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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计中计

战神王爷狂宠倾城医妃 筱洛 10762 2021-03-28 14:09

  掌柜了看了他一眼,便将他带到后院,这而此时通天阁办事的地方,外面那个客栈只是招待普通百姓掩人耳目罢了。掌柜的将他交给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便退出去去外面客栈忙活去了。

  这个小厮打量了一眼阿木古孜的穿着和气质,确实像是个有身份的人,小厮说道:“哦,什么生意?”

  阿木古孜都没有正眼瞧这小厮一眼,用鼻孔看人,高傲的说道:“叫你们分舵主的出来。”

  小厮冷哼一声,通天阁的收费向来就高,来找通天阁办事的人哪个不是一掷千金的大人物?他还以为他有多与众不同似的,小厮说道:“我们分舵主忙着了,哪里有空出来招待你?”

  “放肆!本王可是西昌国二王爷。”

  阿木古孜何曾被一个小厮这样瞧扁过?当即恼羞成怒呵斥道。

  那小厮也不怕他,全然没有被他的呵斥给吓到,更是没有把他一个王爷的身份看在眼里,反倒嘲笑道:“来这办事的人可都是我接待的,管他天王老子也罢,在通天阁这儿,就得按通天阁的规矩来办,你要是受不了,大可以去找别的组织给你办事。”

  阿木古孜还是头一次表明了自己王爷的身份后,还被人看扁了,他不仅不讨好自己,反倒还要将自己赶走,哪有这么做生意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

  阿木古孜气得抽出身上的佩剑就往那个小厮身上刺去,不料那个小厮面不改色,毫不畏惧,直接伸出两个手指头夹住了阿木古孜的剑,笑意盈盈地说道:“阿木古孜未免太暴躁了。”

  阿木古孜被他夹住了自己的剑,眼眸一凛,想不到通天阁里一个小小的接待小厮武功也这么高。可是一想到他居然直呼自己的名字,便用力将剑斜斜地一挑,说道:“你竟然敢直呼本王的名讳?”

  那小厮松开了剑,便从桌子下拿出一把刀,迎上了阿木古力的剑,跟他对打了起来,笑着说道:“阿木古孜的记性可真不好,我刚刚才说了在这儿,就得按通天阁的规矩来,进了我们通天阁,我们可不管你在外面有多高贵的身份,在我们这都一样,不管用。”

  “你!”阿木古孜怒意更甚,提剑再次挥了过去,两人打了十几回合,小厮就落了下乘,终究不是阿木古孜的对手。

  “住手!”

  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从他矫健沉稳的步伐里就可以看出他的武功绝对比那小厮要高。那个小厮见他出来,便连忙住了手,往旁边跳开来,可是阿木古孜刚刚才占了上风,并不肯罢休,还要去打那个小厮。

  中年男子见状便上前抓住了阿木古孜的手说道:“二王爷息怒,他这小子向来就没什么规矩惯了的,二王爷不要与他一般计较,不知二王爷来此可是有什么要事?”

  “你是谁?”

  阿木古孜见他称呼自己为王爷,怒气也消了一点,停手问道。

  “在下姓林,是这儿的分舵主。”

  “本王王要你们给本王找出那天晚上在驿馆本王的两个刺客。”

  “呵呵呵”,那个中年男子笑道:“王爷这不是给我们出了个大难题吗?这两个刺客,整个东朔的军队都在全国翻了三天三夜都没有找出来,你居然要我们通天阁来找,也未免太高看我们了。”

  “本王听说通天阁可是无单不接的,通天阁的能力大过了天。怎么这回就找两个人而已,却连接都不敢接,还是你们通天阁现在没了这个能力了。莫不是通天阁阁主闭关之后,你们能力下降到这样的境地啦!”

  中年男子暗想,跟踪阿木古孜的人该不会是知道了阿木古孜的秘密,阿木古孜莫不是想要找到他们杀人灭口。

  中年男子谦虚地说道:“以王爷这么高的武功都打不过他们,我们通天阁的人武功又在王爷之下,又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呢?你还是不要这样为难我们了。”

  阿木古孜被他夸了一通,便有些得意,自己都打不过的人,他们就更打不过了,“既然如此,那你们只管把人给本王找到,找到人以后,该怎么解决他,由本王派人出手。”

  “既然如此,那还请王爷给我一些线索,否则,茫茫人海我从何找起?”

