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一更,今天我和几个亲朋好友要出门晒晒太阳散散心,所以今天的第二更我不敢定下时间,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能回家来更新,但是,请大家放心,今天是肯定还有一更的,进入明天之前,我爬也会爬回来家来更新。
------------------------------------------
肖青的武艺究竟有多高?知道的人不多,实际上肖青极少出镖,也几乎从不在手下的镖师面前显露自己的武艺,他是一个低调的人,平生从不与绿林道上的好汉们结怨,也不在任何人的面前显摆,他一直坚信,走镖这行当,要低调,要人缘,打打杀杀,是没有前途可言的。
但是,菩萨也有低眉之举,金刚也有怒目之时,老鼠急了也要咬猫,小猫急了连老虎也不怕,老虎急了敢和坦克硬掐,京巴狗还有对着藏獒狂吼的时候呢!
肖青从腰间刷地拔出了一把软剑,这软剑平时藏在他的腰带里,此时一亮,寒光乍现,肖青脚踩七星,身化流莹,一跃上了车蓬,刷刷刷十几道剑光闪过,黑衣人们如败絮般从车蓬顶上跌落,而且无一例外是跌进内圈,被趟子手们倾刻间砍成了碎片。
肖青大喊道:“川东川西两组,守好蓬顶,川南组守好镖车间的罅隙,别让贼人进来。川北组,随我反冲锋,誓杀贼首斗笠客!”
镖师和趟子手们大声应诺,瞬间变化阵型,原来镖师和趟子手们是按照经常走的路线来分组的,常走川东路的镖师和趟子手,就属于川东组,常走川西路的,就属于川西组……肖青一声令下,镖局的车阵中裂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几个黑衣人正想从这个口子杀进来,却见肖青一把软剑开路,后面三百名川北组的镖师和趟子手大吼一声,从这口子反冲了出来。
“彭巴冲!”郑晓路道:“你可得学着点,死守是没前途的,守城必须要派出骑兵队反冲锋,否则被人家一直围着就会完蛋掉。”
“东家,你说的我又不懂了,肖青他们明明是步兵,怎么到你嘴里变成骑兵了?”彭巴冲厥着嘴道。
“我擦,我又在对牛弹琴,这叫引喻,引喻你懂么?”郑晓路差点要跳起来了。其实郑晓路讲的东西,是指的防守中也要注意造成局部的进攻主动权,例如早期的解放军在坚守中擅长阵地反冲锋,这种破釜沉舟的精神气概往往给进攻一方带来巨大的心理负担,使敌人不敢过分接近我军阵地,此招之百试百灵,当然,这与指战员视死如归的精神是分不开的。例如在朝鲜战争中志愿军63军铁原阻击战,187师559团仅一个营,在只剩100人的时候居然还敢于主动向进攻的美军第3师一个加强营发起反冲锋,直赶得美军满山乱窜!此后美军进攻节奏明显放慢,而且始终在我军阵地前150米处反复徘徊,可见心理作用之大!要知道当时志愿军一个师的火器也比不上美军一个营,而要想全歼美军一个全面展开了的营,往往必须拿出几个师的兵力来啃。其实美军空前猛烈的空地火力往往给志愿军一线守备兵力以致命打击,志愿军也曾流传有“宁攻三个山头,不守一个钟头”之说,但志愿军卓有成效的阵前反击,积极灵活的夜间偷袭和压倒一切敌人的大无畏气概极大地削弱了美军空地火力优势,最终将战线推回到朝鲜“三八线”并且牢牢守住。
如果肖青他们死守,士气很容易崩溃,但反冲锋,直取敌方首脑,却可以极大地鼓舞士气,这个肖青居然还懂这个,不由得让郑晓路刮目相看。
三百多名川北组的镖师和趟子手,在肖青的率领下,如同一把尖刀,倾刻间撕开黑衣人的层层包裹,向着斗笠客冲去。肖青的武艺在此时才完全展露,软剑只是一种短打兵器,本来不适用于战场,但他的软剑却比长矛还要厉害,架不住,格不到,躲不开……那软剑的剑路就和他的人一样,平时低调,用时锋芒,不发威时,软绵绵的像一根腰带,发起威来,招招直取人要害,没有一丝怜憫。
黑衣士兵虽然悍不畏死,但不怕死不怕表不会死。
一个黑衣人正在念叨“这里生,那里死……”,刷,他的脑袋就被肖青一剑斩飞,掉到远远的田沟里去了,果然在这里是生的,到那里就死了。
又一个黑衣人吼道:“无生老母,真空家乡……”肖青一脚踢在他腿弯上,这人扑地倒了,肖青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从他身上飘过,后面跟着的三百名川北组镖师趟子手,一人在这个黑衣人身上踩了一脚,将他踩成了稀泥,这一下,他是真的回不了家乡了。
