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白清霜厥了厥嘴,有些气闷的道,“我除了知道你叫许景玹,是九皇子,住在皇宫里,其他还知道你什么呢?”
这些日子遇上个什么事情,她想要找他就跟无头苍蝇一般的无从找起,可不算是不相熟吗!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儿酸酸的味道呢?”许景玹吸了吸鼻子,笑得很暧.昧。
就是许景玌看着白清霜的眼神也暗沉了几分。
白清霜一惊,瞪圆了眼睛,见鬼似的看着许景玹道:“你的脑子是不是不好使啊,这话都能听出酸味来?”
“噗嗤!”这下是许景玌心情大好的笑了,第一次开口道,“没错,这小子的脑子就是不大好使,自作聪明不说,还总是自作多情!”
与许景玹的清亮,许景玠的温和相比,许景玌的声音低沉冷冽,还真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
“七哥,你怎么能拆我的台!”许景玹不由的微热了脸,他明明是要取笑白清霜的好不,怎么自己反被取笑了。
“纵然拆你的台,你都脸皮厚的不为所动,若是不拆,还不知要厚成什么样子了!”许景玌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
就比如说,他明明警告过他,不要跟许景玠关注的此女走得近,他却偏偏要背道而驰,不肯听他一劝。如今,更是带着她来认识了自己,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发展。
但兄弟几个中,也唯有他与他走得近一些,也就只能随时提醒他不要陷入太深了。
“七哥!”许景玹一滞,也是听出许景玌言中的意思了,不由的看了白清霜一眼。
他当然知道表面温润可亲的许景玠。暗地里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他也知道他一直在偷偷的关注着白清霜,不管是帮她躲过姚家宝调.戏一事,还是传递绢帕一事,再有那个风雪交加的雪夜,特意上了城楼让守城将士开城门一事,或者还有更多的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在他跟她之间发生。
但他只知道,自己就是莫名的想要跟这个小丫头说说话。拌拌嘴。似乎能从她身上找到些许母妃的影子。
“好了,吃饭吧!吃完饭我有正事要说!”许景玌不再看许景玹,只是拿起筷子吃菜。
白清霜对他们打什么哑谜不甚感兴趣。但听许景玌这样说,便知道他们兄弟间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呢。
而许景玌如此不避讳的刻意当着她的面说了,显然是有赶紧吃完饭,白清霜你可以滚蛋的意思了。
想到自己也是有事要问许景玹的。白清霜当然不能浪费了正在吃饭的时间了。
先夹了两筷子菜一边填肚子,一边思考着该怎么质问他。又在她方才点的菜送上来之后,白清霜终于开口问道:“许景玹,你知道长荣街又开了一个鲜花铺子吗?”
对于白清霜居然开口直呼许景玹的全名,许景玌明显的愣了一下。但也只是看了白清霜一眼之后,继续食不言的吃自己的菜了。
“什么鲜花铺子?”许景玹面色半点不改的抬头反问道。
“就是跟我一样卖花的铺子,不久前才开起来的!”白清霜仔细的观察许景玹的脸色。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心情又不由的有些复杂矛盾了。
在猜想着那花铺可能是许景玹开的之后。心里很是生气,觉得这小子太小人行径了,居然抢她生意。
可是,此时看出许景玹居然是不知道的之后,心里又矛盾了。
如果真不是他开的,那就说明暗中有一股她不知道的势力正在偷偷的跟她作对。
当初的花环是,如今的鲜花也是!
市场上的竞争当然是在所难免的,你不可能做垄断事业。
只是,若那人真是有心要与她作对的话,可就不得不防备一下了。再有一个问题,他们的鲜花是从何处而来的,难道也是事先建了暖房培植的吗?
“那个鲜花铺子我倒是知道的!”许景玌淡淡的看了许景玹一眼道,“听说是一个大户人家准备将来给女儿做陪嫁的,见某个小花铺的生意不错,便通过南北水运或是陆运的商队,自南方温暖气候之处运了这些鲜花来卖的。”
“七哥打听了是什么人吗?”许景玹面色一沉,居然有人跟他家霜儿的生意过不去,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过是商贾之家,有那个渠道而已,你这么在意做什么?”许景玌明是看着许景玹在说的,但其实也是暗示白清霜,不过是正常的商业竞争,不能将许景玹拖下水,“再说了,待明年春暖花开时,想必这样的花铺会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难不成你还能全部阻止了不成!”
“正是呢,生意是大家都能做的,我不过是觉得好奇,想着九皇子毕竟是见多识广的,必会知道如今的这些花是从何而来的,才有心问了一声!”白清霜也是看着许景玹在说,但是却是在回应许景玌的话。
许景玹却撇了撇嘴道:“总之,他们抢了霜儿的生意就是不对,我少不得要去敲打敲打的!”
“不用啦,许景玹,你这样做的话,会连累你自己的名声的!而且,我铺子的生意并没有被拖累多少,毕竟我花房中的鲜花品种比他们铺子里的多了去了,特别是像彼岸花、海芋……”
“彼岸花?”许景玌的声音带着几分警告的忽然打断了白清霜,冷冷的看着许景玹。
许景玹只觉得后背一凉,赶紧讨好的夹了一个蟹黄小笼包递到了许景玌的碗里,狗腿的笑道:“七哥,快吃小笼,冷了就不好吃了!”
