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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二夫人闻言大惊,原本就灰败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看着就觉得渗人的慌。
“感情婆婆她已经是全都知道了,难道又是要看自己的好戏?”她心慌意乱,手中紧紧抓着帕子,鼓足勇气认错道:“是媳妇贪心了,不该看着生意好,就抓住不丢手,现今媳妇儿已经听从老爷的话,将铺子转租出去了,婆婆您莫生气,媳妇儿知错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在崔老夫人跟前已经认过一次错的原因,这次,崔二夫人明显觉得,这些话出口的极为顺流,心里也没什么太大的压力。
她心中突的一动,站起身子,提着裙摆,作势要跪,“既然是做戏,那就做个全套好了,省的再在私底下编排我的不是。”
崔老夫人看她那慢慢腾腾,要跪不跪,故作可怜的做派,心中一股子厌恶涌上。
她蹙着眉头淡淡的言道:“行了,孩子们都在呢,快坐着吧,你个做长辈的跪下,孩子们不都得跟着你折腾?”
看着崔二夫人面上讪讪的坐下,崔老夫人摇了摇头叹道:“俗话说的好,‘吃一堑长一智’,下回再别这样折腾的阖府不宁,现在咱们崔家成了京城的笑柄子,难道你这脸上就好看了?”
“早晚记着。你已经是我们崔家的人了,荣辱与共,崔家沉了船。你也一样落不下好来。”
“这次出事的两个铺子,总是你的嫁妆,要怎么处置,都是你的权利,咱们没有说话的立场,皆都由你做主。”
“不过,我们家健儿今年也十六了。又是个聪慧的,你不妨将二房的产业。交给他几样练练手,反正以后,他也得全都管起来,早点接触。也能早点习惯。”
崔老夫人当着孙女儿,丫鬟,妈妈的面这般说辞,那可真是没给崔二夫人留颜面。
老太君这次也是被气得狠了,自己个贪财,还要扯着整个崔家丢人现眼,自家老大还得亲自去应天府衙交涉。
这会只说她几句,可真算是最轻的了,要按着崔老夫人的心。最好将这惹祸的毒妇休了最好,怎奈何人家是圣上赐婚,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崔二夫人闻言。嘴角忍不住一阵子抽搐,头也觉得发晕,一颗心跟擂鼓似得嘭嘭作响,“这该来的事儿,总归还是来了啊。”
她勉强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应道:“是。媳妇儿也是这样想的,昨天就已经喊了奎管家和帐房的大先生。选了三家铺面,一家绸缎庄,一家书铺,一家衣帽店,店面都在正街上,新手入门,这几家店最是合适不过。”
“媳妇儿还专门去问了老爷的意思,我们家老爷说,不想耽搁健儿的学业,只让选一家练练手,懂得个门道也就是了,说也没见谁家的老爷们整日看账本子的,往后让三少奶奶管着也就是了。”
崔二夫人早就知道,这回不出血,压根不可能,干脆自己光棍点,省的被人再说自己死扣着夫家的产业,去贴补娘家。
可是这事到临头,想好的说辞从口中说出来,却还是剜心般的痛,“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店铺,凭什么就得交到小崽子的手里?这父母都在,儿媳妇怎就能越俎代庖了?!”
她却是全然忘记了,若真是像她想的,做父母的一手把持家中营生,崔家又怎么会分出来一个西府?
别忘了,要不是崔老夫人当初放手的早,那里轮到崔二夫人她来做大?
崔老夫人听她这样一说,心里也挺惊讶,她显然没想到,这次崔二夫人会这么合作,没怎么吱唔,就应下了此事,她仔细瞧了瞧崔二夫人的神色。
这位低头顺目的坐下,脸上粉又涂的有点多,老人家年老眼花的,一时间还真是看不出来个所以然。
不过想一想,自家儿子说的也有道理,孙子的学业可不能耽搁,一家就一家吧,总比没有的强。
孩子大了,手头不能勒的紧,一想到自己听人说,自己的孙子卖诗词换银钱,她这心里就生疼。
要说崔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当初虽说老祖宗将手中的铁矿,都献给了朝廷,可是能做到这步的人,也绝不会是个傻的。
自家本就精通此行,没多久,就又隐秘的寻到了两处矿脉,但是为着稳妥,都在家中放出去的忠仆头上。
丁香的父亲,就是其中一位的后人,崔老夫人为什么会把丁香给了二儿子,这矿脉,也是其中一点。
原本老祖定下规矩,这两处私密的矿脉,只做公产,分家是不入账,只为长房代管,这些钱财,专门用在机密重大之事上,平常是不会动用的。
崔老夫人心疼小儿子,又喜欢三孙子崔长健,见周氏贪财,把持家务苛待继子继女,就想着好歹给孙子孙女贴补点银钱。
和大儿子一商量,大儿子倒是不自私,当即便同意,给弟弟一处矿脉的二成利,但是绝对不能让崔二夫人掌握这个钱。
所以这香姨娘就是最好的代管人选,钱从她父亲那里来,她帮着二老爷经管着,也能借着二老爷的名义,私下贴补家中公子,小姐。
等到三少奶奶进了门,再在私底下转了账本子过去就是了。
其实本来好好的一家人,做什么都便宜,可现在偏就多出来个崔二夫人,跟自己家人不是一条心,苛待子女不说,还帮着外人算计自家大伯,差点就让她拖着崔家进了泥潭。
唉,也不知道当初自己家是怎么进了周氏的眼,不惜在圣上跟前求情,也要嫁了进来。
要是当初,还是明安侯府那边选得媳妇儿,可得有多省心啊?
