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要不要属下……”顾伟晔在心里暗骂顾伟辰是个不看事儿的,怎么可以任由君王妃跟镜月公主对打,要是君王妃伤了碰了,看君主不剥了他的皮。
至于镜月公主,谁管她去死?
陌殇抬了抬手,看着正玩得兴起的宓妃,慑人心魄的凤眸里满是宠溺纵容之情,半晌后才开口道:“不用管。”
有他在,他又岂会让宓妃有受伤的可能。
再说,即便镜月公主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实力,陌殇就不相信他的小女人不会藏。
“可是万一伤到君王妃可怎么是好?”
“你们这么多人都在盯着,如若还让她伤了,依本主之见你们也应该去回炉了。”
顾伟晔嘴角一抽,额上滑下三道黑线,抿唇恭敬的道:“就是属下怎么着了,也绝对不会让君王妃伤到的。”
“其实君主是对君王妃很有信心呢?”牧谦小心翼翼的观察过陌殇的喜怒之后,方才试探性的开了口。
“嗯。”难得的,牧竣竟然也随声附和了。
季逸晨跟宫灿看到宓妃跟镜月公主打得难分难舍这一幕的时候也不禁瞪大了双眼,说实话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宓妃与人过招,并且还是如此激烈的互攻对打。
在流金岛的时候,宓妃出过手,但他们兄弟却无缘得见,等真正见到的时候,她对付南宫雪朗的方式,不是硬碰硬,而是挑了一条捷径,直接对南宫雪朗一行人下了毒。
“大哥,你说她尽全力了吗?”宫灿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双黑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前方的战况,生怕自己错过什么。
“没有。”
“既然没有,那她怎么就不尽全力,三五两下弄死那个劳什子的镜月公主不是更好?”不是都说情敌见面份眼红的么,那镜月公主竟然胆敢惦记她的男人,难道她不该对镜月公主欲除之而后快么?
怎么这看着看着的,宫灿倒瞧见宓妃对镜月公主放水了,她是想要慢慢玩死对方的节奏么?
“她的心思你别猜。”
“我倒想猜来着。”宫灿说这句话的时候,宓妃跟镜月公主正好对轰了一掌,彼此都被对方浑厚的内力给震退数步,瞅准时机的宓妃在飞身倒退之前,扭转身体一脚正中镜月公主的胸口,后者不禁整个人倒飞出去,再重重的砸落在地上。
噗——
鲜血自口中喷出,犹如红雨飞溅。
“咳咳……”镜月公主从地上撑起上半身,然后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她的脸色先是一阵惨白,继而涌上阵阵红潮,显然她那是怒红的。
“啧啧,这一脚踹得可真狠。”看着镜月公主那凄惨的模样,宫灿是忍不住的幸灾乐祸啊!
“你…你竟然使诈。”怒红了眼的镜月公主颤着手指着身姿轻盈落在树梢的宓妃,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宓妃都不知道投了多少回胎了。
该死的,她以为宓妃的武功再怎么厉害,能够与她过那么多招,已经是她的底限所在,没曾想她的一时大意,竟落得险些被她打成内伤的下场。
她的那一脚,柯亦菲发誓她必要宓妃十倍百倍的奉还。
“有道是兵不厌诈,你自己蠢莫不别人也要跟你一样蠢。”宓妃撇了撇嘴,全然没将镜月公主的怒火放在眼里。
甭管这个女人有多狂,有多么傲,遇到她就要算她倒霉,“本王妃可不是软杮子,你若想捏怕是需要拿出些真本事。”
倘若没有陌殇跟她的那番谈话,兴许宓妃在面对柯亦菲的时候会有所大意,但在听过陌殇的那番话,宓妃对这个女人也算是留了个心眼,因此,柯亦菲在宓妃的身上是半点便宜都没有讨到。
之前两人对打的两百多招,虽看似战况激烈,实则她们都在试探对方的实力,你若攻击,我便防守,你若防守,那么我便攻击,只要没有危及到各自的性命,她们都没有拿出真本事。
“你别得意,本公主早晚会弄死你的。”
“呵呵,那本王妃可就等着了。”宓妃嫣然一笑,灿若百花顷刻间娇艳绽放,天地日月皆为之斗失色,“自本王妃出生开始,想要弄死本王妃的人就数都数不过来,你不是第一个对本王妃说这句话的人,但你的下场绝对跟那些人一模一样。”
“你……”
“你想知道那些要本公主死的人,最后都怎么着了吗?”
