全,就我知道以前有很多人就是因为在天上时突然力竭而摔死的,你看我们不如从地上走过去如何啊!安全第
爱因背后拍打的双翼颤抖了一下,差点没从天上摔下来。他还真没听说过有吸血鬼从天上摔下来过,他们飞行不是用斗气,而是用翅膀的拍击增加升力,就算是力竭了也能滑翔降落。哪有什么在天上突然力竭摔死的例子啊。这个刚刚认识地混血吸血鬼还真有意思。
爱因没办法,缓缓的降落在地。收起了背后的双翼,带着阿飞两人从地面上回到自己的家族城堡。爱因带着阿飞来到城堡时已经过去了两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每次爱因外出都是飞天而行,从没有采用过走路行走这种费时费力的办法,这次要不是看在阿飞提供血食的份上,他也不会委曲求全的走路,谁让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呢。
爱因和阿飞两人相处的两天中,双方的关系也处地比较融洽,爱因在没成为吸血鬼前,也是一个有报复、有理想的青年,曾经也有着很多不切实际的理想,不过这些在成为吸血鬼之后,全部变成了空谈,理想、报复都变成了一种可笑的想法,没有人再去追求这些,也没有人再谈论这些,他们变得麻木,变得残忍,曾经设想地美好愿望都成为了翻过一页地历史,重重的压在了人生地书籍当中。
本来以前的种种爱因不会再去多想,他要融入到现在的角色当中,以前的记忆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痛苦。可这些再遇到阿飞后全都改变了,这个刚刚认识的混血,有着很多吸血鬼没有的想法,他说话风趣,对生活有着很多的设想,渐渐的,爱因也把尘封许久的心扉稍稍打开了一条缝,麻木的人生迎来了一条微弱的曙光。
阿飞在两天中的感触也很多,他从爱因的口中知道了很多吸血鬼之间的事情,比如吸血鬼也会不定期的互相攻击,他们也有家族之间的战争,不过和人类的战争不同的是,吸血鬼的战争没有死亡率,他们就算被分解了,到了一定时间也会重组,可以说吸血鬼就是杀不死的怪物,除了光明元素是他们的克星外,其他任何能量都无法对他们造成本质上的伤害。随着交流越来越多,阿飞还知道,在吸血鬼当中,还有一部分人并不认同无限的生命力是中好事,在漫长的生命当中。他们得到了人类得不到的东西——无限的时间,但相应的,他们也失去了很多的东西,就连死亡都没无法办到,所以这些人称作自己是没有灵魂地动物,他们渴望死亡,渴望当人类,但这个看似简单的要求。他们却无法得到,在阿飞的眼中,这些人又是可怜的……
爱因的家族城堡座落于山脉之中,这里四面环山,风景还算不错,周围生长着绿油油的针叶常青树,地面上的碎石也被清理干净。换成了一块块规格整齐的青砖道路,一直铺到了山脉中地缺口处,从这方面看,贝吉塔家族的公爵大人对生活环境的要求真的有些苛刻。
当阿飞真正踏上了这条青石板路上后,他甩掉了脑中那些对吸血鬼的误解和感叹。现在在他的眼中,这些吸血鬼不再是邪恶的化身,也不再有强烈地恐惧和敌意,但他也没自大到认为在唾弃空间中将是安全的,他把对吸血鬼的所有想法转换成了一种戒备,如果有人对他好,他就诚心对人。而如果有人对他保有企图,他将毫不犹豫的用手中的光明神剑净化对方,在这里没有仁慈,只有合作与利益,就像他和爱因一样,爱因给他创造了进入吸血鬼***地机会,他也回报了丹尼尔的鲜血,这些就是合作与利益,他们终将不会成为朋友。
阿飞走在青石大道中,审视着前面不远的高达城堡。这座城堡与他先前见过的城堡不同。这座城堡外表干净庄重,墙面上还依附着很多青色的爬山虎,生机勃勃,没有之前城堡中所见到的萧条景象。而且在山脉中。这条青石地面上纤尘不染。连片落叶都没有,如果没人打扫。阿飞都不会相信,综合以上几点,阿飞的脑中已经对这座城堡地主人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爱因带着阿飞两人来到城堡的门前,他歉意的告诉阿飞,他要先进入城堡与家族的主人索林贝吉塔公爵交代一下阿飞的到来,只有获得了他的准许,阿飞才能进入城堡当中,受到客人的礼待,否则的话,阿飞只能离开,在超出城堡的范围后,还有可能受到贝吉塔家族成员地攻击,抢夺他手中的血食。
