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说到这,永康候立刻就瞪起了双眼,追问道:“而他什么?”
“而他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好好放肆一下。”娇儿说道,顿了顿,又好似担心永康候不相信她,快速接了下去:“当时世子说这番话的时候,在场还有不少的人,相信他们也都听到了,老侯爷要是不相信奴家所说,大可派人去把这些人找来问问,一问便知奴家有没有说谎了。”
而他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好好放肆一下?
听到这话,永康候就觉得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了。
好你个董冠宇,他和董小侯爷不过才忙活了几天没管他,他就翻墙上瓦了?
等他搞清楚这件事情,等董冠宇醒了他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这个兔崽子!
想到这,永康候便将怒火先压了下去:“好,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冠宇又是何时去的花楼?去了有几天了?”
“这......”见永康候还算讲道理,并没有生气,娇儿瞬间就在心底松了口气,思索了片刻,这才开口:“自打世子头一次来花楼到现在,应该也已经有四五天了吧。”
四五天?
永康候的眉头猛然皱起,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连脸色都更沉了几分。
齐国皇帝和王彦恒一行人也才回来了七八天,之前董冠宇从未出现过这种事情,如今他们一回来,董冠宇就出事了,这......
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
不,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为之的呢?
永康候藏在袖袍下的手握紧了几分:“这四五天都是由你伺候冠宇的?”
娇儿不想承认,却也只得点了点头,毕竟,这就是事实:“回老侯爷的话,世子对奴家也算是情有独钟了,所以......每次来都单点奴家伺候,从未叫过其他人。”
这......
一听董冠宇对娇儿情有独钟,不仅是永康候,就连董小侯爷的脸色都不禁变了变。
他这个儿子真是......
可与此同时,也忍不住在心底松了口气,如果这四五天伺候董冠宇的都是同一个人,那这件事情就好处理多了,至少,不会因为参与的人太多而变得复杂。
想到这,董小侯爷立刻转头就朝永康候看去,好似要看看永康候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永康候也没有让董小侯爷失望,顿了片刻,就接了下去:“好,既然这四五天都是你伺候的冠宇,那你就说说,这四五天可有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还有,冠宇昏迷前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娇儿早料到永康候会这么问,所以永康候的话音落,她立刻就回答了:“回老侯爷的话,虽说这四五天都是奴家伺候的世子,但奴家实在没有在世子身上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啊,世子就和......”
“就和什么?”娇儿说到这,突然停住了,不禁惹得永康候和董小侯爷就是一阵着急。
“就和......”娇儿脸上露出一抹尴尬,抿了抿唇,这才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就和寻常的那些客人一样,来花楼的,谁不是啊,都是来找姑娘,找乐子的啊,世子通常是快过正午了来,在花楼呆上一天,喝了酒就玩,玩累了就吃或者睡,要不就让奴家给他弹首小曲子助助兴,一直到街上的店都熄了灯,他才会离开,每日如此,没什么特别之处。”
每日如此,没什么特别之处。
永康候听见这话,立刻气得连胸口的起伏都大了一些。
若不是今天发生了这种事情,他指不定还要被董冠宇瞒到什么时候呢!
他真没想到,他董家唯一的香火,将来要继承董家的人竟然是这副模样的,这......
要他怎么能放心撒手西去?
怎么能放心把董家交给他?
“看一看,看一看......”永康候气得不行,只得转头朝董小侯爷骂道。
董小侯爷被骂得丝毫不敢还嘴,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这才转头朝娇儿看去,好似想转移话题:“你说冠宇每日如此,没什么特别之处,那今日冠宇又是为何会昏倒在花楼,还昏迷不醒的?”
“这......”这也是一直卡在娇儿心底的问题啊,娇儿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都说了一遍:“其实奴家也不知道世子今日是怎么了,早上来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喝了两杯酒,又和奴家玩了一会,世子就说有些累了,奴家原以为世子是昨晚没有睡好,今天才会累得这么快,便没有多想,哄着世子休息一会,醒来再玩,可......可奴家没想到的是,世子才睡下没多久,小侯爷就派人来找了,奴家怕耽误了小侯爷的大事,就赶紧去叫醒世子,但不管奴家怎么叫,世子都是一副睡死了的模样啊......”
不等娇儿把话说完,永康候猛地抬手就将桌上的茶盏朝娇儿的额头掷了过去,娇儿惊呼一声,用双手捂住流血的额头,不敢在说话。
而永康候近乎咆哮的声音传来:“一副睡死了的模样?你这是在咒我董家绝后?”
这......
永康候这话出口,娇儿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赶紧摇头求饶:“不是,不是,老侯爷,奴家不是这个意思,奴家怎么敢咒世子和董家......奴家只是想说世子当时睡得香,奴家怎么叫都叫不醒而已,不仅是奴家,就是小侯爷派来的人也帮着奴家叫过世子,可结果都是一样,不然最后也不会让人把世子抬回来了。”
“冠宇呢?冠宇如今的情况如何?”听到董冠宇是被人抬回来的,永康候的心就忍不住揪了一下。
这是他们董家唯一的香火,不论如何,都千万不能出事啊!
永康候着急,董小侯爷也着急:“我这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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