“哼,你以为你能拿捏得了本公主,又或是能杀得了本公主?”
“任何一个想要本公主命的人,在他们得手之前,他们一定会将自己的命献给本王妃。”
“你……”镜月公主并不擅言辞,以往也从不曾有人胆敢如宓妃这般的顶撞她,全然不给她面子。
“结果如何,试一试便知道了。”
“那什么公主的,她可真是不懂咱们主子啊,有她苦头吃了。”好歹他是宓妃的手下不是,自家主子如果赢得漂亮,那他脸上也有光啊,自然就希望镜月公主要多惨有多惨。
“那镜月公主不是省油的灯。”季逸晨扫了眼乐得不行的宫灿,再一次怀疑,这货当真是只比他晚出娘胎几分钟的么?
为毛他就长不大,总跟个毛孩子似的?
“她们两个谁都不是省油的好么。”宫灿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真以为他傻呢?
“安静看着就好,然后闭上你的嘴巴。”
“大哥觉得咱家主子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不知。”
“猜一猜又不会怎么样,你可真是没趣。”
“你要真能猜中她心中所想,我倒是不介意将名字倒过来写。”季逸晨一直都想跟宓妃交一次手,他意在试探宓妃的武功到底有多深,结果多次都未能如愿。
现在看似宓妃跟镜月公主的武功在伯仲之间,谁也没有占到谁太多的便宜,但季逸晨还是瞧出了些门道。
怕只怕,很多人都被宓妃给忽悠了,同时还包括与宓妃过招的镜月公主在内。
宓妃这个女人,就如赤焰神君那个男人一样深不可测,不容小视,并且能为友的话,绝不能为敌。
“算你狠。”宫灿咬了咬嘴角,干跪别过脸去不再看季逸晨一眼,他生怕自己忍不住拍他一巴掌。
“主子的武功在她之上。”
“这……”顿时,宫灿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抿唇道:“这话大哥你就早说嘛!”
这时轮到季逸晨抽着一张面皮,对宫灿的言论他竟是无言以对。
“君主,是不是他们太吵了,要不要属下……”牧谦看了看陌殇不怎么好的表情,对着季逸晨兄弟比划了一个点穴的手势,这两人不管怎么说都是君王妃的人,以君主对君王妃的宠爱,断然是不会要他们性命的,那他也不会傻得去讨那个嫌。
“不用。”
“是。”
陌殇的眼睛虽然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宓妃,但他的意识却几乎是遍布了整个天山谷,尤其是陵兰院周围五百米的范围,防的就是不能让人打扰到宓妃。
在他意识笼罩的这个范围内,只要不是用密音在对话,那么都不可能逃过陌殇的耳朵,即便季逸晨跟宫灿说话的时候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赤焰神君这么看着我,倒是让我很困扰。”任谁被那么一道不容忽视的目光注视过,想来都不可能没有察觉。
季逸晨只是匆匆与陌殇的目光有过短暂的交汇,继而又道:“难不成我要承认说,我的主子比别人弱?”