  “其中一人左胸上中了一箭,腿脚也不是很灵活。还能使得一手好的流星镖。”

  “就这一些线索,就没有了?”

  “没了,不过本王相信以你通天阁的能力,一定能查出此人。”

  “我们尽量一试。”

  “多少钱?”

  “一千两黄金。”

  “这么贵?”

  “这怎么会贵呢?你也知道的,禁卫军耗费了这么多人查了几天都没有查出来,我们通天阁岂不是要动用多少人力物力去找线索,我们的人是要吃饭,这一千两黄金平均发下去,到每个人手上就没有多少钱了。”

  “那我只付一半,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

  “王爷殿,我们通天阁的规矩是先付清钱再办事,倘若最后办不成,也概不退还。”

  “哪有这样做买卖的?”

  “不好意思了,这是我们阁主定下的规矩,倘若王爷不愿意,大可出去另找买家。”

  阿木古孜气得吹胡子瞪眼,怎么这个分舵主跟那个小厮说话一样啊?还以为他比较好说话呢,一到关键时刻就露出了本性来。另找买家,整个东朔还有哪个组织能有这样的能力?自己过来有没有带多少兵马,哪有多余的人去查那两个人的踪迹?这不是明明知道自己没有第二条选择吗?

  “总得让本王知道,你们多久能给本王找到人吧?本王可是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耗着。”

  “三天,最多三天。”林堂主说道。

  阿木古孜不乐意地将钱一次性付清,说道:“好,就给你们三天,三天时间后,本王爷要见到真人。”别想用一个冒牌货来糊弄本王爷。

  “那是自然。”

  三天后,阿木古孜果然收到了通天阁传来的消息,已经找到那个人了,并且撒下诱饵,放了假消息诱骗他晚上亥时到西郊的树林里见面。

  阿木古孜便提前设了埋伏,到了亥时,一个男子果然出现在了树林里,阿木古孜远远地瞧了眼,看身形很像那天那个蒙面人。无论如何,一定要上前去确认一下是不是他。

  阿木古孜一挥手,他的护卫便飞到蒙面人周围,将他团团围住,蒙面人皱眉说道:“不是说这里只有两个人来交货吗?怎么有这么多人?”

  阿木古孜一听声音,果然就是那天那个蒙面人没有错,阿木古孜便大摇大摆地出来说道:“想不到你这么蠢,中计了多不知道。”

  蒙面人大惊失色,说道:“卑鄙!”便飞速树顶飞去,阿木古孜一挥手,侍卫便立即启动开关,一张巨大的渔网从上往下兜下来,蒙面人立即抽出手中的剑砍向渔网,根本就砍不断,立即就被渔网给兜住了,吊在了半空中。

  阿木古孜阴笑道:“本王既然有备而来,又岂会不料到你会拿剑看渔网呢?本王为了抓到你,可算是废了不少精力,这渔网是特意为你定做的,采用了最硬的铁丝缠绕在渔网上,你自然是割不开了。”

  “你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把我抓来有什么用呢?你的那份密信我早已送出去了。”

  “不可能,本王看的时候那封密信上的火漆可是完好无损的。”阿木古孜大惊失色,自己本来只是打算抓住他出口气而已,没想到那封密信他已经看过了,当时自己居然还故意当着他们的面将信烧毁,只怕当时自己这么做的时候,他们两个在屋顶上嘲笑自己吧,自己做的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一样。

  “我在半路趁你的属下睡觉的时候就把他迷晕了,看完信再放了回去。我自然有办法让这封信看起来完好无损。”

  “你送给谁了?”