最少,那边本就是个不站队的,绝不会撺倒着自家的姑娘,拉着婆家下水摸石头过河的。
想到这些,原本还挺想看二儿媳妇吃瘪的崔老夫人,突的觉得意兴阑珊,“窝里斗,唉,造孽啊!”
她呡了呡嘴唇,瞧了眼神色紧张,全身紧绷的崔婉云,笑道:“你做母亲的说好就好,健儿的事儿,你就看着办吧。”
“至于云儿的事情,我是她的亲祖母,没得去拦自家孙女儿的好事情。就这么遭吧,舒妈妈看着选个好日子,咱们自己家先办了,再让人捎信回本家,把族谱改过来便是。”
现在崔家的族长,是崔老爷子的大哥,这崔老爷子早已逝去多年,而人家比他大好几岁的人,却还活得龙精虎猛呢。
自家人,好办事,崔婉云记在嫡母名下的事情,在崔老夫人这里过了明路,那就算是板上钉钉,再无变故了。
崔婉云欣喜异常,赶紧下死力掐了自己一把,这才没有当众丢丑。
她恭恭敬敬的给崔老夫人和嫡母叩头谢恩,谢过长辈的恩宠。
崔二夫人跟着起身应了,崔老夫人虚扶了一把,“你坐,我还有几件事情,要嘱咐你。”
崔二夫人一怔,恭顺的答道:“是,婆婆有话尽管吩咐便是。”
崔老夫人看了眼崔婉华,和崔婉清,叹道:“你们西府的女孩子,现今也都长大了,这下个月初,清儿便要去静惠书院就读,我估么着,云儿怕也要一起去的,这样一来,她们姐妹三人坐一辆车,就太挤了,不如再买两辆新马车,用着也便宜。”
“这接着十月初九,又是忠儿的生辰,今年要多添一处客人,明安侯府,我会亲自下帖子请的,你到时候应点心,凡事都仔细些,不要让亲家笑话。”
“最后一件事情,华儿十六要入宫候选,旁的东西不说,银钱不能少,你多给孩子准备些,那地方的路,都是用银子铺出来的,咱不能让孩子紧紧巴巴的被人笑话。”
崔老夫人这边肯定还有准备,就连崔大老爷也私下备了一份,但是,崔老夫人却不想便宜了崔二夫人。
当初分家,崔家西院的产业可就不少了,可是也没见自家的孙子,孙女都用上了,老人家这些心里,不痛快的很呢,就恨崔二夫人爱敛财。
崔二夫人一听自家老爷生辰,居然明安侯府要来人相贺,暗地里就咬碎了一口银牙,不由自主的就瞥了一眼崔婉清。
却只见崔婉清出落的越发齐整,打扮的也是精致的很,这般端庄雅致的小姐,谁瞧见了不得囋一句好?
跟以前那个畏畏缩缩的小丫头,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眼看着在手里拿捏了五年的人,就这么的不受自己控制了,不但是能进静惠书院读书,到底还是找回了她的大靠山!
再想到自己的瑜儿,没有兄弟姐妹帮扶,而自家的嫡母,待这个外孙女,也只是面子情,金的银的不吝啬,可就是少了一颗真心。
两人同样都是崔家的嫡出小姐,一个死了亲娘的,难不成还要过的比有亲娘的风光不成?
崔二夫人藏在袖子中的双手,握的死紧,修剪的纤长的指甲,都嵌进肉里了,她也没感觉出来疼,只因为此时此刻,她的心更疼的厉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