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的修为境界达到元婴境界,身体便真正意义上脱离了凡人的界限,开始转化为神躯。最大的特点就是泥丸宫中所有的意识思维开始凝结成型,化作和自己一般模样的小小元婴。
此元婴便是神躯,是神的躯体,仙的躯体,即使肉身不在,只要元婴不毁,修士依然能完好无损的活着。肉身对于元婴来说,只是一个居住的房子罢了,在元婴还脆弱的时候,用来遮挡外界的风雨阳光。直到元婴成熟,不再惧怕外界的元素时,修士便真正成为了神,此境界便是化神。
路灵犀是元婴二层的境界,全力出手挥动罗浮扇,整个天地仿佛世界末日一般,万物皆化作尘埃。修为不到元婴境界,根本不可能抵挡的住元婴修士的随手一击。因为元婴境界已经开始参悟规则,他们结成元婴,灵力开始产生质变,渐渐开始向法力的方向转变。
当初剑意门门主铁万里剑法高超,同阶无敌霸气无双,修为已经是金丹大圆满境界,一人一剑前往苍梧洲听香水榭找叶天成,想要替安云报仇。可惜修为不到元婴,那怕铁万里手段通天,结果仍旧被叶天成轻易杀死。
这便是为何安云要前往苍梧洲之前,需要三个月时间闭关,花费无数极品灵石开启玲珑锦绣台,强行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元婴境界的原因。她可以炼气期挑战筑基期,也可以筑基期挑战金丹期,但绝对不可能以金丹期的修为去挑战元婴期修士。哪怕是给她上古时期的超阶法宝也不行,因为不到元婴甚至化神期境界以上,根本无法真正发挥出法宝的威力。
与路灵犀一战,是安云真正意义上与元婴期强者交手,更因为路灵犀的关系,此战的意义非同小可。若是就这么被路灵犀跑掉了,安云短时间内恐怕没有勇气去苍梧洲找叶天成复仇,即使去了,也不会是叶天成的对手。
不过路灵犀手持重宝,又一心想跑,安云一时倒也拿她没有办法,正准备抵过这阵风刃后在用混沌飞梭追杀路灵犀时,便听到身边秋暮离长长的吸气声。
她转身看向秋暮离,只见他脸上涨得通红,一口气吸进肚子里,肚子像皮球一般撑起。秋暮离双手连续解印,红莲法剑自他袖口中钻了出来,剑身抖落一朵血色火莲。秋暮离再次一吸,将血色火莲又吸进嘴里,然后朝着漫天的青色风刃用力一喷。
霎时,无数细碎的火莲被他吐出的气裹着冲向了前方的风刃。“轰”的一声,火莲将所有的风刃一一点燃,漫天遍野燃起来妖异的大火,秋暮离吐出的空气也化作一阵阵强烈的飓风,融合进那些燃烧的火云之中,迅速的朝着路灵犀逃亡的方向蔓延过去。
好强!
安云暗赞一声,秋暮离这一招无论是威力还是范围,都已经超过一半元婴初期修士的法术,而且这火是红莲业火,无物不燃沾之必燃,威力又大了一倍不止。
“这一招是烽火连天,是我所学的风火宝鉴中九大杀招之一。只有有风的地方,火便能迅速燃烧过去。”秋暮离见安云看着他,便解释道:“我自从修行风火宝鉴以来,还是第一次施展出这一招,安云师妹觉得威力如何?”
安云点点头,赞道:“上古法术,当然不同凡响。你又用的是红莲业火,这一招修道界没有几个人能够接得住。”
路灵犀施展瞬身遁法,一步便是百里,满以为凭借罗浮扇扇出的风刃,可以阻挡安云。谁知她刚走没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冰寒气息,回头一看,不禁面色大变。只见天地间漫天遍地的血色火云向她席卷而来,那些血色火云恐怖无比,竟然连空气都被点燃,然后迅速的燃烧过来。更恐怖的是,那手中罗浮扇一路扇出的风刃,成为了火云最好的燃烧剂,风助火势,刹那间就烧到了她的身后。
路灵犀大叫一声,她哪里敢让这火真正的烧到她身上来?血色火焰冰寒刺骨,分明就是传说中八寒地狱中的红莲业火,是业力之火,无物不燃,根本无法扑灭。
此时此刻,路灵犀也不敢使用罗浮扇,那样只会让红莲业火更快的追上她。路灵犀收起罗浮扇,取出寒气逼人的寒冰珠,同样长长的吸了口气,将托着寒冰珠的手放在嘴边,朝着漫天遍野燃烧过来的火云重重一吹。雪白的寒气从寒冰珠上散出,迅速的将空气中所有的水分凝结成冰雪,天地间一时间侵染成雪白,仿佛凭空出现了一座巨大的雪山。
巨大的雪山还在不停的朝周围蔓延,雪山越来越大,最顶层的雪层还是坍塌,雪崩飞快的向四周席卷,和燃烧过来的红莲业火撞在一起。
刹那间,天地冲起漫天浓浓白雾。
路灵犀看了一眼手中的寒冰珠,原本鸡蛋大小的寒冰珠只剩下一半大小,不由十分心痛。要将寒冰珠恢复原来大小,非得在极寒冰泉中修养百年不可。但寒冰珠的损失是值得的,至少暂时挡住了那漫天袭来的火莲火海。
路灵犀也不敢多耽误,她也不知道损伤寒冰珠形成的雪山能够阻挡红莲业火多久。这次出行是她失算了,不过也实在怪不得她。当今修道界元婴境界的修士屈指可数,她已经是站在修道界顶端的人了。即使面对着其他元婴修士,她身上有两大上古异宝罗浮扇和寒冰珠,打斗起来也是她占据绝对的优势。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打不过,她要走谁也休想拦得住。
但事情偏偏就有例外,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两个如此年轻的元婴修士,个个手段通天不说,法宝更是威力惊人。她有罗浮扇和寒冰珠,居然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突然,路灵犀脸色一变,提起的左脚刚要踏出去,却又马上退了回来。一道冰线从她的脚尖前划过,将空气凝成了一道白线,如果她刚才没有收回脚,她的脚也会同面前的空气一般被冻住。
“跑不掉了吗?”她心道。(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