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简单......
云真公主的眉眼一转,眼底立刻就闪过了一道精光。
她明白了,貊秉烨是想拉拢高文昌。
就刚刚高文昌和齐国皇帝的互动,可以看出高文昌和齐国皇帝的关系真是不错。
如果能娶到高文昌的女儿,得到高文昌的支持,那......
想明白貊秉烨的心思,云真公主却又不禁多了一个疑问,高文昌有三个女儿,貊秉烨看上的是哪一个?
该不会......
是高梦仙吧?
想到这,云真公主立刻迅速将刚刚的经过回想了一遍。
很明显,高梦仙一开始是想讨好貊冰舞的,而高梦仙讨好貊冰舞的目的......
她明白了!
把事情重新捋了一遍,云真公主瞬间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系。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齐国皇帝和高文昌这一次举办这个接风宴的目的,的确是要给高家三个小姐择婿的,才会请来那么多尚未婚配的皇孙贵胄。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高梦仙的野心。
恐怕早在这场晚宴还没开始之前,高梦仙就已经想好自己要嫁的人是貊秉烨了吧。
毕竟......
如今的京城,除了貊秉烨,还有谁是最好的选择?
按理说,高梦仙看上貊秉烨的身份,貊秉烨则看上高梦仙背后的势力,齐国皇帝和高文昌又有意想要撮合这两个人,这两个人应该一拍即合才是,只可惜......
高梦仙的心似乎已经心有所属了......
想到这,云真公主便转头朝坐在一旁的高梦仙看了一眼。
果然,此时此刻的高梦仙根本无心去管貊秉烨的红梅,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玉璇玑和苏绯色的方向,双唇抿紧,满脸的不甘。
见高梦仙这样,云真公主的心里真是舒坦,恨不得大喊一句大快人心。
刚刚是谁看不起她,踩着想讨好貊冰舞的?
现在......
先不说高梦仙敢觊觎玉璇玑,苏绯色会不会放过她。
就说貊秉烨那边......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啊。
要是让貊秉烨知道高梦仙见异思迁,一开始喜欢他的身份,如今又看上了玉璇玑......
就貊秉烨和玉璇玑的关系,貊秉烨能放过高梦仙?
她倒要看看,高梦仙这次会怎么死!
想到这,云真公主的唇角便轻轻勾起,也不再理会在场的其他宾客如何,反正......她已经有自己的计划了。
云真公主能看出来的事情,玉璇玑和苏绯色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只是......
不管是云真公主,是高梦仙还是貊秉烨,他们三个的小心思都与他们都没有一点关系,只要不算计到他们头上......
随便他们三个怎么闹。
但......
高梦仙这一直看着她和玉璇玑,又是怎么一回事?
刚开始,苏绯色还以为高梦仙是被玉璇玑的容貌迷惑,才会移不开眼。
所以她也没有太在意。
毕竟......第一次看见玉璇玑而移不开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可......
这高梦仙看就看了,还一直没有把目光收回去的意思......
她并不是一个善妒的人,但高梦仙死盯着她的男人看,就不太客气了吧?
想到这,苏绯色干脆淡淡的挑起眼,朝着高梦仙看过来的方向便看了回去。
没想到高梦仙察觉到她的目光,不仅不闪不避,还反而勾唇一笑。
明明是一副与她打招呼的模样,苏绯色却仍是在高梦仙的眼底看出了一抹敌意和轻蔑。
敌意?
轻蔑?
苏绯色轻挑了挑眉,她没有得罪过高梦仙吧?
难道......
“九爷,您的桃花债怕是要来了。”苏绯色笑着,唇角便戏谑勾起,看着玉璇玑的话里皆是调侃。
“谁敢来,来一枝,本王折一枝。”玉璇玑端起刚倒好的茶水就放到苏绯色手里,好似要让她暖暖手。
不管是脸上还是语气里,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和疑惑,显然......
早在苏绯色发现高梦仙的心思之前,玉璇玑就已经发现了。
只是......不屑,连提起都不屑而已。
想到这,苏绯色唇角的笑意顿时就更浓了一些。
也是,整个宴会厅都掌握在玉璇玑的手里,就高梦仙这么毫不遮掩的小心思,又怎么可能逃得过玉璇玑的眼睛?
苏绯色接过茶杯就轻抿了一口,转头便悠哉悠哉的看歌舞去了。
连玉璇玑这个当事人都不在意,她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反正......
玉璇玑对她的心意她是绝对相信的。
他的心太小,除她以外,再容不下其他女人。
见苏绯色转头,不再理会这件事情,玉璇玑便幽幽的抬起眸,朝一直看着他的高梦仙看了过去。
高梦仙见苏绯色才刚刚转头,玉璇玑便朝自己看来了,心底不禁一阵暗喜。
果然......
就她这一身姿色,要比苏绯色,还是比得过的吧?
最重要的是,苏绯色再美,玉璇玑也有看腻的一天啊。
而她......这么貌美,这么新鲜,她就不信玉璇玑会不动心!
可高梦仙的窃喜并没有在心里停留太久,就被一阵强烈的恐惧感给取代了。
只见玉璇玑的眼眸冷若千年的冰魄,森森的寒意带着杀气而来,没有一点感情,甚至......还带着凌厉的威胁。
但这还不是让高梦仙最害怕的,让高梦仙最害怕的是玉璇玑接下来的那一番话:“本王的王妃善妒,最不喜欢有女子盯着她的男人看,高小姐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双眼......本王不介意帮你把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玉璇玑的声音阴翳诡谲,还带着一丝丝的血腥之气,不仅毫不留情的把高梦仙看他的事情说了出来,还旁若无人的加以威胁......
那一瞬间,高梦仙只觉得自己坠入了万年的冰窖里,何止是脊背发寒,简直全身都快要冻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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