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之前还无比嚣张,但是顷刻间便像是破布袋抛飞出去,洒下一地的鲜血,无比刺眼。
风定,少年出现在原地,轻轻弹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仿佛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小师弟,你……你终于回来了!”雷骆神兵天降般的出场,让得天莫开和天子机的脸上都泛起了狂喜的神色,而天统汉这个壮汉,则是在雷骆出现的那一刻,咧开嘴嘿嘿傻笑一声,然后头一歪,就昏死了过去。他之前身上就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再加上被那青年壮汉一拳击中要害,新旧伤势叠加在一起,让他再也坚持不住。
望着垃圾般被扫落出去的两个弟子,雷骆微微皱了皱眉头:“居然有筑基中期的实力,这两个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们是四相宗的核心弟子,据他们自己所说此次是前来收取支脉缴纳的供奉的!”天莫开咬着牙站起来,看着那两个倒地不起的弟子咬牙切齿地道。
“那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作为依附支脉,每年要向四相宗缴纳一定的供奉,以此来换取庇护,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且这也不是单单针对天脉的行为,所有支脉都需要缴纳一笔数值不小的供奉,年年如此,也没见发生过什么争斗,但是这次却是有意外发生,雷骆猜测这其中定然有所隐情。
“因为其中一个弟子看中了沫沫师妹的美色,想要抢回去做小妾!”天子机将天统汉给移到了角落,免得待会儿发生战斗的时候被波及,做完之后来到了雷骆的身边,盯着那两个倒在地上不断咳血的弟子,语气阴冷地道。
一瞬间,雷骆的脸色就变得极其难看,双眸之中,爆射出了冰冷的杀意。
“沫沫师姐!”暂且没有理会那两个弟子,雷骆来到了天沫沫的身边,后者在他出现的时候视线便一直留在他的身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未曾停歇过。
“这绳子……”,忽然雷骆的目光落到了束缚着天沫沫的那一条绳子之上,那绳子之中,传出来了不可小觑的能量波动,这些能量,如同发丝般延伸进入天沫沫的身体,封住了她的经脉,这也是让后者难以动弹的原因。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四相宗核心弟子出手,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就在雷骆观察着天沫沫身上的那条绳子的时候,那两个被一下击飞的四相宗核心弟子也回过神来,其中一个眼神中露出了些许惊惧,能够一击将他们两个击伤,这种实力恐怕已经能够达到筑基后期,然而很快他这种恐惧就被抛到了脑后,九曜镇是四相宗的领地,在这种地方招惹四相宗的核心弟子和找死无异,于是瞬间他的胆气又足了起来。
“白痴”,雷骆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冷冷吐出两个字,忽然双目一凝,身上的雷气顺着经脉暴涌而出,通过雷火将其点燃,在其手掌上,顿时出现了一道火焰刀芒,紧接着刀芒一卷,便将天沫沫身上的那条黄色绳子给斩断。
雷骆的这一动作,又是给了那两个四相宗的核心弟子一个绝大的视觉冲击,要知道他们那绳子名叫“缚妖索”,是一件灵器,虽然仅仅只有下品,但却厉害无比,不知道多少的筑基期修真者在他们这一捆之下变得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其宰割,但是没有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的这个少年竟会是如此厉害,一招手刀就将一件下品灵器给破去,这种事情,恐怕也只有自己几人的大师兄才能够做到吧。
一念及此,两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了骇然的神色,忽然那个青年壮汉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一把捏碎,一道黄色的光影就从那遇见当中挣脱而出,往远处掠去,速度极快。
“想搬救兵”,青年壮汉的动作自然被雷骆看在眼中,当即嘴角路出一抹冷笑。
“你如果不想天脉被灭门,跪下向我们赔礼道歉,然后将你身边的那个女人送给我,否则今天你们都要大祸临头!”消瘦青年见壮汉已经捏碎玉简向大师兄求救,在一瞬间底气又足了起来。
“还有你那屋里的几只灵兽,全部送给我,我可以在大师兄面前帮你们求情,留下一条贱命!”青年壮汉从地上爬起来,眼神嘲弄地看着雷骆,他不相信在这种时候雷骆还敢对他们动手。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们大师兄可是一位金丹霸主,捏死你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消瘦青年有恃无恐地说道,在他们这些人眼中,金丹霸主无疑就已经是极为厉害的角色,是那种能够飞天遁地,不沾五谷杂粮的无上人物!
“沫沫,站到后面去!”然而对于那两个内门弟子叫嚣的话,雷骆却是置之不理,转头对着天沫沫说道。
“好呢!”天沫沫乖巧地点点头,在雷骆出现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安定了下来。
“去死吧!”就在天沫沫转身走到后面的那一刻,雷骆脸上原本的平静霎时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寒意,这两个人已经触犯到了他的底线,没有任何废话,对于这种人,雷骆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轰杀至渣!
雷骆脚步微动,整个人就电射而出,刹那间来到了那两个四相宗弟子的面前,在他们惊恐的眼神当中,一把掐住其脖子。两人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竟是如此不按套路出牌,连说都没说就动手。
雷骆眼神冰冷,犹如死神,那两个被其一把擒住的四相宗弟子刚开始眼中还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然而只是瞬间,就变成了极度的恐惧,雷骆手掌当中的真气,带有灼热的火原力,将他们的脖子都烤的一片焦糊,两人的身体瑟瑟发抖!
“好大的胆子,竟敢欺我四相宗的弟子,不想活了不成?”就在雷骆准备痛下杀手的时候,天空之上,一张龟壳忽然激射而来,龟壳之上,布满岩石般的疙瘩,大地的气息从上面释放而出,席卷一切,在这股气息之下,雷骆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都变得沉重起来,仿佛要被凝结成石块一样。
那飞射而来的龟甲在雷骆的视野中急速放大,忽然爆裂开来,一分为九,以九宫之势,对着雷骆绞杀而来。
“哼”,雷骆一声冷哼,手掌倒转,将手中的两人砸向那龟甲,身体骤然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