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是……弄错了吧,我眼前哪里还有什么良人呢?全都对着别人投怀送抱了。
还剩下最后一封信,我舍不得拆,因为这封信是母后留给我的唯一纪念了,我想等到日后再看。
我将信收好,似乎看到了母后咳血俯身在桌上给我写信的情景,母后如今将信交给我,是让我现在就去投奔舅舅吗?
既然方丈此时交给我,想必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可是临走时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后院〓
我坐在院落的大石头上,焦急的等待着,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忘初,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他终于来了,我站起身,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将他拉过来,小声道:“流松,能不能把你上次给我看的玉佩再给我看一遍?”
流松蹙了蹙眉,似乎不大乐意,可眸子里却闪烁着几分纠结,我又道:“我只是看一看确定一件事情,不会拿走的。”
听我这么一说,他这才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到我手上,那玉佩依旧如初,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有着淡淡的檀香味儿。
我蹙眉仔细打量起来,同脑海里展卿的那个作着比较,半晌,我咽了口唾沫,抬眸问他:“流松,这玉佩你娘有说过它的来历吗?”
“就是我爹的定情信物啊。不过我娘说这是我爹家族里身份的象征。不过,忘初你干嘛问这个呢?”他好看的眉毛眨了眨,很是疑惑。
我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如果说这是身份的象征的话,那展卿的那块还说得通,可流松这块就……我再次望向他:“既然是身份象征,你爹为什么要给你娘呢?”
“据说是因为我爹有了家室,他们不同意我娘进门,我爹才只好给了我娘这个。”他说着,眸子里的星点渐渐黯淡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彻彻底底的明白了,一时间不由地激动起来,握住了他的手,道:“你知道吗?其实你——”
“我怎么了?”他疑惑的眨眨眼,眸子里倒映这我过于兴奋的模样。
我止住了嘴,看了看手里的玉佩,犹豫了,到底要不要告诉流松他的身世呢?他现在已经是佛门弟子了,告诉他会不会增加他的负担和压力呢?
“忘初,你发什么愣啊?方才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似乎有些扫兴,轻轻拽了拽我的长袖。
我蹙眉看着他,如果不告诉他,那就太不公平了!——“流松,其实……你是展卿同父异母的兄弟。”
话音刚落,我便看到他那不可思议的表情,说来委实有些好笑,我将玉佩放到他手心指了指那个“展”字,道:“展卿手里有一块和你一模一样的,那就说明你们真的是亲兄弟。”
“忘初,你开玩笑的吧?这怎么可能呢。”他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大拇指按着那个“展”字,似乎想要将它抹去。
看着他的样子,我突然有些后悔了,却还是故作成熟道:“你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