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辉对一脸不可思议的崔婉清,讨好的笑了笑,接着便走前几步,抬手将这柄‘神仙乐’放在崔婉清的右手边。
完事马上就退到了床脚,指了指那柄小玩意,不太好意思的说了句,“我到处都看过了,也就它还像是根棍子……”
“你就凑合着用用吧。”
崔婉清瞧了瞧牀尾的齐玄辉,又低头看了看手边的东西。
看着那精致的小物件,她当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不禁是在心里喊了一声‘苍天’,接着又唤了声‘菩萨’。
“这人也忒有意思了点吧?这样的法子也想得到,这样的东西也能拿得出来......”
“你这是摆明了哄我玩呢?就这么个小玩意儿,你轻轻一弹手指头,它就非得撅断了不可。”
“饶是这样,你还摆在我身边做防备的武器?呃,您还能更敷衍点么?”
她心里虽是鄙视着齐玄辉,但也不是不明白,那人刚才的所言非虚。
这里乃是小姐的闺房,哪里会放什么粗苯的物件儿?
色色都要选哪精致好看的,件件都要挑哪安全无害的。
别说崔婉清的卧房里没什么利器,就是整个清苑,那些物件的摆放,也都有其固定隐蔽的位置。
齐玄辉就算是想找出来给崔婉清,一时半会的他也翻不见啊。
就这么个象牙柄的‘神仙乐’,都还是莺巧它看着做工精致,雕花好看,寓意吉祥,倒是几头好处都占住了。这才从小库房拿了出来,放在屋里做摆设的。
不过有了这么一个让人颇感无奈,又有些好笑的事儿做缓冲,崔婉清提在嗓子眼里的这颗心,不知不觉的倒是落下来了点。
不但是面容有所放松,就连紧紧拽着交叉在胸前棉被,骨节都有些发白的双手。也是稍稍的有所放松。
齐玄辉眼见自己白痴般的举动。竟然真的有效,床角那人的神情,总算是好了不少。不禁是长吁了口气,又坐回到了床尾。
他今晚的行动,酝酿的可不是一天两天了,那真是在心里臆想过无数次了。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反复额推敲,不怕费心思。但求安全无恙。
现在终于是梦想成真,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齐玄辉的眼前,往前略伸伸手。就能摸到。
他的心里简直是兴奋的不行,就连‘那处’都是半抬着的,这可真不是说齐玄辉就是个禽兽。见色起意。
实在是眼前之人,不但是他心中爱恋着的人。而且前世里他们两人还是夫妻,那颠龙倒凤的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遭,随便想起那一次,他心里就痒的像被猫挠!
有时候想想也觉得可笑,前世里他们俩是名分已定,时间充裕,两人也算是一个屋檐下的一家人,可怎么就没好好的珍惜呢?
整日里忙争斗,忙算计,打打杀杀的混日子,愣是把大好时光,全都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愣是等到都死透了,方才晓得后悔,想要惜取眼前人,只是眼见太迟了些。
好在苍天有眼,凭白的又赏赐他了一次大好机会,现在的齐玄辉,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又是为什么错了,自然不会重蹈覆辙,再做憾事。
他在心里踌躇了良久,齐玄辉到底还是闭紧了嘴巴,没有乱说话。
好一会才抖了抖嘴唇,没话找了话说,“这个白玉双鱼缕空香囊,你还喜欢么?我闻着,你里面装的是青水香,难怪睡的香甜。”
崔婉清不禁抬头瞧了眼,悬挂在牀梁上的双鱼香囊,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这物件是和烫伤药一起送来的。
当晚,就被她选了地方挂好,晚上睡觉,恰好就在眼跟前,可以说是夜夜瞧着它入睡的。
想到此节,她不禁大觉不好意思,眼神流转间,就瞧见齐玄辉身上佩戴的,可不是自己送的那块玉佩么?
登时便抬眼瞧了瞧齐玄辉,齐玄辉见她过了这么久,终于是看到了玉佩所在,轻笑道:“这物件可是好容易才得来的,我要带着一辈子,绝不摘下。”
“这玉佩定是你精心挑选的,我万分喜欢,自打到了手,就片刻不曾离身过。”
“你瞧瞧,这里,都被我摸的发亮了呢。”
崔婉清心中欢喜,但又不好意思的很,便侧过脸儿,瞧着床沿,轻啐一声,“您可是龙子龙孙,身边多少好东西没有?偏稀罕这个了?我却是不信的。”
“你总是不信我,是不是要我将心挖出来给你看,你才能信?”齐玄辉有点发急,禁不住往前傾了倾身子,很有点委屈的抱怨道。
崔婉清闻言心中一惊,瞪着他斥道:“胡说什么?今儿个可是除夕夜!”
“呸,呸,呸,阿弥陀佛,坏的不灵好的灵。”她松开拉着棉被的双手,双手合十,喃喃的念叨了三遍。
这才睁开眼睛,狠狠的瞪了这没轻没重,混说话的人一眼。
齐玄辉见她这紧张样,反倒是笑得越发开心,忍不住又稍稍的往前挪了点,柔声言道:“清儿,我说的是都是真心话,能得你倾心,我即便是此刻......”
他这一番表白的话尚未说完,唇上便多了一个温软的小手,就那样直接的,轻柔的捂了上来。
齐玄辉这心里颤的好不厉害,就见佳人近在眼前,瞪着一双大大的似水明眸,无奈的轻声求道:“莫混说,良郡王,良祖宗,你这从不害怕的毛病,怎么就是改不了呢?”
他脑中突地就蹦出来个促狭的主意,不禁嘿嘿一笑,这就伸出舌头,在崔婉清的手心不轻不重的舔了舔,崔婉清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得险些跳起,身子就要往后退。
却是被齐玄辉眼疾手快,一把就拉住崔婉清躲闪的手儿。
他瞧着佳人那羞臊不已的小脸,将爱人的手,放在弯起的唇边轻印一吻,不无感叹的说道:“爱你,永不更改。”
“再说了,谁说从不害怕了?我也有害怕的事儿,并不是毫无顾忌的。”
崔婉清只觉手背上的那一吻,如同火烧般灼热,直冲脑际,瞬间就蔓延全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