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说是宿舍,其实是李韵租给花店的雇员住的,四十坪的套房,一室一厅一卫,装修的倒是简洁大方,至于厨房,这几日楼月都是在店里和李韵一起吃的,也不知道以前的那些人是不是也这样。
楼月打量着这子,思绪渐渐飘远。
她们的历练,不知道什么才是最后的终点,记得那年十八岁生日时,祖父亲自为她激发潜力,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她梦见了一片绿色,到处都是烟雨朦胧的绿色,自那日起,她便拥有了与草木沟通的神奇力量。
这种感觉,与她从小喜爱草木完全是两回事,以前只是喜欢,可从那时起,她能从这些草木获取消息,三年来,她渐渐证实了这一点。
“小东西,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楼月翻身趴在床上,单手支着巴,另一只手取过了那盆含羞草,手指轻点着那仅剩的几片泛着黄的叶子,一动,叶子颤了颤,再动,叶子微微有些缩起,楼月来了兴致,会动,说明这含羞草还有救,当然,到她手里的植物,除非死绝了,不然都会有点儿反应,心灵的反应,就是他们这种传承人的神奇所在。
“叫什么好呢……”楼月点了点巴,“含含?羞羞?草草?呸呸,还羞羞脸、草……咳,不行不行,以后我还得带着你到处溜呢,这名字不能太砢碜了。”
光秃秃的的杆子上仅存的几片叶子再次颤了颤。
含羞草的别名叫感应草、喝呼草、知羞草、怕丑草,唉,没一样好听的,花语又是害羞,总不能叫害羞吧?起什么好呢……
失业的楼月不去考虑自己的去向问题,反倒纠结起该给她的新宠取什么名才好。
“算了,先洗澡,最后一晚了,要是明天找不到住的地方,连澡都没得洗了,今天得泡个够本才好。”楼月纠结了半天也没有结果,终于决定不傻去了,手指点了点刚刚抬起的叶子,“啵”的一声,附带一个吻,把含羞草放回床头,撑着床跃了起来,找齐衣服进了浴室。
从头到脚好好的洗了一遍,又就着热水洗妥了衣服,才穿上睡衣,趿着拖鞋把衣服晾到了阳台上,才钻进了薄被中,摸了摸已有些淤青的pp,又想起了那个可恶的洛寓泽,后颈处竟隐隐的热了起来,仿佛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可恶的家伙,害她pp痛死了,明天还得跑路……
不行,她不能不战而败,又不是故意抽他的,他要是不突然伸手过来,她会反应这么激烈吗?现在,李韵说的都是猜测,她没闻到风就跑,会不会太窝囊了?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知道了,一定会笑话死她的,就是以后回家也会被姐妹们取笑,哼哼,她不能走。
觅春花店不过是觅春园旗的一个小小花店就有草木精髓的出现,那么,传承了百余年的觅春园根据地,会不会有更高级的?
楼月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就算进不去,她去外围瞄瞄呗,要是有什么不对,及时开溜不就好了?
心情豁然开朗的楼月擦干头发,美滋滋的关灯入眠,她得养足精神,明儿就往觅春园开拔,精神足了,遇到什么突发事件,也好跑得快嘛。
楼月很快入眠,睡梦中,她又看到了那烟雨朦胧般的绿色,只不过,这次的绿色中央似乎多了一些不同的东西,楼月努力的想看清楚,努力了许久,终于在陷入黑暗时看到了那最中间的一点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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