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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雨过后,淅淅沥沥的果然下了三四天的小雨,到上元节这日一大早,天气也果然如孟观月回忆的一般放晴了。
宫里,许景玹一大早进宫给许瑞祥请了安之后,便要屁颠颠的准备出宫,约会他家霜儿去。
过年到现在,他还一日都未见过他家霜儿呢。
听铁血回报说,过年的各种忙之后,霜儿便被要求跟着平夫人冯钰瑶和孟观月学习中馈,几乎是从早忙到晚,不是看账本,对账打算盘,就是跟着几个管事的婆子各处走动查看,待晚饭时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时候,是累得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因此,她还特地叫铁血传话给他,这些日子不要去烦她,让她夜里好好的睡觉休息,白天才有力气应付一大堆的事情。
他当然十分心疼啊,在夜里溜进国公府好几趟,却只是站在床前看着他家熟睡的连雷都打不醒的霜儿,偷了一个香之后赶紧离开,免得按耐不住的时候动静太大而吵醒了他家宝贝,让她更加的辛苦。
当然,他也知道了,今儿国公府老太君体恤他家霜儿,让她也休沐一日,因此他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在请完安之后便赶紧去找霜儿约会。
哪知道他才想跟老爹告退呢,御书房外面就有宫人禀告,说是皇太后和皇后娘娘请他还有八皇子一起去一趟慈宁宫。
许景玹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想要找借口溜,但老爹大人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大有你敢溜走试试的威胁,还丢下一句话道:“今儿是上元节,你不该尽尽孝心吗?”
尽孝心?对那个女人吗?
打死都不愿意的,只是,还有位祖母。
于是,无奈的许景玹便只有认命的去慈宁宫了。
慈宁宫里今儿十分的热闹,不只是有前来请安的乔皇后,还有德妃。辰嫔,蓉嫔等人。
此时,皇太后便在苦口婆心的跟辰嫔说话:“辰嫔啊,玌儿那孩子的事情。你也该上心了,这过了年已是二十一了,可不能再让他被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给毁了一辈子啊!”
不好直接开口说娈童,断袖,皇太后只能含蓄的说。
辰嫔的脸色白了白。眼圈儿也不由的红了红,只能低头应声:“是!嫔妾会好好的跟七皇子说的!”
“光说有什么用,这些年你何成让七皇子收敛,还不是变本加厉的越发给皇家丢脸?”蓉嫔抱着一个手炉,状似不经意,但是眉眼间可十分明显的透露出鄙夷和幸灾乐祸。
辰嫔的脸色更苍白了几分,头也垂得更低,虽然从年龄上来讲,她要比同样是嫔位的蓉嫔大了几岁,应该以姐姐自称。但是自己生的儿子不争气,平白的让她在宫里所有的嫔妃面前,自觉矮了了一分。
“蓉嫔妹妹心直口快的,辰嫔妹妹你可别放心上啊!”德妃立即抢在皇后之前开口缓和有些尴尬的场面,“而且,关于七皇子的事情,我听玠儿说了,不过是有人无的放矢,七皇子并不是那样的人!”
“京城都在盛传,连皇上都知道了。这还能是有人故意陷害七皇子的不成?”蓉嫔却不买德妃的好,嘲讽的勾着嘴角道,“六皇子这般说,知道的是说他兄弟手足情深。为兄长开脱辩解,不知道的,还以为六皇子不过是沽名钓誉,制造假象呢!”
蓉嫔这话说的就不聪明了,她是仗着自己年轻,又一举得男。在许瑞祥的眼里有些地位,但她忘记了,诸皇子中,许景玹最得父亲宠,但许景玠却是最得皇帝看重。
她这样毫不留情的打了德妃的脸,可见太过年轻,恃宠生娇,忘记了后宫的生存法则了。
只见德妃并不见生气,只微微笑道:“妹妹年轻,惯是会说笑的呢!只是,年轻虽是资本,但却容易犯错!妹妹,这说话做事可是要看证据的,没有根据的话,胡乱的说了出来,无心则罢,有意的话,那……”
那字后面的意思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谁不知道里面的意思。
蓉嫔的脸色僵了僵,似想要说什么,但皇太后却瞥了她一眼,看不出喜怒的道:“蓉嫔脸上的痘痘倒是消了不少,只是这心直口快的毛病,要是也能在容姿美容院护理清除一下,倒是最好了!”
这下,蓉嫔的面色就不只是僵硬了,而是感觉到了一阵寒意,慌忙起身跪下道:“皇太后息怒,嫔妾无状,请皇太后责罚!”
她怎么一得意就忘记了,皇太后可是德妃的表姨母,宫里明暗都知道,若是要在三皇子和六皇子之间选一个储位继承人的话,皇太后暗里一定是支持德妃母子的。
而她,居然当着皇太后的面,在说许景玠的坏话,这不是自己找抽是什么?
而且,她的皇儿还小,要是……
想到后宫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病了故了的那些女人,蓉嫔第一次感觉后脊背发凉的大了个寒颤,不敢往下想。
“一家人之间有什么事情讨论讨论,哪里会有责怪的意思,大家也都是为了孩子们好不是!”皇太后微笑着说道,不说蓉嫔有罪,也不说要责罚她,只晾着她跪在地上,转头问闷声看戏的乔皇后道,“皇后,你差人去找老八和小九过来,怎么还不见他们两个的人影啊?”
“九皇子去了皇上跟前,大约是被皇上叫住了说话吧,八皇子一早进宫之后又回府去了,再进宫会晚一些!”乔皇后身为后宫之主,不但要对后宫的女子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对于名誉上的儿子们,自然也是十分关注的。
至于,皇太后明显的偏心六皇子的事情,她当然知道,但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谁叫人家是德妃的亲戚,而不是她的呢,这种裙带关系是在所难免的,因此,她没有将希望寄托在皇太后的身上,也就没有失望。
正提到许景玹呢,外头有宫人传话:“九皇子到!”
“快传!”皇太后立即说道,眼角余光从尴尬的还跪在地上的蓉嫔的头顶扫过,愣是没叫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