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随后跟来甄云诗却是一脸的焦急,一靠近便埋怨道:“姐姐,你都是又有身子的人了,怎么还能这样跑跑跳跳的,要是让姐夫知道了,看他会不会将你拖回府去,不让你出门!”
“哎呀!你这个小丫头,嘴上没把门的是不是!”甄云诺顿时窘得红了脸,这一刻算是有些女人样了。
孟观霜先是惊诧的看了看她还什么都看不出的肚子,然后忍不住戏谑道:“看不出,林大哥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呢!”
“霜妹妹!”甄云诺羞得顿足。
“哈哈哈!这是好事!这是好事!云诺姐没啥可害羞的!”
与甄云诺姐妹一边说笑着,一边往清凉宫走去,路上还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外祖母,娘,你们也来啦!”
姚老夫人会出现在后宫倒也无可厚非,毕竟,她是有着诰命在身的,皇上五十大寿,三品以上大臣皆可带家中女眷出席,还有便是有诰命品阶再生的女子,即便家中没有男子在朝为官、或者是官拜三品以上的,她们只要自己身负诰命,就能参加。
但白姚氏可是什么身份都不是啊,她怎么也来了呢!
知女莫若母,孟观霜脸上的疑问可都在白姚氏的眼中看着呢,她笑着拉着孟观霜的手道:“娘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今儿一大早,皇上便下了旨意到咱们家,亲封了你爹为大儒之首。赐三品学士衔,且还给为娘我赐了三品诰命之身,才有了进宫的机会!”
这待遇是不是太好了?
孟观霜笑得脸颊都有些抽抽了。
这只能说明,有权就是好啊,想封谁就封谁,想升谁的官就升谁的,有权就是这么任性!
“那恭喜爹爹也娘亲了!”不过,这是大喜事,当真是要好好恭喜的,“那。娘。明儿我们回家给爹娘庆贺一下如何!”
“白伯母,我也要去!”甄云诺完全同意。
她青春快意的人生,过几月又得陷入人生萧条之中了,怎么着。也要趁着家里还没下达禁足令之前。好好的出来透透气才是。
“明儿来吃饭就好了。庆贺什么的还是不要了,免得传出去说咱们恃宠生娇便不好了!”白姚氏谨慎道。
“好好好!我们就内部热闹!”
当孟观霜她们到达清凉宫的时候,宫里已经聚集了大多数的女眷了。她们可算是比较晚的。
角落里,吴轻烟与吴轻波手牵着手侍立在吴夫人的身边,可见姐妹二人终于说通,和好如初了。
看到孟观霜进来,吴轻烟远远的首先给了她一个微笑,而吴轻波在扭捏了片刻之后,也终于对她笑脸想象,还用唇语说了句:“明日我去找姐姐玩!”
孟观霜立即会心一笑,点头应好。
人多,一团乱麻的互相见了礼,孟观霜便看到了亲热的伺候在德妃身边的孟观月。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孟观月的脸色有些苍白,只是,是不是蜜粉扑得太白,就不得而知了。
当着众人的面,姐妹二人之间还是十分友好的互相打了招呼的,免得落人话柄。
皇太后扫视了一下在场的女眷,作为大长辈,她看着孙辈媳妇们的视线自然是充满了慈爱的,特别是有意的扫了一眼八皇子妃与孟观霜的肚子之后,笑着道:“哀家看啊,你们这两胎,必然都是男孩儿!”
于是,所有人的视线,便一下子都聚集在了二人的肚子上,看的自认大方的孟观霜都不由微窘了起来:她的肚子才微凸好吧,自己都看不出是圆是尖呢,哪里能确定是不是男孩!
再说了,肚子圆尖真的能确定孩子的性别吗,她表示有些怀疑。
但古人素来重男轻女,她怎么着也得表示乘皇太后的吉言了。
与八皇子妃先后谢了皇太后的吉言,孟观霜料想不会再有自己什么事儿,准备偷偷跟老太君与柳茹嬿闲聊几句,哪知皇太后又说话了。而且,还点名道姓。
“霜儿啊,哀家听说你甚是会为女子调理身子,可有此事?”
“欸?”孟观霜一时没明白过来皇太后是个什么意思,面露出茫然之色看着她老人家,等着她下面的话。
“哀家听说,你母亲,你白家养母,还有周家媳妇,包括你自己的身子,都是依靠着你的那些精油调理,才有了孩子的,可有这个说法!”皇太后明着是问,但绝对是掌握了确凿的信息,才会当着这么多重臣女眷们的面这般说的。
孟观霜一时摸不清皇太后的居心,只能尽量小意的回答道:“皇祖母,这也不完全是我那些精油的功劳啦,最主要的是还要接受大夫的悉心照料,以及自己各方面的注意!多管齐下,才有好的效果。”
“总之,哀家可都听说了,在你那美容院中调理的妇人十之八.九的身子都大好,哀家想,在座必定也有诸多夫人深有体会吧!”皇太后全程保持和蔼可亲的笑容问道。
此时的清凉宫中所有的女眷,还真是有一大半都在孟观霜的美容院中享受服务,便是拉不下脸去美容冠做护理的,但家中所用的护肤产品,或是一些治疗难言之隐病症的精油,也都是出自孟观霜之手,被皇太后这样一问,自然一片附和之身。
有人认同,孟观霜自然是高兴的,但是她总觉得皇太后今儿此举,有些迷离,她拿捏不准她的心思,也不知如何正确应对,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等着她的下文。
皇太后似乎因为有她这样一个有本事的孙媳妇感到十分的欣慰,得到众人的一致认同之后连连点头,然后目光再次落在孟观霜的脸上,声音中竟然带着一丝恳求道:“霜儿啊,月儿可是你的亲妹妹呢,你看,你比她晚成亲三个月,都已经有了孩子,可月儿的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是不是你也给她调理调理呢?”
此言一出,孟观月正在给德妃奉茶的手猛地一颤,茶水顿时溢了出来,烫的她恨不得摔碎了茶盏,但她紧紧的抓着茶盏,愣是没吭一声,动作端庄的继续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