但黑衣人们对自己的头领显然十分看重,完全不顾自身性命,前仆后继地挡在肖青的身前,一层一层的黑衣人就如千层纸般坚韧,肖青和三百名川北组好汉,每冲破一层防线,就前进得更加艰难。
狂热的宗教信仰和悍不畏死的决心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并不是那么好用,肖青全身浴血,有如来自地底的修罗,他嫌软剑使得不顺,从一个黑衣人手里抢过一把长矛,枪花暴起,点点如星,在这种成百上千人的战阵之中,长矛显然比软剑有用得多,肖青一矛在手,如虎添翼,刷刷刷地又破开数层浣花教黑衣士兵,眼看就要冲到斗笠客的身前。
此时围攻镖车队的黑衣人们发现了自己的首领陷入险境,赶紧后撤,从四面八方向着肖青和三百名川北组的镖师趟子手围了过来。肖青虽然一直在和对手激战,但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大喊:“川东、川西、川南三组,弃镖车,拖住对手!给我争取时间。川北组,火速前进!”虽然乱军嘈杂,但肖青的声音却雄浑响亮,整个战场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镖车阵中门大开,剩下的七百多名镖师和趟子手冲杀而出,对着后撤中的黑衣人衔尾追砍,刀光剑影顿时大作,这一番砍杀不再有镖车在中间隔着,变成了真正的血肉之搏,黑衣人前后受敌,首领遇险,顿时十分狼狈。
但是黑衣人总数有一千八百之众,又训练有素,虽然慌乱,却没有崩溃,进退之间,仍然颇有章法,反观镖局这边,不但人数比黑衣人少了七八百,在据着镖车阵时,镖师和趟子手们还显得有模有样,一旦冲到平地上,顿时显出一些绿林之风来,阵容不再整齐,镖师们也失去了指挥的作用,只是凭借着个人的武勇在敌阵中冲杀,效果反而不如死守时好。
不过镖局这方面仍然占了便宜,虽然“兵对兵”镖局吃亏,但“王对王”这一方面,镖局却大大的占了上风,因为后面的黑衣人被镖师们拖住,肖青终于成功地冲破了最后一层防线,来到了斗笠客的面前。
斗笠客见肖青直向自己冲来,但自己的黑衣士兵却挡不住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也是深信生死不灭的浣花教信徒,眼神中虽然慌乱,却无一丝对死的恐惧,甚至连逃跑的念头都没有兴起过。
他挥起钢叉,迎上了肖青,一身武艺不弱,钢叉挥舞,寒光暴闪,武艺居然似模似样的,和肖青打得乒乒呯呯,好不热闹,虽然倾间之后就被肖青压制住了,但他至少比起郑晓路他们抓住的那一个斗笠客强得多。
“哈,彭巴冲!”郑晓路道:“你发现没,这个斗笠客是武官型的,上次我们抓到那一个,明显是文官型的。”郑晓路和彭巴冲并没有随着镖师们冲出去,此时镖车阵中就剩下他和彭巴冲两个人,所有人都越打越远,战斗的中心不再是镖车队,而是变成了斗笠客和肖青所在之地。
“东家,嘿,这次我听懂了,我虽然笨,文官武官还是分得清的。”彭巴冲开心地道:“东家你就是文官型的,张逸尘是武官型的,这次我没说错吧?”
“我擦,我是文官型的么?奶奶的,我是文武双全的!”郑晓路毫不留情地骂道:“你太不给我面子了,我的武艺很差么?”
彭巴冲嘻嘻笑道:“的确不怎么样,要不是我不太喜欢马祥云将军,当年比武招亲就没你的份了。”
“我……走,彭巴冲,我要和你比绣花、织毛衣、做饭、炒菜……奶奶的,不让你知道爷的厉害爷绝不撒手。”郑晓路愤愤地道。
“东家,你说这些,不都是娘们儿做的事吗?”彭巴冲脸色大变,骇然道:“我才不要和你比这些!”
“嘿嘿,怕了吧,快说,我是不是文武双全?”郑晓路恶狠狠地道。
“噗”地一声响,肖青的软剑划过了斗笠客的脖子,这一剑正好切在了斗笠客的颈部大动脉上,动脉喷血,那是一幅多么恐怖而又凄美的画面,四面围过来救援斗笠客的黑衣士兵在一瞬间仿佛中了定身法,他们亲眼看到自己的老大,脖颈处喷出来的红色血液在空中有如小喷泉一般刷刷地翻着血花。
肖青左手一拍,打掉了斗笠客的斗笠,然后抓住了他的头发,右手软剑一挥,大好头颅一颗,顿时被他提在了手上。他满脸鲜血,哈哈大笑道:“你们念经啊,再念啊,念再多的经,你们的教主还不是得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