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夫点头,苏绯色这才朝般若看了过去:“看看伏路派去检查水井的人怎么样了,顺便弄点水井里的水来给几位大夫检查。”
“是。”般若应下,转身便走了出去。
见此,苏绯色也不再多说,抬手轻抚了抚怀女子的额头,轻声安慰道:“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查明这所谓疫病的真相,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今天早你们醒来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或者说......你们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又是什么时候突然觉得身体难受的?”
知道苏绯色这么问,完全是为了他们,所以苏绯色的话音落,女子立刻开口了:“回......回苏姑娘的话,我们今早起来了以后,和寻常一样洗漱吃饭,吃完......吃完孩子他爹便在椅子休息了一会,而我打算去洗碗,不曾想......我才刚刚把碗洗好,摆放好,突然觉得胸口难受得慌,烧得慌,我赶紧转头要去找孩子他爹,可我一转头,......看到刚刚还活蹦乱跳在床玩的孩子,轰的一声倒下了下去,看到孩子倒下,我的第一反应是去抱孩子,可......我的腿根本不听使唤啊,那脚好像没用了一样,后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了,只觉得眼前一黑,再醒来的时候,您和九爷已经来了。”
“洗漱,吃饭,洗碗......这些水是从哪里来的?”苏绯色追问道。
“这......”女子虽然还很虚弱,可神智还是非常清楚的,所以苏绯色和大夫刚刚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如今又听苏绯色这么问她,眼底立刻闪过了一抹害怕:“没错,是那口井的水,是孩子他爹一大早去打回来的,是那口水井里的水......”
女子的声音有些激动,因为太过激动,所以连喘气的节奏都有点混乱了,见此,苏绯色赶紧一边抬手帮女子顺气,一边皱眉说道:“你先别那么激动,这些事情有我来处理,你现在要做的,是安安静静的养好身体......”
苏绯色说着,便朝大夫看去:“她如今的情况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了,劳烦你们把她带下去,好生照顾着,千万别再出什么差池了。”
“好。”为首的大夫应下,这才赶紧朝站在他身后的几个小大夫看去。
虽然他们不清楚这名女子和苏绯色究竟有什么渊源,但......苏绯色如此紧张这名女子,很显然,苏绯色是不希望这名女子有事的,既然如此,那......
他们更得对这名女子心了,否则......这名女子要是死了,苏绯色怪罪起来,他们还不知道要如何承担。
所以大夫丝毫不敢耽搁,扶起女子便朝外走。
只等女子离开,苏绯色这才起身朝为首的大夫看了过去,虽说这些大夫刚刚并没有做过自我介绍,可从他们对这名大夫的态度可以看出,这名大夫在他们间一定是医术最高明又最有威望的,否则......其他的大夫又怎么可能如此的以他马首是瞻呢?
既然是为首的大夫,那......
“刚刚那名女子所说的话,相信您也已经听到了,他们今天早起所引用的和所用的,都是那口井里的水,也是说,那口井的确有问题,还请大夫检查一下这家里剩下来的水。”苏绯色说道。
算苏绯色不这么说,大夫也一定会这么做,所以苏绯色的话音落,大夫便点了点头,没有多说,直接带着身后的大夫朝这家的水缸走去了。
因为是今天早才刚刚打回来的水,而且这一家子又没有用多少,所以水缸里的水量还剩下不少,为首的大夫从袖袍里抽出一根银针,便将银针的一端插进了水缸之,只等水缸里的水漫过银针的一半,这才停顿了下来。
可他这一停顿,被泡在水里的银针迅速变发黑了起来,黑得通透,黑得骇人,甚至连没有被水泡到的地方,都好似被传染似的也黑了起来。
见此,大夫不禁惊得把手的银针朝地一摔,双眼瞪大,眼底皆是恐慌。
“怎么回事?”苏绯色没想到大夫会如此失态,所以赶紧开口问道。
“这......果然是毒,皇,苏姑娘,你们快看这银针......”大夫指着被他的丢在地的银针,大喘了一口气,这才又接了下去:“好厉害的毒,好厉害的毒......”
“好厉害的毒?您这是已经知道这毒了?”一听大夫这话,苏绯色赶紧追问道。
可让她失望的是,大夫并没有给她想要的答案,而是轻摇了摇头:“不知道,宜城是个小地方,这毒我们都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普通的毒,遇到银针以后,银针会变黑,这是最简单也最普遍的验毒方法,可......这银针一碰到水,迅速发黑了起来,甚至连没有碰到水的银针都好似被传染了一般,若不是极其厉害的毒,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不简单......”
不简单......
苏绯色虽然不了解毒药,可如今看到这被大夫丢在地的银针,再加大夫的这番话,这毒究竟有多可怕,她也是有些概念了。
而不等她多想,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玉璇玑便突然从怀掏出了一个小药瓶递给大夫:“这是桌子之前交给朕的解毒丸,虽说如今还不清楚百姓们所的究竟是什么毒,但......要等桌子赶来,最迟也得今晚,百姓们根本扛不了那么久,所以......有办法,总一点办法都没有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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