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越有些意外。
沈青桐一笑,道:“事后他跟我解释说是有人趁火打劫,可是毕竟又没有被他当场按下来……”
瞧见西陵越看她眼神,沈青桐就有些尴尬的又摸了摸脖子:“我好像是疑心病有点重哈!”
其实她自己却很清楚,这不是疑心病,她只是比别人更加谨慎小心而已。
能在皇帝和常贵妃虎视眈眈的监视之下,又和老夫人、大夫人他们周旋着活到今天,要不是她足够的心思细腻,谨小慎微,恐怕早就化作白骨一堆了。
西陵越和她四目相对,片刻之后,也没说什么,伸手又把她拉过来,拨开她颈后的长发去查看她脖子后面的伤。
就是挨了一下,不致命,并且回来之后木槿给擦过药酒,这时候淤青的痕迹都不怎么明显了。
西陵越看了眼,确定是真的不严重也就放心了。
“还有药酒吗?”他问。
“好像在那边柜子的抽屉里!”沈青桐随口回道,顿了下,又补充,“已经没事了!”
西陵越没管她,起身去旁边的柜子里果然就找到了木槿放在那里的药酒。
他拿了那瓶子回来,又让沈青桐趴在他膝盖上,倒了药酒给他擦。
他也是难得有这么靠谱的时候,沈青桐当然知道见好就收,于是也没反抗,就很乖的趴在他的膝盖上。
西陵越给她揉完了脖子,顺着半敞开的衣领又看到她背上被自己啃得痕迹,顺手就要去扒她的衣裳。
沈青桐有所察觉,一骨碌就爬起来,拍开了他的手,干笑道:“好了,没事了!”
这会儿她是真有点怕了他了,这个人我行我素到完全没底线,这说是擦药,万一回头他把持不住又要见色起意……
这疗伤就要变成伤上加伤了,那她恐怕连明天都没力气下床了。
西陵越也是难得有兴致对她好点儿,可是这女人居然不识抬举?
他才刚要发怒,可是抬头见她居然有哪个觉悟示好的笑,怒气也就跟着散了,顺手把瓶子放在了旁边的小几上。
沈青桐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埋头把衣服整理好。
西陵越坐在旁边看着她,语气冷淡的道:“他不是裴影夜差遣过来的吗?这你也不放心?”
沈青桐道:“前面的十几年,我师兄毕竟人不在朝中,有些信息,他肯定也不能在第一时间一手掌握,万一有什么漏洞呢?”
她是相信裴影夜的,无条件的相信。
毕竟是年少相知,彼此又是生死之交。
西陵越知道这重干系,也能理解沈青桐对裴影夜的信任,只是不可避免的,心里也还是有点添堵。
他道:“北魏朝中,虽然摄政王当道,一手把持朝政多年,但是北魏的那位先帝也是和南齐那位昏君不同的,这一点,只从那么多年,他还是竭力保住了裴影夜就可见一斑。就算摄政王势大,可是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事,但凡是有什么不轨的迹象,他都应该会留下暗示给裴影夜示警的。”
“话是这么说……”沈青桐沉吟。
西陵越本来也就是那么一说,根本就没打算能说服她,所以,停顿片刻,就又继续说道:“裴影鸿的生母宛妃也算名门出身,是北魏广平侯府的嫡小姐,不过她生不逢时,入宫的时候广平侯府已经没落了,娘家也就那么回事了,不过据说这个女子颇通文墨,为人是极为聪慧机灵的,当年因为皇太子裴影夜常年不在宫中,她会生出什么额外的心思也不算奇怪。”
后宫之中,不怕一心争宠的女人,但是这种有点头脑的女人却是真的麻烦。
西陵越顺势往后靠在了软枕上躺下。
沈青桐爬过去,趴在他胸口,眼神闪闪亮的道:“裴影鸿好像说他是因为宛妃的死才断了出了和那点额外的心思的,那位宛妃……是怎么死的?”
西陵越没理她,别开了视线看窗外,却倒是态度良好的继续替她解惑:“说起来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知道有听说过一点,毕竟北魏的先帝就这么两位皇子,对裴影鸿的事,我也有留意一些,昨天又让人去查问核实了,确乎是因为北魏先帝察觉了宛妃的野心和意图,为了控制局势和稳固长子的地位,就把裴影鸿从宛妃的手里要了过去,带在身边,亲自教养。那个时候裴影鸿也就七八岁,也就是个毛头小子,宛妃不甘心儿子的大好前程就这么被废了,于是兵行险招,想要毒杀了先帝,抢回儿子,并且趁着太子不在朝中,逼宫替儿子夺位。”
沈青桐听到这里,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女人是怎么想的?就凭着她赤手空拳的一个女人,又没有一个强大的娘家撑腰,就算她毒杀皇帝成功了,只怕也是要被别人摘了果子的。”
所以说,女人就是女人,在这复杂的朝局之中,有时候是真的野心有余却眼界不足啊。
西陵越也跟着冷嗤一声:“是啊。所以她事败被杀,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沈青桐本来就是听一故事,这时候却是脑中灵光一闪,突然跳出一个念头。
她眼睛眨了眨,问道:“你不是说那位宛妃还算聪明吗?那当时,她真的是赤手空拳的就想逼宫夺位吗?就没找个帮手?”
西陵越知道她在问什么,收回目光看了她一眼。
沈青桐就有点尴尬了,扯着嘴角笑:“那位摄政王……”
西陵越瞪她一眼,也是觉得这女人的想象力简直天马行空。
他懒得和他计较,就又移开了目光道:“培养傀儡的确是个掌权的法子,可是你忘了,北魏的那位摄政王本身的心气儿就很高,他控制一个老皇帝多年,一直没有机会取而代之,心里已经是十分的恼火了,那时候——大概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推老皇帝的儿子上位了吧。”
沈青桐还是觉得宛妃的故事不能这么简单了,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西陵越索性眼睛一闭,眼不见为净。
沈青桐只能主动的开口:“如果事情只是这样,那宛妃的死,多少是和北魏的先帝有关的,裴影鸿那人看着也不傻,就真的半点也不见怪,甚至于到了今天,和我师兄之间也有点的隔阂也没有?”
看样子,事情的真相,绝不止于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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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穿越到一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还连跳两级,成了两个小包子的娘亲。
看着小包子嗷嗷待哺的小眼神,乔薇叹了口气,这么好的孩子,搁现代都是祖国的小花朵,跟着“她”,却差点饿死了。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吧,不就是当个娘吗?她还能当不好了?
养包子,发家致富。
不为恶,不圣母,人敬我,我敬人,人犯我,虽远必诛。
杏林春暖,农门弃女也能走出个锦绣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