  “这就不能告诉你了”

  “送出去了又如何?你根本就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阿木古孜又放心了下来,自从他得知北疆那边送给阿木古力的信半路被劫了一封之后,阿木古孜便将往来的信用约定的密文来写,即便被人劫走密信也不用担心,他们看不懂那上面的密文。

  只是阿木古孜不知道,送给阿木古力的那封信就是被东朔皇上的血隐组织截获的,然后皇上又故意泄露出去让轩王的暗夜组织截获,就是为了劝说轩王继续帮他打战。

  “你还真的就说对了,我根本就没有看懂上面写的什么。不如你现在就告诉我,也好让我当个明白鬼。”

  “哼,本王爷还就不告诉你,你就带着这个秘密下地狱去吧。”

  阿木古孜一挥手,那些弓箭手便齐齐地拉满了弓,对准了吊在半空中困在渔网里的蒙面人,他此时就像一个肉箭靶一样,只要他们一松手,那个肉箭靶瞬间就能变成一个刺猬。

  “你这样未免也太狠了点吧!不过,你杀了我又有什么用呢?”

  “本王爷不喜欢输,那天输给了你,本王爷定要赢回来。”

  蒙面人冷笑了一下,他这是自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吗?想做天下霸主不成,蒙面人说道:“你想赢回来,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死到临头还嘴硬。”阿木古孜笑道,随后举起手再一放,喊道:“放。”

  各弓箭手便齐齐地同时松手,箭十分有力而又十分精准地朝空中的那个肉箭靶飞去,嗖嗖嗖,阿木古孜嘴角的笑意更浓。

  蒙面人冷笑一声,嗖地一下从渔网里钻出来,飞到树顶,大笑道:“王爷你又输了。”

  阿木古孜神色大变说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渔网还难不住我。”刚刚蒙面人在跟他们说话的时候就从身上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接割断了铁丝渔网,却故意面不改色的还跟他们继续聊天。刚刚箭射过来的时候,他瞬间拨开破裂的渔网,从渔网里飞上来。

  “想不道你上次中了我的箭,还恢复的这么快。”

  “那是因为你的功力太弱了,居然射偏了,没有直接射中我的心口。”

  “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即便你从渔网里面出来,你也逃不过本王今天设下的天罗地网。”

  “那也要等你抓到我再说”,说罢,蒙面人便踩着树尖飞速的往外掠去。阿木古孜急忙飞身向上,赶紧跟了过去。

  蒙面人的速度极快,阿木古孜很快就有点跟不上。阿木古孜拉满弓朝蒙面人身上射去,蒙面人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箭支穿破空气的呼啸声,说道:“又来这招”。

  蒙面人瞬间急速向下,隐入了森林中。阿木古孜立刻就失去了目标。

  阿木古孜便往空中发了一个信号弹,隐在树林各处的侍卫立即开始四处收罗。

  蒙面人瞧了一眼,冷哼一声,便往另一路跑去。有侍卫看见了他的踪影,连忙上来阻拦。蒙面人手起刀落,迅速解决了几个侍卫。阿木古丽收到信号,连忙往有信号的地方赶过来。所有的人便都往这边集中,刚到这边,阿木古孜再也没有看到那个蒙面人的身影。忽然,四面八方飞下来百来个蒙面人,把阿木古孜给包了饺子。

  阿木古孜抬头看了一眼这么多蒙面人,此时自己简直就是势单力薄,要被他们瓮中捉鳖了。

  阿木古孜暗道一声:“不好,中计啦。”

  蒙面人狂笑道:“你以为我还会像上次那么傻,就两个人单枪匹马的来吗?上一次差点就命丧在你的手中。这一次,我为了我的身家性命,势必也要多带一些人过来应援我。本想若是我在那边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也就这么离开了。不会让他们出来。但是没想到你居然设了一个陷阱,让我往下掉。我又怎能让你得逞,自然要将你引到我的包围圈里。”

  这就是,计中计。

  阿木古孜啐了一声,骂道:“你真是卑鄙小人。”

  “卑鄙?怎么能说我卑鄙呢?今天可是你把我引过来的,而不是我来找上你的。是你心术不正先惹我。说起来上一次的一箭之仇我还没有报呢。”

