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毁容了我也不介意。上了药你应该不疼了吧?要不,我再给你吹吹?”他说着,一副没正经的样子朝我靠过来。
我没好气地推开他,道:“我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屁孩,你以为哄一哄就完事儿了?——我告诉你,那简直是做梦!”
展卿还要在说些什么,流松便走了过来,插嘴道:“望初,方才你真是吓死我了,幸好大夫说没什么大碍。”
“这点小伤又死不了人,干嘛担心啊!对了,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做的么?快去吧,耽误了可就不好了。”
我笑道,生怕展卿同他又吵起来,到时候就算我有十条命也不够他们俩糟蹋的,还是先把流松支开为好。
流松听了,倒也不生气,瞥了眼我身侧的展卿,用那清脆的嗓音回答道:“好。到了吃晚饭的点我来叫你们。”
“嗯。”我点点头,无比喜悦地看着他转身跨过门槛走出了门,直至那最后一抹身影也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收回视线,我蹑手蹑脚地跑过去关上了门,刚转身便对上了展卿那极其不满的眸子,咽了口唾沫,问:“你怎的了?”
他冷哼一声,双手环胸,走于床前,拿起一件衣服,道:“我真是看不惯他那眼神,真是肉麻又恶心,令人作呕。”
“啊?他的眼神很恶心?我怎么没看出来呢,是你看岔眼了吧。”我嘟囔着,老觉得他手里的衣服有些眼熟。
语毕,展卿倒也懒得废话,伸手扯了扯那衣服,似乎不大喜欢那衣服,我走过去闻着那檀香味儿才知道这衣服是谁的。
看他一脸的不情不愿,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过他手里的衣服理好,道:“展大少爷,你就别嫌弃了,赶紧穿上吧。”
闻言,他很是不情愿地将那衣服穿在了身上,一袭雪白衬得他很是成熟稳重,我看呆了,痴痴道:“真好看。”
“是他的衣服你都觉得好看吧。”他将小嘴高高崛起,两腮微鼓,一副委屈地模样,看样子定是醋坛子打翻了。
我抿唇笑了笑,伸手戳了戳他鼓起的腮帮子,道:“你不要强词夺理好不好。衣服好不好看那也要看是穿在谁身上啊。”
听了我的话,他像个吃到了蜂蜜的小屁孩,一把将我抱住,满脸都是满足,道:“老婆,就知道你最好了。”
对于他的称呼,我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听习惯了倒还觉得悦耳,倒没有以前那种肉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感觉了。
闻着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檀香味儿,心里也不知不觉踏实了许多,额头上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不少,我渐渐依赖起这种味道来。
展卿大病初愈身子自然是疲惫的,而我,因为撞到了头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忍不住想要睡觉,这下可好了,房里只有一张床谁睡呢?
我道:“你的伤比我严重,你睡床吧。”
那厮却率先趴在了桌上,道:“去,床都是给女人睡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谁桌子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