爱因所说的这些早在阿飞的预料当中,以他地估计,爱因这么说也是给他打个预防针,如果真有什么不测,他也算尽到告知地义务了,算是对得起他得到的血食好处。这本来没什么,阿飞想到了还敢来,自然有他地道理,如果这个公爵大人不是傻子的话,绝对不会公然抢夺他手中的丹尼尔也就是血食,毕竟阿飞也是假冒的吸血鬼,对方心里肯定有所顾忌,他是不死的,可血食是人类,自己要是破釜沉舟一气之下把血食杀了,他们连根毛都得不到,可如果让自己成为他们的客人,血食自然也要在城堡中生活,这种源源不断的新鲜血库,他们怎能不动心,又如何舍得追杀阿飞,所以阿飞此行肯定会顺利的进入城堡,至于以后,那就只能随机应变了。
本来对于爱因所说的问题阿飞并不在意,可丹尼尔却不干了,他同意把自己珍贵的血液送给了爱因当食物,为的就是想此行顺顺当当的,能够安全的打入吸血鬼的部族当中,以此来寻找玛雅的踪迹。可没成想,这个恶心的吸血鬼不仅不让他们进入城堡,还危言耸听的说什么他们的公爵会派人攻击自己和阿飞,这口气如何能忍,当下丹尼尔就不干的嚷嚷道:“我说,你们吸血鬼都是这样待客的么?不让我们进入城堡也就算了,你还说会有人攻击我们,你自己说说,当时你见到我们以后都说了什么?你是怎么保证的,说啊!”
爱因脸色尴尬的看着阿飞,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阿飞不想看到爱因难堪,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把双方好不容易培养出的友谊破坏,他瞪了一眼丹尼尔,转头笑着说道:“爱因大哥,你别介意,其实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尽管去吧,我们两个在外面等就是了。”
爱因感激的点点头,背后的双翼打开,身体一纵,从城堡的窗口窜了进去。
丹尼尔不满的看着阿飞,道:“少爷,你为什么帮这个家伙说话,你难道不怕这些人为了鲜血追杀我们么?”
阿飞不想跟丹尼尔解释太多,何况真要解释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释清楚的,他拍了拍丹尼尔的肩膀,道:“放心吧,这些人不会追杀我们的,他们舍不得。”
丹尼尔听得有些晕乎乎的,正当他要开口追问时,阿飞却抢先说道:“有人从城堡出来了。”
丹尼尔知道现在不是谈话的时机,他抬头注视着城堡的窗户,想要看看一堆蝙蝠人从城堡的窗户中飞出来的情景,那肯定会非常壮观。
可是令丹尼尔失望的是,这次吸血鬼们并没有从窗户中成群结队的窜出来,而是打开了城堡的大门,结成两列恭敬的站在大门两侧,显然是在等着身份更高的大人物出现。
阿飞粗略的数了一下,光是站在门外两侧的吸血鬼就有三十人之多,不算城堡内没有出现的人物,光从这些人员数量上看,这个贝吉塔家族只能算是个小型的吸血鬼家族,跟阿飞冒充的达寇拉家族在没有落败前不可同日而语。
很快众人等待的大人物缓缓的从城堡内出现了,这是一个长相异常英俊的年轻人,从相貌上看,此人也就有二十二三岁的样子,不过两人距离有点远,阿飞并不能完全看清他的五官长相,不过这人的衣饰他却能看的很清楚,此人穿着一套镶嵌着金边纹路的燕尾服,衣服的表面还绣着很复杂但很精美的纹饰,胸口的正中的位置上挂着几枚银光闪闪的徽章,证明他以前所获得的无上荣耀。下身穿着一条紫黑色的紧身马裤,脚上套着一双黑色的牛皮长靴,光从衣着上看,此人真可谓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对衣着的华美程度异常的考究,否则也不会这么快穿上一套如此复杂的衣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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