  说着蒙面人一挥手,周围的蒙面人齐刷刷的举起了手,手上的弓箭都对齐了阿木古孜。

  阿木古孜内心一惊,他们居高临上,自己处于下面,又被他们完全给包围了,根本就没办法逃出去。阿木古孜觉得今天定然会死在这里。

  蒙面人一声命下。他的手下便齐刷刷的往下面放箭,如同下了一阵箭雨。下面阿木古孜的人也赶紧往上面射箭。但是从上往下射箭容易,从下往上射箭却难上很多,他们在下面的人又要躲避从上面射下来的箭,又要往上射箭,根本就自顾不暇、无法分身。

  一个一个的侍卫被箭给射中,那些弓箭手再也没有心思往上射箭了,纷纷抽出身上的刀抵挡着射过来的箭雨。

  阿木古孜气愤的抽出剑,一边抵挡箭雨,一边飞速的旋转而上。便直接冲到了蒙面人的跟前。那些蒙面人一见阿木古孜已经飞到了他们头领的跟前,于是他们也不敢朝阿木古孜射箭了,以免伤了他们的头领。

  蒙面人抽出剑来对上了阿木古孜。

  不一会儿,蒙面人就觉得伤口越来越疼痛,渐渐打不过阿木古孜。急忙挥手让属下上前帮忙。自己飞速往旁边跑开去休息。蒙面人的手下功夫也不弱,几个人一起对付阿木古孜,虽然杀不了他,可是阿木古孜也难以得到好处,想去杀那个蒙面人,却冲不过去。

  “你居然以多欺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阿木古孜愤怒的朝蒙面人说道。

  “以多欺少?阁下莫不是忘了之前你带了那么多人,把我一个人围困在树林中的情形呢?”蒙面人笑道:“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阿木古孜跟几个蒙面人打斗了一柱香的时间,渐渐没了力气,再打下去只怕会越来越吃亏,便往旁边一飞,站在了一棵树顶上稳住了身形,暂停了与蒙面人的打斗。

  阿木古孜这时才有精神去关心其他的事情,发现周围已经没有射箭的声音,低头往树林里一看,几乎都要气炸了。他带过来的侍卫已经被箭支给射成了刺猬,一个一个的躺在底下不动了,如今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阿木古孜长长地叹了一声,难道本王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蒙面人一挥手,所有手下便上前围攻阿木古孜一个人。几下便把阿木古孜给抓住了。

  阿木古孜为了保命,连忙狂喊道:“你不能杀本王,你若是杀了本王,父皇一定会带兵过来将你碎尸万段。”

  蒙面人说道:“我好怕呢,不过你说你若是死了,你父皇能知道是谁杀了你吗?”

  “哼,自然知道,本王的人还没有全带过来呢,他们一定会告诉父皇的。”

  “哦?如此说来,我真的还不能杀了你呢?不过,整整你还是可以的。”

  “喂,你想干嘛?你别乱来。”阿木古孜狂喊道,但是接下来就再也喊不出声音来,因为他的嘴巴被人堵了!

  第二日京城门口的柱子上面绑了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嘴巴还被人封住了。,绑在上面动弹不得。底下经过的百姓都抬头看了一眼那上面的裸体男人,女子们连忙捂住了眼睛,从另外一条道上走。而一些男人们则围在柱子底下往上面指指点点,嘲笑声不绝于耳。

  “呦,这是谁家的男人被绑在这上面,该不会是晚上去嫖妓被抓住了现形,绑在这里示众吧。”

  “嫖妓哪能有这么大的罪过。会绑在这里?依我看啊,怕是与别人家的有夫之妇通奸吧!”

  “若是通奸,怎么没有把女的也一起抓过来绑着?”

  “估计是人家怕家丑外扬,不想把那女的给绑出来呗,就绑了他一个。”

  “依我看是他去调戏小姑娘,就把他给绑起来啦!”

  “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是个好人,要不咱们把他放下来,干脆把他的那个根子给砍了,看他还怎么调戏良家妇女?”

