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岳阳城,兰萱终于看到了除了帐篷以外的建筑物。
高高的城门上用楷体字写着两个大字“岳阳”。
城里依稀还有打斗的痕迹。巍峨的城墙,气势磅礴的建筑物。在她到达的那一刻,彻底的震撼了,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如此的真切。有些兴奋。
来到岳阳城,兰萱终于有了自己的房间,这对于她一个女孩子来说,更为方便。很快兰萱放置好自己的东西,就跟着秦青一起去救护伤员了。
来到这大大的堂厅里,兰萱来不及欣赏这些古香古色的东西,就被一地的伤员给吸引了,她的职业病迅速的萌发,很快积极的投入。
即使没有了麻醉药,那些士兵也没有嗯哼一声,因为她在不停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给他们讲笑话,故事。
而且她很温柔的对待每一个士兵,刀伤的,马上清理止血,然后消炎上药;骨折的,马上接骨,上药,包支架(上次过后,秦青觉得这样效果很好,就叫人弄了许多支架来);箭伤的,削开皮肉,取出箭身,止血消炎,上药包扎,一气呵成。动作温柔且有效率。
“秦太医,你这干儿子可真是你的好帮手啊”张太医在一旁看到兰萱熟练且有精巧的动作,不由夸道。
“哪里,哪里,还要请张太医多多教导才是”秦青望着兰萱,虽然她是女儿生,他也曾考虑过男女授受不亲,但她却说在医者的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只有病人伤患。他也是个医者,怎么会不明白呢?眼里满是骄傲,但嘴里还是谦虚道。然后继续手里的工作。
“兄弟,你贵姓啊?多大了?”兰萱边给这个士兵检查边问,转移他的注意力,毕竟这里麻药有限,因为都还在帐篷里,还没有及时拿来。
“我叫李三,十六岁了”说完一阵皱眉,因为兰萱正在为他削开皮肉,没有麻药怎么会不疼呢?
而兰萱的银针早已用完无效了。“兄弟考你个问题,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叫李三的人正思考着,有一阵皱眉,兰萱将箭身取出,李三此刻已满脸汗水,但任然努力配合着兰萱“猪,肯定是被人杀死的”
“对,不然就是老死的”旁边那个叫张四的士兵插嘴道。
“错”兰萱清理着伤口。
“那是怎么死的?”李三问道。
“笨死的呗”
话落,一阵爆笑,听到的都笑了,没听到的也笑了。
突然笑声哑然而止,李三突然动了下身体,叫道“王爷'
“别动,王什么爷啊?”兰萱见李三想起来,不由得吼道“想发炎吗?然后高烧死掉吗?要死也要死在战场,才是好男儿,乖乖的坐好”她的话无用质疑。
李三在看到王爷扬手的时候,然后听话的坐好。
兰萱认真的上着药,包扎着。
身后,楼浩汌紧紧的盯着兰萱的背影,总觉得这摸背影甚是熟悉,想想不过都是军营里的人,熟悉也很正常,就没有多想。反而她那句“王什么爷”吸引了他,她难道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吗?不过他并没有恼怒,只是这样看着她,她居然有能力让这些伤重的士兵再次和悦起来,还有他刚刚站在外面,听到她讲的什么,‘猪是笨死的’有意思!
反而周围的人倒吸了口气,秦青更是胆都要吓破了,天啊,她再次无视于王爷,不知道是她运气好还是怎么的,王爷居然没有怪罪于她,于是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又开始手里的工作。
“好了”兰萱包扎好后起身想走到另一个伤者,却不料,一阵头晕,兰萱竟然就这样倒下去。
没有预期的疼痛,兰萱睁开双眼却对上那双没有感情的双眼,此时什么情况,自己竟然倒在了楼浩汌的怀里,不过他的怀里好温暖,让她想起了现代的欧阳浩汌。
“你没事吧”淡淡的声音从楼浩汌嘴里溢出,看到她躺在他怀里,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手里传来娇小柔软的感觉。那是来至兰萱身体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心悸。
兰萱闻声回神“啊,nothing,没事,没事”
急忙从楼浩汌怀里跳出来,脸不由得红到了耳根。急忙低头掩饰。
而楼浩汌将兰萱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在看到那小小的耳洞时,心已明了。只是她真的是秦青的干女儿吗?起初是干儿子,想来应该是干女儿吧,难道秦青不知道军营的规矩吗?还有‘纳三’是什么意思?貌似在湖边的时候她也说了不少奇怪的话。干咳两声,悠悠的说道“诸位,战场上的兄弟,你们辛苦了,好好休息”
话落,有不少士兵已红了眼眶,王爷拿他们当兄弟,堂堂王爷当他们是兄弟,他们怎么不感动,虽然王爷平时冷漠了点,但对士兵还是挺好的“我们誓死追随王爷”齐齐的声音在堂厅里响起!
“看来你这个上司还不错,还知道体贴下属,不错,不愧为王爷”兰萱此时早已恢复了脸色,在听到士兵们以死明誓的誓言时,不由得感动,也顺便就说出了这些话。在看到大家都用一种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时,就后悔自己多话了。
楼浩汌听到兰萱的这么说,不由得皱眉,她这是夸他,还是损他,难怪他的贴身侍卫那天回来一脸不高兴,想必是她气的吧。
“哦,王爷,你英俊神武,雄才伟岸,俊朗不凡,气宇轩昂,带兵如神,忍慈善良。。。。。。。。。你不会和兰萱计较吧”兰萱想刚才的话越域了,于是想,没有人不爱听好话,就说了一大串的好话。
楼浩汌听到她这么说,觉得她很有意思,刚才还损他,这会又拍起马屁来,楼浩汌有些玩味的问道“嗯,是吗?在你眼里本王就只有这点好吗?”。
“ofcourse,当然不止,还有很多很多”兰萱急忙说道,但在心里骂了不知多少遍?死变态,去死吧。王爷,王爷了不起啊,还是不是一张嘴巴,两只眼睛。
“哦,是吗?那你倒要说说看了,还有那些?”楼浩汌缓缓地说道“不过不是现在,现在你主要的义务是救护伤员”
“哦”兰萱哦了一声。你个死变态你叫我说我就得说啊,你叫我做我就得去作哦,混蛋。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还是走向伤者。
楼浩汌看着她变化不停的小脸有些好笑,那颗痣似乎易容得不怎么样。在看到她为士兵清洗伤口的时候,看到她的小手碰触着士兵的伤处,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该死的,她居然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于是带着愤怒的语气开口道“慕容兰萱,你给本王起来,现在就跟本王去说清楚”
兰萱正清理着伤口就听到楼浩汌愤怒的声音,这死变态又怎么了,起身,露出一个自认为完美的笑容问道“王爷,还有很么事”
楼浩汌听她这么说,心里更是火帽,于是走进兰萱,牵起兰萱的手,不顾众人的错愕,迈步走出堂厅。
众人还在错愕中,这王爷是怎么了?楼浩汌拉着兰萱已经离开。
秦青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叹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