“你想太多了。”季逸晨这个人不简单,尤其是他的心性,让得陌殇对他不得不多留下一个心眼,一丝防备。
还有他的孪生弟弟宫灿,看似行事和说话都不过脑子,甚至不靠谱什么的,其实心里清明得很。
既然他们能被小女人所看中,那么便自有他们的特别之处,索耶部落他是应该好好的查一查了。
“君主。”
“看来你们心里都憋着话,那怎么都不说?”陌殇笑了笑,邪魅之气横生,却又如诱人罂粟般致命。
“回君主的话,属下等没有。”
“你们都是本主手底下的人,虽然本主将她带到本主的身边,对你们宣称她是本主的君王妃,本主也要求你们尊敬她要如同尊敬本主一样,但是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本是心知肚明的。”
“属下等该死,请君主责罚。”
陌殇不咸不淡的扫了他们一眼,语气难得温和的道:“你们的心思本主明白,小女人的心里也是明白的,不过她却是不着急在你们面前证明什么,因为她不屑那么去做。”
牧竣牧谦等人:“……”
“你们一个个都觉得自己不错,实力不错,头脑不错,但这么出色的你们在她眼里尚且还什么都不是,她对你们和气并非因为你们自身本事过硬,而是看在本主的面子上给你们留了颜面,否则她会一个一个打到你们乖乖服气不可。”
顿时,牧竣等人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精彩了,就连季逸晨和宫灿都震惊得要掉下巴了。
“镜月公主在十大势力年轻一辈的人里面,她的修为虽说算不得顶尖,但也绝对没有吊尾,你们几个若是想要取其性命至少需要五十招到一百招之内,而且还要防着她逃跑,但小女人倘若想要她的性命,出手不会招过三招。”
自家小女人的本事,没有谁比陌殇更清楚的了,毕竟他可亲自在宓妃的手上吃过亏。
他家的宝贝儿,兴许在武功上强不过别人,但论起夺人性命的功夫,就连陌殇自己都要自愧不如。
“别以为本主是在抬高她而抹黑你们,她要想杀镜月公主,镜月公主早就变成了一具尸体,或许她现在的武功略微还要稍逊于你们,可她真要取一个人的性命,你们也绝对发现不了半点的端倪。”
不得不说牧竣等人被陌殇的话给惊到了,他们看着那悠然站于树梢之上的宓妃,脸上的表情跟眼里的神色是一变再变。
虽然他们从君主将她带在身边,并且允许她跟君主比肩而站的时候,他们就明白她在君主的心目中是怎样的一个地位,直到此刻他们才清楚的认识到,原来他们对宓妃的了解还远远不够。
“君主,属下等对君王妃并没有……”
“呵呵……”突然陌殇发出一阵轻笑之声,他不动声色的扫了眼自己手下这些人灰败的脸色,状似无意的道:“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她会凭借自己的本事让你们真心臣服于她,而并非是依靠本主,本主能为她做的,其实就只是将她介绍给你们,同时告诉你们,她在本主心目中的位置罢了。”
至于你们要如何看待宓妃,又将要如何接受宓妃,其实陌殇并没有太多的去关心。
在他看来,只要与宓妃有过接触的人,都会因她个人的人格魅力所折服的。
想到在金凤国时,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最开始不也对宓妃持有敌意么,最后还不一个个都‘叛变’了,那是听宓妃的话,比听他的话还要乖顺。
“君主,属下等从未小瞧过君王妃。”这句话倒并非是牧竣等人说谎,他们是真的没有小看过宓妃,而且能够以那样姿态站在君主身边的女人,他们又不是真的眼瞎,又岂能小看了去。
他们对宓妃仍持有怀疑的态试,并非是因为宓妃哪里不好,而是想到宓妃既为鬼域殿的女主人,她如果没有过硬的本事,又如何能在君主的身后撑起一片天?
第一次他们听君主对他们说了这么多的话,也第一次看到君王妃的身手,这一刻,除了他们自己以外,怕是没有人能体会他们内心里的那种复杂难言的感情。
也就是在这一刻,宓妃在他们心里面的地位,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并且是在完全不依靠陌殇的前提之下。
“嗯。”他有意想要明点的话,既然已经点明了,陌殇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的心情,他看着宓妃的侧脸,突然传音给她,柔声道:“宝贝儿,玩够了么?”
潜台词是:如果玩够了,那就该回家了。
“熙然你怎么回来了?”
“我家宝贝儿都快被人给欺负了,你说我回来做什么。”
“你确定是怕我被欺负,而不是怕你的镜月公主被我拿来立威?”宓妃仍是高高在上的与镜月公主对视着,绝色无双的脸蛋儿上什么表情变化都没有,心里却是翻涌的跟陌殇斗起嘴来。
原本两人用密语传音交流就不会被人听见,陌殇为防万一又还设下了禁制,因此,旁人就更不可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了。
“丫头,我看是你的小屁股欠收拾了。”陌殇一听宓妃的话,一张俊脸直接就黑沉了下来,若非场合不对,他非抓住她好生一顿教训。
“你敢。”她都那么大了,前世今生也没被人打过屁股好么,这臭男人要真敢动她的屁股,她就掐死他。
“把刚才说的话收回去?”
“我说什么了?”宓妃开始装傻。
“小女人,你完蛋了。”
宓妃:“……。”
“速战速决,就是弄死她也无妨。”
“你这是想要杀人灭口?”这话一出口,宓妃就后悔了,她原本就只是想要逗逗陌殇的,结果发现她貌似闯祸了。
呃…这还不知道晚上她会被陌殇怎么收拾呢?