  底下还一些好事的群众在下面说得有板有眼的造谣:“我知道,我认识他,他呀就是一个放荡公子,经常在街头去调戏良家妇女,经过人家小姑娘身旁就去摸人家的屁股和胸。”

  “哎呀,我也看见过他耶他,上次也是把人家一个小姑娘堵在胡同里头,意图强奸别人,幸好被我看到了把他赶走啦。”

  一时间,百姓愤慨不已。纷纷道:“把他的根子砍掉。”

  “对,把他的根子砍掉。”

  于是有的人开始得拿着鸡蛋和蔬菜以及垃圾就往他身上砸,砸得阿木古孜的头都破了,血一直往下流,阿木古孜好想喊别砸了,我可是西昌国王爷。可是他的嘴巴被封住了,只能呜呜呜的叫着。

  那些人砸得还不过瘾,便试图把他放下来将他的根子砍掉。

  阿木古孜顿时吓得腿都软了,可千万不能砍啊,他可还没有后代呢。以后他还怎么争太子之位,怎么继承皇位?西昌是不可能让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人继位的。

  更有胆大的人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便顺着杆往上爬。阿木古孜便用眼射出犀利的光芒。那人被阿木古孜的眼神给吓住了,这个人的眼神,好可怕。那人便举着刀子爬在柱子中央,不敢再靠近他。

  底下的百姓见他不动了,便呐喊道:“快上去砍了他的根子,砍了他的根子。”

  这时,外面的有巡逻的官差经过,便喊道:“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你们在干嘛?”

  “快跑”,围观的群众中有人喊道。

  百姓一见官差来了便纷纷一哄而散,趴在柱子中央的那个人也一吱溜的往下滑了下来,拎着刀跟着人群后面跑了!

  也有胆大的人并没有跑远,躲在不远处的街角胡同往这边张望。

  官差爬上柱子把那个人放了下来。这些巡逻的小官差不认识阿木古孜,便问他是谁,家住何处,为何被绑在这里?

  阿木古孜正要报出自己的名字,想要官差抓住刚刚那些人,可是一瞧自己赤身裸体,头发上还挂了不少的泔水,心里愤怒不已,可又丢不起这个人。便也不理官差,直接转身在路摊边上一个卖布匹的摊子上随手扯下一块布把身子一裹,便飞速往人群外用轻功飞走。

  官差一见此人居然有如此高的轻功,心下便了然,这只怕不是一个普通的百姓,而是江湖上与人有恩怨,武林中人故意戏弄他,便也不再去追究这件事情。

  阿木古孜悄悄的回到驿站,坐在屋里的侍卫见他一人回来了,还是这副模样,吓了一跳。

  阿木古孜狠狠的瞪了侍卫一眼。侍卫打了个激灵,连忙的低下头不看他,说道:“属下去给王爷打水沐浴。”便转身退了出去。

  阿木古孜抬手将茶桌上的餐具茶具全都给一扫到地上。阴狠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都能听到咬牙的咯嘣声音。阿木古孜恨恨的说道:“本王一定要抓到你把你碎尸万段。”

  蒙面人的手下问道:“为何不直接将他杀啦?”

  “不好,他现在还在东朔境内,如果在这里把他杀了,西昌国必定以此为借口向东朔起兵。那么西昌就出兵有理,而东朔就腹背受敌了。”

  “属下明白了。”

  不知道怎么的,街头巷尾到处都流传西昌王爷到处去调戏妇女,结果被人家给绑起来脱光了示众。阿木古孜便知道肯定是蒙面人散布出去的,那些百姓本来不知道他的身份。经过这事他觉得颜面无存,阿木古孜也不再跟皇上说什么要找凶手的事情了,带着阿木古力的尸体就灰溜溜地回了西昌去。

  “王爷,这阿木古孜回了西昌,会不会要攻打东朔?”天问说道,他有些担忧。

  “以本王看来,应该是会的,只不过,什么时候开始攻打就不知道了。”

  西昌的皇帝早早地就得到了阿木古孜回西昌的消息,便在阿木古孜带着棺木进京的那一天,便率领群臣来到城门口迎接阿木古力的遗体回国。

  皇帝和群臣都身着素色的衣服,而皇后更是穿着月牙白色的衣服,脸上也没有涂抹什么胭脂,满脸泪痕,一直不停地啜泣着,当她见到阿木古孜带着一副棺木走到城门下的时候,皇后终于是控制不知自己内心的悲痛了,哇哇地就哭了起来,哭喊道:“儿啊,你当初去的时候,还意气风发,可是如今却是这副样子回来了,你让母后可怎么办啊,你就这么撒了母后而去啊。”