又飞快的转移目标,给白清霜夹:“霜儿。你不是最喜欢吃小笼了吗,快趁热吃!”
“嗯!谢谢啦!”白清霜还不知道自己闯祸了,此时听到纠结了自己好几日的事情得到了一个完美的答案,心情大好,自然也胃口大开。
不过,许景玌可没受许景玹马屁的影响,慢条斯理的吃下小笼之后道:“我等着你的解释!”
“七哥!”许景玹哀嚎一声。然后幽怨的看着白清霜。
后者很是无辜的看看他。又看看许景玌,眨了眨眼睛吃小笼:她又说错什么了?
肚子撑得很饱,又没有了心事。饭后,白清霜愉悦的跟两位皇子挥手告别,让石竹将她和桔梗送回家,就又钻进空间中研究她的精油蒸馏法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的缘故做事小心细致了。又或者这一次新拿的琉璃瓶的质量确实要好了一些,瓶子加固了。并没有再出现琉璃瓶爆裂的现象。
在空间中呆了一个下午之后,她的第一瓶薰衣草精油终于圆满的出炉了。
闻着薰衣草特有的芳香,白清霜得意洋洋的给自己点了个赞。
又动了动脑筋,将提炼的不是很成功的那些薰衣草精油之内加一些烈酒。分成一个个的小瓶子,用木塞塞好,决定当成香水送送人。
首先得益的自然又是亲亲娘亲白姚氏了。
“这是什么?”白姚氏看着透明的琉璃瓶中淡紫色的液体。已经不吃惊了,因为女儿捣鼓出的那什么护肤品真的要比市面上卖的那种昂贵的香膏好用了不知凡几。
而且。效果也是大大的好,原本一到冬天就皴裂的皮肤如今不但不皴裂了,而且水润的连白志鸿在夜间的时候都会夸赞呢!
“这叫香水,女儿还没有完全捣鼓好,因此只是单纯的薰衣草香水,等以后实验的有经验了,还会再加入其余的芳香精油在里面调和,那样的话,散发出来的味道就不只是这么单纯的一种的。”
前世的名牌香水,那可是女人们的最爱啊,谁家的梳妆桌上不备着好几种不同香调的香水来着。
“还有,娘,这是薰衣草精油,可以安眠,还可以恢复伤口的愈合,你手上或是身上哪里若是受伤了的话,立即涂抹这个,不但能很快的恢复伤口,让伤口结痂,而且,还能不留疤痕呢!”白清霜骄傲的道。
这可是她的第一瓶纯单方精油啊!
迈开了成功的第一步,以后的每一步就能更好走了,也不枉她这么多日子以来失败了那么多次的实验,还差点毁了自己的容。
“有这么神奇?”白姚氏带着狐疑的看看自己手中琉璃瓶中淡紫色的液体,和白清霜手里拿着的琉璃瓶中的微黄的液体,除了颜色有所差异之外,她没看出区别来。
“那当然!”白清霜信心满满的说道,“娘如果睡眠不是很好的话,今晚就将薰衣草精油滴在枕头的四个角上,连续几天试试!”
她自己的睡眠质量还是可以的,滴了薰衣草也没用。
“我和你爹的睡眠不错,就不知道你哥哥如今日夜念书,会不会睡不着,要不给他试试?”白姚氏心疼白清风每夜必要练字到很晚。
“嗯!那等哥哥回来我给他!”白清霜也知道白清风脑子大好之后,记忆力超群,但是写字却不是只靠着记忆力好就成的,必须经年累月的练习才好。
而他已经决定明年开春就下场先参加初试,应着刘涛的保举,将他安排在童试的第一场,隔半月过后,不等童试放榜,就再参加最后一场的乡试。
也就是说,别人是分一年一次的考,而白清风因着年纪偏大了,他不想耽搁,便要在明年初春连考两场。
若是童试和乡试都过了,刘掌院还说了可以保举他再参加明年的秋闱会试。
而众所周知,会试通过的话,那便是要参加的殿试的。
也就是说,如果白清风连续三场考试都能过了的话,那么,他将是国朝有史以来第一位一年连考四场的少年,是一举成名天下知,还是顶不住压力关门自省,端看他自己的努力了。
而家人们,能做的就是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他,不拖他的后腿自然是不必说的,还要时时刻刻的关注着他的身体,若是劳累过度病倒了,那什么都是空的了。
在前世,白清霜也是见多了参加高考的孩子临在最关键的时候忽然生病了,三年高中的苦读白费了,再复考时,心境已是大不相同,有的甚至就直接辍学放弃了,十分的惋惜。
白志鸿对白清风的要求还要比刘掌院高一些,那便是希望白清风还能练出一手好字来,免得在会试时,即便风采风流,也会因为字体不好而不能入了监考官的眼。
白清霜正暗中高兴自己的薰衣草精油或许第一个帮上忙的便是白清风时,万寿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道:“夫人,姑娘,隔壁好像出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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