呸呸呸,她也真是的,开什么玩笑不好,为毛非得把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扯上关系?
“阿宓,你给我等着。”天知道陌殇有多烦镜月公主那个女人,怎么的这小女人就巴不得他跟那女人有关系似的,她就非膈应他不可?
陌殇也是真的冤啊,特么他连那镜月公主长得是圆是扁都没有印象好么?
即便此时镜月公主跟宓妃同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看到的也只有宓妃一个人好伐!
宓妃没再用传音,她眨了眨水灵的大眼,小心翼翼的朝陌殇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我错了’。
但陌殇压根不接受她的道歉,还极为不雅的朝宓妃翻了个白眼,这一幕正好被牧竣季逸晨等人看个正着,于是他们全都好似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似的,想出声出不了,想笑又不能笑。
“小气鬼。”
“我要真跟哪个女人不清不楚,你会比我更小心眼的。”
宓妃:“……”
好吧,她承认陌殇所言非虚,一旦陌殇真有除她以外的女人,特么她绝对干得出比陌殇还要小心眼的事情,她甚至会直接拿把剪刀把他给那啥了的。
“红昭,你觉得与公主动手的那个女人尽全力了吗?”
“应该没有。”
红悦不安的咬了咬嘴角,半晌才道:“宗主花了那么多心血布下的局,咱们公主也暗中操作了那么多,结果却仍是让这么一个与公主旗鼓相当,不,应该说是让一个比咱们公主各个方面都更加出挑的女人出现在天山谷,这简直就是……”
“你真以为这个女人是凭空又中是冒然出现在天山谷的。”红昭对红悦的话嗤之以鼻,如果大陆上真有一个如宓妃这样的女子出现,各大势力是不可能收不到有关她讯息的。
“那你的意思是……”
“她出现在这里,又自称本王妃,身边还跟着鬼域殿的人,这些都还不足以让你明白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吗?”
放在整个光武大陆,胆称自称本王妃的女人能有几个?
别说几个,在宓妃之前,那是一个都没有好吗?
“她是赤焰神君带来的。”说出这话红悦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喃喃低语道:“怪不得,怪不得我们事先没有收到一丁半点儿的消息。”
“倘若你我有她这样的容貌,你又岂会甘心遮盖起来,可她若从一开始就是跟在赤焰神君身边进来的,那么谁又能发现她的存在。”
“那咱们公主岂不是……”红悦伺候在镜月公主身边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她们公主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她知道的并不少,只是那些事情一直都没有闹到台面上罢了。
不像观音谷的那位大小姐,但凡看上一个男人,就通通都要收进自己的‘后花园’,因此,谈论史大小姐的人多,但谈论柯大小姐的人却并不多。
有些男人即便真被柯亦菲给怎么着了,他们也不会拿出去说,毕竟他们还不想死。
“你还没看出来么。”
“红昭,就是因为我看出来了,所以才着急上火。”以前的柯亦菲对男人从未曾有过什么执念,看上了顶多就一夜的露水姻缘,再满意喜欢一些的,也顶多就一两个月的新鲜劲儿,之后便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拖拉谁。
可这一次不一样,柯亦菲的那颗芳心是真的落到了陌殇的身上,甭管她来幽冥城之前抱的是什么样的心态,但在来了又见到了陌殇之后,她是坚定了要得到陌殇的决心的。
对于她得不到的,不管是男人也好,东西也罢,发起疯来的她是宁可毁了的。
红悦怕的就是闹到那一步,这眼看这个女人就那么难以对付了,如果再惊动了鬼域殿的人,她们主仆三个还不够别人塞牙缝的。
“那你有阻止的办法?”
“没有。”
“可眼下这局面,咱们也无法出手。”红昭也很着急,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旦她跟红悦上前帮忙,那么一直都没有出手的蒙昂和顾伟辰肯定就会缠上她们,届时,只怕她们的处境会更加艰难而没有退路。
“那要不咱们劝公主收手?”
“你劝得了?”红昭忍不住抚额,一见镜月公主那怒红了眼,整个人就如一头红了眼发了狂的斗牛般的模样,这个时候谁上去就谁倒霉,她才不想好么。
“哎!”