  皇后的哭声掩盖了其他所有人的哭声,其他的人也都或大声或小声的哭泣着,皇后的肩膀剧烈的抖动着,当棺木进了城门的时候,皇后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抚着那一具放满了冰块的棺木,棺木有些冷,皇后的腿脚瞬间变得无力,几乎要瘫软了下去,旁边的宫女连忙搀扶着皇后。

  阿木古孜下了马,一个箭步走了过来,跪在了皇上和皇后的跟前,哭泣着说道:“父皇、母后,是儿臣没用,儿臣没有抓到凶手,凶手至今仍旧逍遥法外,儿臣心里实在是内疚,难受,没有给太子殿下一个公道,更没有给父皇和母后一个交代。”

  皇上确实也是很生气,阿木古力在东朔就这么不清不白的死了,而阿木古孜在东朔这么久,居然还没有找到凶手,也没有给东朔构成一定的压力,确实是有些无能。

  当然皇上除了气愤阿木古孜在东朔没有施加成压力,东朔也没有给出一个交代,皇上更是气愤自己,如果不是西昌比东朔弱,东朔又岂敢这么欺负西昌呢?归根到底,还是自己这个皇上当得不够硬气,才会导致两个孩子在东朔不是被杀,就是手气。

  阿木古孜满腔愤怒而去,最后却铩羽而归。

  皇上说道:“起来吧,古孜,你已经尽力了。”

  而皇后则是没有理会阿木古孜,而是依旧扶着那个棺木在痛哭。

  皇上将还在趴着棺木痛哭的皇后拉了拉,可是皇后依旧用手抓着棺木痛哭,根本就不管也不听皇后的劝。

  皇上说道:“好了,皇后,该赶紧启程进宫了,不要误了时辰。”

  可是皇后依旧不听他的,皇上的脸色便有些难堪,这里可是有这么多的人在看着呢,他堂堂一个皇帝,竟然连自己的皇后都不听自己的话,在那些百姓面前可是没有威信了。皇上便有些气皇后在这种场合里头,就只顾着自己哭了,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为皇上的威严何在了。

  皇上给旁边的宫女使了使眼色,那些宫女这才将皇后扶上了软轿,跟在棺木旁边缓慢地往皇宫而去。

  整个京城的街道都变得十分的肃穆,那些普通百姓看着那一大队的人群,并没有跟着感受到那一份悲痛和凄楚,在那些百姓的眼里,阿木古力死了也就死了,反正他死了,还会有新的人重新被选为太子,西昌的天下,依旧是阿木家族的。他们依旧还是要每天劳作,每天缴纳税负。而且阿木古力本人本来就十分较重跋扈,又好色,他虽然有治国之才,又善于用兵作战,可是他的人品不好,由他当太子并不算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是西昌的那些王爷皇子里头,都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全都好色不已。

  比起皇后是在真真切切地为了阿木古力的死亡而悲痛以外,其他的人,上至皇上,中到大臣,下至黎民百姓,似乎更为关心下一个太子应该选谁来当。

  皇上立即派了人检查阿木古力的情况,那个官员说道:“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是先被人点了穴道,然后又被敲昏了脑袋,最后才被人用刀杀死了。”

  “他怎么会被人点了穴道?”皇上有些疑惑,阿木古力的功夫可是极高的,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点了他的穴道,只怕就只有像轩王这样的高手才可以点了他的穴道。

  “父皇,太子他是太大意了,着了夏依依那个贱人的道。”

  阿木古孜愤愤地说道,那个夏依依就是杜凌轩的妻子,他们两个都是自己的敌人,夏依依虽然没有杀了阿木古力,而且最初她确实是受害者,被阿木古力给威逼了,但是阿木古力最终的死亡,就是因为夏依依这个引子引起的,而那轩王,阿木古孜怎么都觉得在丛林里暗算自己的人就是他,没有人能有那么高的功夫,只是自己在驿馆遇袭后,赶到轩王府的时候,轩王完全没有一点点受伤的样子,他甚至能够抵挡住自己的袭击,还用内力将自己震了出去,如果他受了箭伤的话,他不可能还能跟自己打斗啊,而且自己赶去轩王府的时间很快,没有哪个神医能做到一点的,即便是鬼谷子也不行。

  皇上说道:“他是死在了夏依依的手中?”

