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齐国皇帝清楚,玉璇玑这么说是想替他解围,毕竟......
这事在这么僵持下去,为难的也只是他而已。
可他并不希望玉璇玑用这种方式来替他解围啊,他要的,是玉璇玑辩解这件事情,还自己和苏绯色一个清白!
可不等齐国皇帝把话说完,跪在地上的官员和百姓已经抢着开口了:“太子殿下的这个主意甚好,这样不仅可以显示出皇上的公平公正,还能给大家有更多的时间可以验证这件事情,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跟太子殿下还有九王妃无关,也好还太子殿下和九王妃一个清白啊。”
“是啊是啊,皇上,这是如今最好的办法了,还请皇上应允太子殿下所说......”
“还请皇上应允......”
众人异口同声,根本不给齐国皇帝说话的机会,齐国皇帝却只是轻扫了他们一眼,目光仍是落到了玉璇玑和苏绯色的身上。
他想知道,玉璇玑提出这个方法,是单纯的为他解围,还是自己也另有想法,如果玉璇玑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计划,那......
关他三天又有何妨呢?
察觉到齐国皇帝的目光,玉璇玑立刻勾起唇角:“父皇,正所谓清者自清,这件事情既然不是儿臣跟绯色所为,那儿臣跟绯色就不怕在牢房里呆上几天,还请父皇相信儿臣跟绯色,同意儿臣的提议。”
这......
玉璇玑都这么说了,齐国皇帝还能说些什么?
思索了片刻,也只得点头应下:“既然太子和你们都一致认为这个提议好,那就按太子的这个提议来办吧,不过......太子和九王妃终究是尊贵之躯,若是就这么贸贸然的下了牢房......实在不太合宜,就暂且先把他们关在宫里吧,反正宫中有那么多的侍卫看守,也不怕他们会跑了。”
“这......”齐国皇帝这话,明摆着是心疼玉璇玑和苏绯色,不舍得让他们入牢房。
可......官员和百姓们明知道这一点,又能怎么样呢?
如今齐国皇帝已经让步了,若是他们再不知足,还要要求更多......
反而容易激怒齐国皇帝,造成更坏的后果!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有三天的时间可以准备,只要这三天貊秉烨能给他们造出确凿的证据,置玉璇玑和苏绯色于死地,那......
让玉璇玑和苏绯色再多享福三天又有何妨呢?
想到这,官员和百姓也只得应下:“皇上英明!”
听到官员和百姓这话,齐国皇帝总算是在心底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玉璇玑和苏绯色至少不用入牢房了,否则......
他该如何跟颜泠皇后交代啊!
“既然这件事情已经决定了,那......你们就先退下吧。”齐国皇帝摆了摆手,这才朝齐福海看去:“带他们下去吧,好好安置,别再出什么事情了。”
“是。”齐福海应下,这才朝官员和百姓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见此,官员和百姓们面面相觑了一下,终是起身跟着齐福海走了出去。
只等官员和百姓们离开,玉璇玑这才朝齐国皇帝轻抿了抿唇:“让父皇担心了。”
“你还好意思说?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有人设局要陷害你和绯色,而你竟然......”如今所有人都走光了,就剩下他,玉璇玑和苏绯色三个人,所以齐国皇帝也不再伪装,心底的担忧瞬间表露无遗。
可不等他把话说完,玉璇玑已经轻勾唇角打断了:“父皇,既然您也清楚,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设局要陷害我跟绯色的,那......您就应该知道这一次,我和绯色是逃不过的。”
“逃不过?”一听玉璇玑说他和苏绯色是逃不过的,齐国皇帝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而不等他多说,玉璇玑便又接了下去:“至少这三天的软禁是逃不过的!否则......您要如何跟这些官员和百姓交代?”
“那三天以后呢?你可有什么计划?”齐国皇帝拧眉问道。
听到他这话,苏绯色赶紧就想开口,把他们的计划告诉齐国皇帝,也好让齐国皇帝有个底,不必于太过担心。
可她才刚刚想要开口,就被玉璇玑的一个眼神给堵回去了。
只见玉璇玑眼底的流光一转,便略带苦恼的缓缓开口:“此事来得突然,我和绯色又没有事先收到消息,连准备都没做......现在想做什么,只怕也晚了,剩下三天时间,就希望他们弄不出什么确凿的证据吧!”
“这......”听到玉璇玑这话,齐国皇帝的双眼立刻就眯了起来。
这不是玉璇玑该有的反应,今天的玉璇玑......
有些奇怪!
要是换了以往的他,又怎么可能出现这种略带苦恼的神色呢?
难道不应该十分自信的将一切都掌握在手里吗?
难道这一次......
真的太突然了?
玉璇玑一看齐国皇帝这表情,就知道齐国皇帝是怀疑他了,所以赶紧接下:“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这一次,既然是个局,那所有所谓的证据就都是假的,既然是假的,那他们就肯定会用这三天的时间来争取制造出更多更确凿的证据来扳倒我和绯色,他们能行动,难道我们就不能行动吗?如果我们能在这三天抓到他们行动的把柄......这一切就会彻底不同!”
这......
就是玉璇玑的计划?
如此被动?
如此坐以待毙?
齐国皇帝并不是特别的相信玉璇玑所说的话,但转头又看苏绯色,也是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
这两口子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齐国皇帝觉得疑惑,却也没有多问,毕竟......
玉璇玑和苏绯色不想说的事情,别说是问了,就是撬他们的嘴他们都不会说的,既然如此,他又何苦多此一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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