“行了,你也别叹气了,咱们都注意一点,一旦发现不对,就想办法赶紧带着公主逃。”
“也只能这么办了。”红悦袖中的双手交握拳,手心已是早就汗湿了,后背更是升起一阵阵的寒意。
几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世界里的主仆三人,全然没有发现她们已经被包围了好么!
不管镜月公主跟宓妃对打的结果是什么,她们又怎么可能在那么多人的监视之下逃脱?
“君主来了。”
“呼,那咱们可以松口气了。”顾伟辰觉得他真真是要被刺激死了,想想都心余有悸。
但愿君主不会责罚他们,他们真的只是有一点点小心思罢了。
“镜月公主休息够了么?”
“你少得意,本公主不会让你得逞的。”
宓妃轻狂而张扬的仰头大笑,笑声清脆如银铃般悦耳,她道:“应该是本王妃不让你得逞吧!”
“哼,你少在那里得意,看招。”
自懂事之日起,镜月公主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的真实性情,更懂得隐藏自己的真实武力,这让得即便常年都生活在她的父亲镜月宗宗主的监视之下,她仍能以她所预想的方式痛快而张扬的活着。
她母亲去世的时候,她的父亲正值壮年,纵然他的父亲曾经深爱着她的母亲,对她这个长女也是真心的疼爱宠溺过,但哪个男人能不偷腥,难道她还能指望她的父亲对她已死的母亲从一而终?
她父亲的身边从来都不缺少女人,尤其是那些各种风情的,或年轻或成熟的女人,当然,也有不少看起来好生养的女人。
世人都道她的父亲是时也,命也,命中注定他此生只能有她柯亦菲一个独女。
然而,世人所不知道的是,但凡那些跟她父亲睡过一觉的女人,通通都让她或亲手或间接的下了药,不管她们陪她父亲睡多少次,都绝对不可能生下她父亲的子嗣。
从她谋害她父亲的第一个孩子时,她的双手就已经染满了鲜血,可她下手的方式很独特,即便是她父亲那么精明的人,也从未查出过完什么。
因此,饶是那么多年过去,她的父亲都不曾将没有子嗣的这件事情联想到她的身上,毕竟那些跟过她父亲的女人都好好的,大夫也说她们的身体没有问题,完全都是可以生养的,但就是生不出他柯志为的孩子。
“本王妃也动真格的了。”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很快就又再次缠斗在一起,凌厉的掌风,凶悍而霸道的拳风,简直就是快如闪电般的朝对方的身上招呼。
再一次与镜月公主交手,宓妃不仅仅从她的气势上感觉到了不同,亦从她的招式上感觉到了变化。
蓦地,宓妃眼神一冽,骇人的杀气自她体内喷薄而出。
“你果然没有认真。”
“彼此彼此。”镜月公主感受到宓妃身上的变化,心下狠狠一颤,她以为宓妃只是比她隐藏的时候略胜一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比她藏得还要深。
该死的,眼下她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不管结果如何,这个女人都必须死。
“正巧,本王妃也不想再给你玩了。”话落,宓妃不再压制自己的气息,身体在半空中灵活的扭转,有惊无险的避开了镜月公主的身,让她根本就无法缠住她,当然也没有办法近身攻击。
完全躲开以后,宓妃的双手飞快的动作着,纤细白嫩的手指在阳光下特别的好看,一个个结印飞快被凝结成功,顿时,只见以湖心亭为中心,四周绽放着的各种花儿开始与枝叶相脱离,犹如天女散花一般朝着宓妃涌去。
如果这一幕还不够让人震惊与震憾,那么湖里的水开始冒出气泡,而后化作一滴滴水珠拔空而起,在以众人肉眼可见的速度相互聚集与凝结成一根根闪烁着寒光的冰棱子,便真就是要闪瞎人眼,惊掉人下巴了。
“去——”
一声令下,无数的花刃与湖水化作的冰刃铺天盖地的朝着镜月公主扑去,后者的双眼不住的睁大再睁大,最后不惜倾尽全身的力气在自己的周围筑起防护屏障。
结果……
她只听宓妃没有半点感情的冰冷声音似在她的耳边响起,“现在才做防御,晚了。”
果不其然,透过那灿烂到有些刺眼的骄阳,镜月公主仿佛看到了无数根长长的银针,那些针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白光,她几乎听到了自己心死而绝望的声音。
------题外话------
呜呜,终于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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