  “不是的,父皇,儿臣慢慢地告诉你。”

  阿木古孜便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皇上,皇上还没有开口说话,皇后却由坐着哭的状态立即像是火烧了屁。股一样弹了起来,骂道:“本宫早就告诫过他,不要沉迷于女色,他偏偏不听,整日里,身边不知道要换多少女人,他勾搭谁不好?偏偏的去勾搭东朔皇家的有妇之夫啊?要本宫说,他这好色可全是遗传了你。”

  皇后对于西昌的皇室成员好色这一点可是深恶痛绝的,她的丈夫,也就是这西昌的皇上,他的后宫妃子可是比任何一个国家的后宫妃子还要多,不单单说是那些给了位分的说得上名号的妃子,就已经多得让皇后头痛了,更何况还有好多谁也不记得的宫女也侍寝了,就连皇上自己都忘了,什么时候宠幸过哪个女人,而那太子阿木古力也跟他爹一个脾性,虽然还没有立正妃,可是东宫里的侧妃和侍妾也是数不胜数,还常年流连于烟花之地。这太子也照样在宫里头宠幸那些个宫女。

  经常,宫里时不时地冒出来一个宫女怀孕了,这皇上和太子可都说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宠幸过那个宫女,若不是宫女自己记事的话,生出来的孩子该喊皇上为爹,还是喊皇上为爷爷都要分不清了。

  本来按照宫里的宫规,每个月初一和十五应该是皇后侍寝的日子,可是这皇上喜新厌旧惯了的,根本就不按照宫规来,在那两天的时候也是招的新人侍寝,这让皇后苦不堪言,每日里独守空房,就好像是一个活寡妇一般。

  皇上被她这么当众将他们皇室里的丑闻给说出来,皇上对她的厌恶更甚,怒道:“放肆”。

  皇后此时正在丧子之痛中,若是平时可能还会被皇上给吓到就禁了声,可是现在皇后也在悲痛和气头上,当即就反驳了回去,说道:“怎么?你敢做还不敢听了?”

  皇上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皇后的脸上,皇后呆愣了一会,便放声大哭了起来,跪在了棺木旁边,用手一下一下重重地拍着棺木,哭喊道:“儿啊,你醒醒啊,起来啊,你这不在,母后活得可是生不如死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疼爱母后了啊。”虽然阿木古力十分放浪形骸,可是也好在他十分孝顺自己,如今皇后这唯一的儿子也没有了,皇上又厌恶她,只怕她这后位也坐不久了。

  阿木古孜上前说道:“母后,你节哀顺变,切莫伤了身子。”

  皇后转头看了一眼阿木古孜,冷哼一声,太子死了,只怕阿木古孜心里在偷着乐吧,只有太子死了,他才能更加顺利地当上太子,皇后的嘴斜着冷笑了一声,阴恻恻地说道:“二王爷,你可切莫学你皇兄啊,洁身自好为好。”

  这阿木古孜可是一样的好色,身边的女人可也不少,阿木古孜被皇后这么一说,脸色便沉了下来,说道:“母后这是什么意思?”

  “母后奉劝你,别跟他们一样,到时候死在了女人的手里。”

  阿木古孜面色阴冷,出气的声音也加重了,皇上的脸色更是难看,拂了拂衣袖,便大步跨了出去,阿木古孜也跟着一起走了,一下子,这满屋子吊唁的人便走了个七七八八,就剩下皇后的娘家人和皇后宫里的太监宫女在那里吊唁了,一见皇上和大臣们都走了,他们也懒得哭了,擦了擦眼泪,便也不跪了,半坐在地上休息起来。

  “父皇,这次的大仇,一定得报。”阿木古孜说道。

  “哦?古孜,你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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