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换宝大会有一点很不好,那就是大家都是一般模样的打扮,不用神识的话,除非对方有意显露身份,不然基本上分不清谁是谁,毕竟不是谁都想霸虎妖族那么嚣张霸道。 不过这本就是为了保护所有人的才做了这种安排,经过上百次换宝大会的实践,是最适合换宝大会的方法。
好在在场的都是修道有成之辈,闻声辩位,立刻就现是在外面圈子的一名黑衣人在说话。众人纷纷给黑衣人让开路,那人也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对身边站着的高大魁梧的霸虎妖族族人视若无睹,只看着安云笑道:“你要用这果子换断魂草?”
安云点头,还是那句话:“你有吗?”
“有,这东西我多的是,不信你看。”黑衣人说着,随手扔出一个储物袋,他身边跟着的人立刻将储物袋打开,果然是一袋断魂草。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如此安静的场面下,安云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眼神却渐渐冷了下来。
就在场中气氛越来越紧张,空气仿佛都要凝固的时候,周围早已经围满了维护秩序的听香水榭弟子,早已有人将情况禀报给了门派长老,这里显然不是他们筑基或者金丹弟子能够搞定的情况。
“哈哈哈哈。”那黑衣人放声大笑,把头凑到安云面前:“怎么了丫头,太多了把你吓到了吗?”
安云淡淡的看着面前凑过来的看不见面容的脸,突然说道:“我记得曾经有过一届换宝大会,当时烈风谷谷主李明朗以镇派至宝苍穹剑求换一枚回魂丹,想让意外死去的爱女获得一线生机。”
“嗯?”那黑衣人似乎没有料到安云会突然说起这么一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愣了愣后点头道:“是有那么一件事,我记得是三千多年前的事了吧?”
“后来,有人用一枚回魂丹上前要与李明朗交换。”安云没有理会面前的黑衣人,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而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场中莫名的又安静了下来,围上来的执法弟子们神情更是如临大敌。连一直狂笑的黑衣人,此刻笑声都停了下来。
“那人拿来的的确是一枚回魂丹,不过却是凡间一个邪教用来蛊惑世人的药而已。他明知李明朗为了救爱女,将镇谷至宝苍穹剑都拿了出来,他居然敢这般戏耍于他。”安云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但谁都能听的出来,她平静的语调之中,早已经是杀气弥漫。
“呃……怎么了,你不要断魂草吗?如果你不要的话,我不换了不行吗?”他说着,伸手把桌上的断魂草拿了回来。
一只手按在了他的手上,白净、柔美,如素梅。
“换啊,不换怎么行?”安云淡淡的话语之中,一道无形的剑气霍然斩向桌上黑衣人那只手。
“你敢!”黑衣人身上的黑衣陡然鼓起,无形的劲风撞碎了剑气,他身边的两名黑衣人同时出手攻向安云,却被秋暮离两手探出挡了下来。
周围的听香水榭执法弟子虽然早就已经全神贯注,却没料到安云说都不说就动起手来。而且两人身边的人也同时大打出手,别说他们这些筑基期的小辈弟子了,连周围的黑衣人众也同时被几人交手时产生的气浪波动炸飞了出去。
好在这个时候听香水榭早有长老等人赶来,而且一出来便是五名长老,都是金丹后期修为境界。其中九长老曾静更是金丹大圆满,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元婴境界。
然而,再怎么接近于元婴,终究不是元婴修士,又哪里能够奈何得了这几名元婴期境界的大能?
执法弟子们心头一阵叫苦,暗想难道派去传信的师弟师妹们没有说清楚现场的情况吗,这可是元婴真人斗法,就算太上长老不来,至少副掌门也要出面吧?再者说了,掌门叶天成还请了好几位与之较好的元婴期前辈来坐阵呢,多少出来一个镇场啊。
来的五人正是听香水榭的五名长老,他们像是看不见斗法的是元婴期修士一般,齐齐的冲了过来,然后迅分开占据五个对角,一人手里取出一枚小剑,各自朝手中的小剑上哈了一口气。
小剑迎风便涨,瞬间涨成五把巨剑,分别是金色、蓝色、绿色、红色和橙色,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五人对视一眼,齐齐将手中的巨剑朝地上一插,按在剑柄上的手疯狂的输入法力。五把巨剑光芒大放,五道不同色泽的剑气从剑身出,迅的组合成一道五芒星,将场中打斗的几人困在其中。
剑阵一成,五名长老齐齐的松了口气,各自吞了一颗元气丹补充灵力,继续朝剑柄狂输法力。五芒星剑阵内的纷纷停手,开始应付起阵中的五行剑气。
“五位同道,何事打斗,难道不知换宝大会的规矩吗?”修为最高的曾静长老沉声喝道。
安云和秋暮离背对背站在一起,躲避着阵中不断劈来的剑气,更多的注意力却放在对面的三人身上。那三人身上的黑衣早已经被秋暮离的红莲业火烧了,要不是三人反应的快,在衣服燃火的瞬间就脱了下来,恐怕比现在还要狼狈。三人露出真面目后,围观的众人立刻认出了三人的身份,正是在修道界臭名远扬的魔道三凶,分别是血魔、琴魔和剑魔。
这三魔在北冥也是遍地仇敌,混不下去了跑到了修道界这边,很是祸害了许多修道人士。提起这三人来,修道界许多人恨得牙痒痒。现在见到三人在安云和秋暮离联手攻击下非但没有讨到便宜,还几次险些吃了大亏,众人正看得爽呢,却被听香水榭五名长老从中搅扰,纷纷对五人怒目而视。
这么多人的目光,曾静等人自然没办法无视,但也只能有苦自己知。这就是举办换宝大会的难处了,明明曾静自己也恨不得将三魔碎尸万段,此时却也要出手阻止安云和秋暮离,别说周围人愤恨了,连他心头也很不是滋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