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推荐好友大作作者:生欢,生已死,死亦生
天使与魔鬼的界限在哪里
只有你能看见我,虚假的我?真实的我?
廿几光阴,这洗脱不掉的思念,低徊怎忘
只是想要爱罢了
爱上你是本罪还是原罪?
石妈妈将最后一个花名记完,伸手将笔滑入娇黄釉桃形笔洗中,左右摆动着将其洗净挂好。
抬头一看,正瞧见崔婉清轻蹙峨眉,静静瞧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对于自家小姐的心思,石妈妈这个后院的人精,也能猜出来几分。
可是这世家大族里,哪一家没有点遭心事儿呢?
自家这位二老爷,就是崔家的最让人头疼的那一位啊!
看看,把个好好的九小姐,都给愁成什么样了?
千里迢迢的来到了江州,自家二老爷可倒好,放着大好的江南景致,不去欣赏游玩,偏偏一头栽进那寺庙里。
凭白的让人忧心,哪里像是一位合格的父亲呦.....
石妈妈在心里,暗暗的替崔婉清抱了一回不平,这就打起精神,想着要说个有趣的话题,也好让九小姐,不要继续为二老爷的事儿费神。
她往崔婉清身边靠了靠,顺着自家小姐的眼神,往外一瞧,“嘿,有了。”
石妈妈笑微微的对崔婉清赞叹道:“还别说,这二楼上就是看得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儿,那什么‘站得高,望的远’。对不?”
崔婉清用娟帕掩唇轻笑,缓缓的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眼界都宽了不少。”
石妈妈见崔婉清搭了话,心中暗喜,随即便再接再厉的言道:“唉,您瞅瞅,人家江南的小院就是修建的讲究。不服都不行啊。”
“咱们家前前后后十几个小院。没有一个重样的就先不说了,前几日,去到咱家三舅老爷府里一瞧。嗬,这依旧是没有个重样的。”
“也不知道,咱们西边的新邻居家里,又是一番怎样的景致了?要是他们家的女眷是好的。咱们将来也能进去开开眼界呢。”
“新邻居?”崔婉清闻言一怔,转过身子。很是好奇的问了句,“怎么?西边的宅子要换新主人了?”
“咱们才来的时候,我倒是瞥了眼,貌似那边的人家。还出入正常呢?”
“当时,还使人去送了几样表礼,还想着。等这几天咱们安顿好了,便上门拜访呢。怎么着,这就又换了?”
崔婉清说到这里,才想到,当日隔壁家里回的表礼,方妈妈还曾抱怨来着,说是四五不像,颇有点胡拼乱凑,不着调的意思。
为这个,方妈妈还很是说了几句,隔壁女主人的不是。
感情是人家家着急搬家呢吧?要真是这样,倒也情有可原了。
石妈妈闻言摇头言道:“奴婢也不大清楚,好像咱们刚进来,那边就开始往外倒腾东西了。”
“这不十几日前,又开始往里搬东西了,虽然说没见有主人出入,但是这么大的阵仗,易主,想来已经是定论了。”
崔婉清离开窗户,往回走了几步,她伸手拨了拨书桌上的福娃不倒翁,笑眯眯的言道:“嗨,换不换的,咱们也管不着,不过咱们在这里且要住些时日呢,总要和左邻右舍的搞好关系不是?”
“你让底下的小丫鬟们注意着,要是西边的主人家搬进来了,咱们照样送一份表礼,奉上一张拜帖便是。”
石妈妈笑着点头应了,“哎,奴婢记住了,奴婢这就去外院,找崔简那小子,商量下采买花苗的事情,你有什么事情,就使人去请了方妈妈来商量。”
“不是奴婢多嘴,现如今您只任着她关在房里伤心,也不是回事情啊,那不是和咱家二老爷先前一样了?”
“您呀,还是多给方妈妈安排些事情做,省的她闲来无视,就会胡思乱想。”
她这却是故意将她们俩往一起拉扯,与其让一个闷在屋里,低头垂泪,一个表面无事,内里忧心。
何不让她们俩在一起,说说话,扯扯闲篇,也好彼此开解下呢。
听到石妈妈说起了自己的奶嬷嬷。崔婉清脸上的笑容,到底是挂不住了,慢慢的就淡了下去。
“哎,她最近也不容易,心里不定怎么难受着呢。”她很是感慨的叹道:“自来寻人,都不是什么容易事,但咱们打听来的消息,可也太糟心了些。”
“方妈妈岂能不担心?不过你说的也对,总不能纵着她,生生把自己给哭坏了。”
“你下楼的时候,不妨就跟芳绒说一句,让她请方妈妈过来,就说我有事情要和她商量。”
石妈妈见自己的目的达成,赶紧欣然领命,麻利的告辞下了楼。
崔婉清这会也没什么事做,便用右手撑着头,一下接着一下的,点着那个大红色的不倒翁戏耍。
世间的事情,本就是好坏交杂在一起的,原本到了江州,大家的心情都是很雀跃高兴的。
毕竟她们这些为奴为婢的人,没有真正的自由,平日里能跟着主子出门转转,都要欢喜的直念阿弥陀佛了。
更何况这次可是远行千里,来的还是美不胜收的鱼米之乡?
可这欢喜劲,并没维持太久,先是崔二老爷沉迷寺院,久不归家,接着,为方妈妈寻回一双儿女的事情,也收到了不好的消息。
就在新家安顿了个差不多的时候,崔婉清就让金铃和银铃姐妹俩,去江洲城里,寻找和齐玄辉手下结头的地点。
因着梁栋事无巨细,都给未婚妻交代的详尽,而个性沉稳的金铃,也都是用心记了个牢靠。
姐妹俩倒也没费多大力气,便在江州最繁华的齐水街,找到了带有良王府暗记的店铺,乃是一间规模很大的茶楼,名唤翠峰。
她们俩靠着暗语,非常顺利的被人带到了后院,和齐玄辉潜伏在这里的暗卫,接上了头。
虽然双方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因着齐玄辉早就写了书信过来,这边不但已经先一步探查过,还知道最近会有人来联络。
也正是如此,她们姐妹俩才会在大门口,就遇见等候她们多日的小厮。
和金铃姐妹接头的,乃是一位四十岁左右,做掌柜打扮的精明男子。
大概是和气才能生财,他面上的笑容从见到金铃姐妹,就没有断过。
“两位就是金铃和银铃姑娘吧?”他伸手请这对姐妹俩,在官帽椅上坐下笑吟吟的自我介绍道:“敝姓木,你们俩以后就叫我木掌柜即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