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这次的事情不要太复杂,就算计划推迟,最终也可以按着原定的计划进行吧。
......
“什么?太子殿下和九王妃要我把计划暂缓?”高梦彤一得到这个消息,眉头就立刻皱了起来。
如今已是箭在弦上,她又怎么可能把计划暂缓呢?
虽说她不清楚貊秉烨究竟是用了什么方式才成功安抚了高梦凌,让高梦凌那么久都没有来闹事,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貊秉烨许诺给高梦凌的事情一定与她有关系。
最重要的是,她如今毕竟是假怀孕,虽说玉璇玑和苏绯色已经派了沈玉轩来负责她的喜脉,但......
假的东西就是假的,拖得越久,就越容易被人揭穿......
“彤侧妃,您还是听九爷和王妃的,先缓缓吧,奴婢的话就带到这里了,此地不宜奴婢久留,奴婢就先退下了。”传话的丫鬟说罢,也不等高梦彤反应,便转身走了出去。
毕竟......
她并不是二皇子府的人,要是被人发现......
事情可就败露了!
只等传话的丫鬟离开,高梦彤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虽说她不太明白玉璇玑和苏绯色这番话的用意,但......
事到如今,似乎也只能先听他们的了!
......
因为玉璇玑和苏绯色吩咐,所以这一段时间,高梦彤都没有再想办法对付高梦凌。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没有想办法对付高梦凌,高梦凌竟然也一反常态的没有来找她的麻烦。
不仅如此,这一段时间,高梦凌就好似吃错了什么药一般,每日只在自己的院子里溜达,其他的地方......几乎不去,就连对二皇子府里下人的态度都好了许多.......
这......真是让高梦彤莫名的心慌啊。
她一直等的,就是高梦凌可以对她下手,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把小产的事情嫁祸到高梦凌的身上。
可如今高梦凌连院子的门都不出......
她又该如何嫁祸,如何实行下一步的计划呢?
最重要的是,她的肚子已经不能等了,总不能一直都是这副少女的模样吧?
自从计划被延后,高梦彤真是觉得每过一天都好煎熬,恨不得现在就实施计划,结束这一切。
“彤侧妃,您在想些什么呢?这饭菜都要凉了。”下人见高梦彤对着饭菜,迟迟没有动筷子的迹象,心底就不禁有些慌张,说着,顿了顿,又忍不住接下:“是不是这些东西不合您的胃口啊?若是的话,您只管和奴婢说,奴婢立刻就让厨房把这些菜换了重新做。”
高梦彤被下人的声音拉回神,赶紧就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这些饭菜十分的合本妃胃口,只是......只是本妃觉得身子不太舒服,有些吃不下而已。”
毕竟......高梦彤总不能和下人说她是因为高梦凌的事情觉得烦心吧?
所以也只能找了这么一个身子不太舒服为理由了。
一听高梦彤是身体不舒服,下人更是紧张了:“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把沈太医找来?让沈太医帮您看看?”
“不必了,不必了,不必麻烦沈太医了。”高梦彤说着,又好似担心下人会怀疑一般:“毕竟沈太医在宫中也有事情要办,若是整日往二皇子府跑......难免耽误了他自己本来要做的事情。”
见高梦彤还处处为沈玉轩考虑,下人就忍不住赞到:“彤侧妃真是人美心善,连太医都考虑到了,沈太医能安排到负责您的喜脉,真是他的福气。”
下人说着,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接了下去:“不过......彤侧妃,您就放心吧,奴婢听说啊,这个沈太医是皇后娘娘专门向皇上推荐来照顾您的,既然是照顾您,又是皇上,皇后娘娘都同意的,想来除了您的事情,应该没有人敢安排他办其他的事情,所以.....您若有事,只管吩咐沈太医即可。”
下人这话,原是十分寻常的一句话,可听到高梦彤的耳中却是莫名的心惊。
连这么一个小小的下人都知道沈玉轩是颜泠皇后向齐国皇帝推荐的,更何况是其他的人呢?
也就是说,如果这件事情暴露,出事的绝对不止是她一个人,也不止是玉璇玑还有苏绯色,极有可能......
会连累到颜泠皇后。
这件事情本就是她和高梦凌之间的仇怨而已,玉璇玑和苏绯色肯帮她,她就已经十分感激了,又怎么能连累到他们,还连累到颜泠皇后呢?
假装怀孕并非小事,而如今德妃和貊秉烨又虎视眈眈的盯着皇后之位和太子之位,要是这件事情真的暴露......
德妃和貊秉烨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
高梦彤越想越觉得不行,于是转头便朝下人问道:“对了,最近似乎都没有听到凌夫人过来求见,可是她出了什么事情吗?”
一说起高梦凌,下人的脸上就立刻闪过了一抹鄙夷:“回彤侧妃的话,最近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凌夫人那边竟然莫名的安静,听伺候她的宫人说,她现在每天不仅不往咱们这里跑,也不闹事,还每天笑嘻嘻的......您说,这凌夫人该不会是知道自己受宠无望,给逼出毛病了吧?”
下人这么讨厌高梦凌,于高梦彤而言,实在是喜闻乐见。
但高梦彤却仍是摇了摇头:“不要这么说,凌夫人不论如何都是本妃的亲姐姐,她若是出了事情,本妃行礼也会不安的。”
“哎,难怪二皇子对您是百般呵护了,您这样的心肠,实在容易被人欺负啊!”下人说道。
而她的话音落,高梦彤也是幽幽一叹:“其实这件事情也不全然是二姐姐的错,前几日她来求见,本妃都因为害怕,让她吃了闭门羹,二姐姐是这般骄傲的人,想必心里早就已经怪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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