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其实他……就是黑曜阁阁主。”妙黎将自己被救的事情和盘告诉商慕炎,听了他的话商慕炎不确定的看着妙黎,“你是说褚冷风救了你,而且你重新接受了他?”
“嗯。”妙黎点了点头,她鼓足勇气看着商慕炎,“师傅,你曾经说过只要我拿到盟主令交给你,你就肯放过褚冷风,眼下虽然盟主令不在我手上,但是我会让褚冷风给你,你不要再为难他好不好?”
商慕炎冰冷而疑惑的目光扫过妙黎,妙黎被他看得泛起阵阵寒意,“师傅……”
“好,”商慕炎点了点头,“不过眼下邬寂霆的人可能还在找你,我先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然后让魑送消息给褚冷风,只要他将盟主令叫出来,我就既往不咎。”
“谢谢师傅!”妙黎欣喜的看着商慕炎,这件事总算是可以解决了,如果可以自己也不希望跟师傅为敌,毕竟虽然现在自己只喜欢褚冷风一个人,但是师傅养育了自己十年,而且自己曾经对他至少倾慕过。
妙黎随着商慕炎下车时就看到一个古朴的宅子,这宅子甚是幽静,就算是妙黎也没想到烨城内竟然有这样的去处。
商慕炎带着妙黎穿过庭院、正厅来到后面的厢房,“黎儿,你先这里暂住,我会通知褚冷风的。”
“嗯。”妙黎点了点头,她正要说什么,这时魅走了进来,附在商慕炎耳边说了句什么,商慕炎微微蹙眉吩咐道,“带他去正厅。”
“是。”魅颔首离去。
商慕炎看了看妙黎,“黎儿,跟我去见柳席。”
“柳席?”妙黎倏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师傅,你找到他了?”
“嗯。”商慕炎自然的牵起妙黎走了出去,妙黎本想抽回手,但是却犹豫了,她怕此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怒了他,再节外生枝就不好了。
来到正厅,一个人正被五花大绑推到在桌前,商慕炎绕过此人带着妙黎走到桌前坐下,因为大家都在,所以不管是沐雪、邪游竺,还是青姨、魑魅魍魉他们都看到商慕炎是牵着妙黎走进来的,几人心中各自思忖着,只是沐雪的脸色极其不好看。
“柳席,你有什么话说?”商慕炎修罗般的声音响起。
君子剑柳席抬头时便看到商慕炎一脸冰冷,看到一旁的妙黎时他如释重负,“妙黎小姐,你没事吧?”
“哟,枉你自称君子剑,竟然做这种为人不齿的勾当,现在还好意思问小美人有没有事儿?”邪游竺挑眉邪笑道。
“柳公子,”妙黎站起身来到桌后看着跪在地上的他,“我知道你是被褚莫修逼迫的,他抓了你的家人威胁你对吗?”
“妙黎小姐,你别说了……不管怎么样都是柳某对不起你!”柳席有些痛心的垂下头去,“如今见到你没事,柳某就安心了,是杀是剐都听由妙黎小姐发落,只希望你能不迁怒于我的家人。”
“唉。”妙黎叹了口气,“你本就是被逼无奈,而且君子剑在江湖上的名声素来很好,我不怪你了。”说完妙黎来到他身后替他解开绳索。
柳席诧异的看着妙黎,“妙黎小姐,你真的……肯放过我?”
“嗯。”妙黎点了点头,“回去吧,希望你以后还是那个正义凛然的君子剑。”
“商宫主,你……”柳席很清楚妙黎跟商慕炎的关系,而眼下是商慕炎将自己抓来的,所以他忍不住看向商慕炎。
“黎儿都说放过你了,本宫主就既往不咎,如果再有下次,莫说是你就连你一家老小也一个都别想活命!”商慕炎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字字敲打在柳席心头,妙黎知道师傅是用了内力震慑君子剑柳席,不过想到他是为了自己好,也就没有说什么。
“魑,蒙着眼送他走。”商慕炎吩咐了一声,魑点了点头带着柳席就要出去。
“慕炎,接下来有什么安排?”沐雪见商慕炎找到了妙黎,眼下想知道他的打算。
原本已经走到门口的柳席却突然身子一怔,他缓缓的转过身来,目光看向商慕炎身后的沐雪,神情似乎颇为不可思议,他一步步走上前。
妙黎最先察觉到他的异样,“柳公子,你怎么了?”
“是你?!”柳席一指沐雪,“在澹台镇助我掳走妙黎小姐的黑衣人就是你!”
“你说什么?”妙黎不明白为何君子剑柳席会这么说。
“什么?”商慕炎眸色一黯,他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转头看沐雪时,只见她脸上立刻浮出一阵惊慌,虽然她掩饰的极好,那惊慌失措的神色转瞬即逝,可是商慕炎是何人,又怎么会看不出呢?
“你……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沐雪很快就恢复了,“柳席,慕炎已经放过你了,你最好不要乱说话,省得再生事端!”
“慢!”妙黎站起身来,她凝视着沐雪,又看向柳席,“柳公子,你说在澹台镇有一个黑衣人帮你掳走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妙黎小姐,是这样的,当日我将你带上马车,本想沿着镇子的正门出去,可是似乎远远见到那边埋伏有人,正当我犹豫之际,有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突然出现,她对我说有条路可以平安出镇,我问她为什么帮我,她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柳席将当晚的情况跟妙黎简单讲述了一遍。
“你怎么知道是她?”妙黎压制着心头的怒气,要知道本来东凌醉月明明安排了人暗中守在镇外,她时候还好奇为何自己还是被掳走原来竟然是因为有内奸。
“虽然她当时以黑纱覆面,但是我认得她的声音,就是她!”柳席抬手一指沐雪。
“好,我知道了,多谢柳公子。”妙黎点了点头,她使了个眼色给魑,“送柳公子离开。”
魑看了眼商慕炎,商慕炎点了点头,魑这才引路送柳席离开。
“沐雪姑娘,我想听听你怎么说。”妙黎看着沐雪,声音明显很是不悦,自己自问从未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儿,为何她要如此对自己,还说是自己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