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鹰国.流花河
一只七丈多长的三桅楼船正缓缓地沿江行驶,大船在江中移动,吸引了两岸无数的目光。
因为这大船之上,高高地挂着一面大旗,旗面黑底白字,上书“玉虚”二字,在旗面的下方绣着一座山脉的图像,这是玉虚教的标志,天下三大宗派之一,而玉虚教很少会公开行于世上,所以这大船的出现,立时成为所有人谈论的对象。
最初的时候,没有几个人认得这玉虚教的标志,不过很快地玉虚教大人物出行的信息便沿着江河流域向下传去,于是,几乎所有沿岸的百姓,都在期待着看到这传说中具有通天之力的天下第一大派的风采。
“妈妈,快来看,玉虚教的大船来了!”一个孩子站在岸边,指着徐徐驶来的大船兴奋地跳着。
“宝儿,当心些,别掉到水里!”孩子的母亲急匆匆跑来,生怕自己的孩子有什么闪失。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那宝儿突然脚下一滑,哧溜一声滑到了水里,此时江面已起风浪,江面水流变的湍急,孩子一下子被冲出老远。
孩子的母亲哭喊着沿江追了下去,这一段江面地处偏僻,人也不算多,江对面倒是一个大镇,可惜江面距离足有二百米,等那些人游过来,孩子早就没救了。
就在对岸的人为孩子的命运焦急的时候,突然一道白光划过空中,不知道什么东西从那玉虚教的大船中射出,瞬间便来到孩子的身边。
“别怕,你安全了!”一个声音响起,只见孩子被一团白光托着,缓缓地离开了水面,安全地落到了孩子母亲的面前。
“宝儿,你没事吧,可吓死母亲了!”孩子娘一把抱住孩子。拼命地亲了亲,又抬起手来,狠狠地打了孩子的小屁股两下。
“童性顽劣。以后多加注意就是了。这孩子有福缘。将来成就不会太小。我送他一件小礼物吧!”
很奇怪。船上那人声音非常平淡。而且语调也不激昂。而此时江风已起。江面上地声音根本传不出多远。不过两岸地人却听地一清二楚。那声音就像是在自己耳边讲话一样。
那人话音刚落。便见一道蓝色地光芒从他地手中弹出。瞬间便没入了孩子地额头。小宝儿吸收了那团蓝光。突然从母亲地怀中挣脱。凌空打了个空翻。身手也变得无比敏捷。
“神仙叔叔。宝儿谢谢你!”孩子对着大船上地人遥遥地摆着手。
“孩子。如果你家人同意地话。就去玉虚教。凭借我放在你额头上地东西。他们就会知道我是谁。你会被收下地!”那声音带着淡淡地笑意。
“神仙。神仙啊!”孩子地母亲激动不已。自己地孩子居然能够加入玉虚教。这可是八辈子修来地福分啊。宝儿地父亲身有顽疾。不能劳作。一家人向来不被同乡族人重视。宝儿也经常被人欺负。如今他有机会拜入玉虚教。那可是天大地福分。估计那一群族人再也不敢欺负他们家了。
“修仙之旅也需机缘,机缘并非人人可得,你们要好好珍惜了,加入玉虚教,便有很大机会修成正果,甚至机遇好的话,还能够飞升成仙也说不定,切记珍惜!”船上那人说完,双手轻轻一拂,巨大的楼船突然从江面缓缓地抬起,浮空足有三丈高度,竟就这样凌空飞了起来,沿着江面向下游飞去。
“神仙,神仙!”两岸的人这时候再也按捺不住,纷纷拜倒在地,欢呼了起来。
楼船就这么沿江向下飞去,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这条楼船便是罗天所乘,此时他已经返回船舱,坐在椅子上怡然自得地吃着葡萄,身后的秦步瑶在为他捏着肩膀,而周宁宁,则剥开一粒粒龙眼大小的葡萄,放入他面前的小盏中。
“夫君,你装神弄鬼地本事真是不简单!”秦步瑶撇了撇嘴道。
“怎么能说是装神弄鬼呢,我这是在展示玉虚教地力量!”罗天嘿嘿笑道。
“不过这一招的确是管用啊,看起来这些百姓从此都成为玉虚教地信徒了,我们玉虚教这样做,也是为了像魔宫和巫门一样,培养出自己的信众吧。”秦步瑶望着舷窗外地景色,颇有感触地说道。
“对,正如魔宫和巫门的力量取自信众一样,玉虚教将来也会从这个世界中吸取力量,只有建立深厚地群众基础,才能保证玉虚教后续人才源源不断地供应,否则的话,终有一天,在面对魔宫或者巫门大军的时候,会因人丁凋敝而落败。”
“其实大家如果不打仗该有多好,为何总要这么争来争去的,说到底,吃苦的还是百姓。”周宁宁在一边叹息道。
罗天也是叹息一声,道:“这个世界上的资源总是有限的,无论是何种资源,而人却在不断地增长中,这就造成对资源的占有成为生存的需要,为了生存和自己的利益,人就会变得自私,变得容易攻击他人,其实仙界也未必如我们想象的那般美好,包括神界在内都是一样,资源总是有限的,而所有人的生存都需要资源供给,没有资源做保证,就没有进一步的生存发展。也许我们飞升仙界之后,会面临比修真大陆更为残酷的环境,所以我才会着手准备自己的势力,为将来到仙界之后的事情作准备。”
此时秦步瑶也知道了罗天星天境的秘密,而且也把自己的所有东西都搬入了星天境,因为没有比那里更安全的地方了。当然,秦步瑶对罗天当初对自己隐瞒星天境的秘密还是感到有些生气,于是便决定惩罚罗天,当然,最终的结果却是她连续被罗天“惩罚”了八次,最终害的自己连床都几乎爬不起来。
不过她和周宁宁都是很赞同罗天的想法,那就是积极为自己培养势力,拳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修真界就是如此,仙界和神界恐怕也差不到那里去。没有实力没有话语权,做什么都很难,只有自己的势力才是利益的最佳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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