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如果我昨晚跟黎君昊在一起……”她突然就有些犹豫了,在梦里在一起算不算?
“怎么停了?继续”杨立维咬紧了下唇,心里的那份猜测让他的太阳穴突突跳着。
“如果我跟黎君昊发生了某些不正当的关系,就让我天打雷劈,这样可以了吗?能开车了吗?”这样回答应该没问题了吧,她的心也慌慌的,如果说跟黎君昊“睡了”,那昨晚在梦里还真跟他一起睡了,虽然此“睡了”,并非彼“睡了”。
杨立维脸上的情绪明显有了一丝缓和,汽车也开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他突然又想到什么,转头看了她一眼,“那个,你会跟我离婚吗?”
凌萧萧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但她也不想骗他,她对他已经不再有期望,她面无表情地说:“不是你想离婚吗,我答应,不过我会等一年,一年后我会放你自由,不会再妨碍你。”她若有所思,思绪已经不自觉飘远,一年后,她是不是可以去过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了。
杨立维的心仿佛在一瞬间被一只手捏住了,他身子紧绷,脸色越来越黑,一年吗?一年后,她拿着杨家的钱,重新投入心爱男人的怀抱吗?真是个可恶又贪婪的女人。
有一团火,在杨立维的心中悄然升起,烧得他浑身烦躁,他目光灼灼,看着眼前这个下贱的女人,恨不得立刻撕碎她。
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这么不知羞耻,拿着他杨家的钱,还想着跟别的男人共享未来,越想越憎恶,越想越愤怒,那团火在他心里越烧越旺,到最后变成熊熊火焰,烧得他即将爆炸……
就在这时,杨立维的手机响了,他深吸一口气,看到上面的号码,毫不犹豫的接通。
“喂!”语气并不好,愤怒的情绪,无法瞬间缓和。
电话中传出娇嗔地声音:“立维,我在光明大道上,你来接我好吗?我脚扭到了,好痛啊,这里搭不到车。”
仿佛找到了突破口,杨立维立刻答应:“好,你等我,我马上来。”
汽车猛得停下,凌萧萧的心在一瞬间跌入谷底。
“下车!”在听到杨立维口中这两个字的同时,凌萧萧也听到了,自己的心,再次破碎的声音。
但是她真的很焦急,时间不等人,等着做心脏手术的病人更是不能等呀,她放下心中所有的愤怒与不甘,低姿态地说:“算我求你,先送我去医院可以吗?”
“下车!”杨立维面色冷凝,语气狠厉,绝情的不可思议,如果凌萧萧再不下车,他心里的那团火,恐怕会对着她爆发,桶破那层纸,揭开那血淋淋的丑陋真相,到时候,一定会两败俱伤,局面不可收拾,他还不想,至少目前,他还……不想。
“这里搭不到车,你带我到那边路口好吗?”
“不行,金艺真脚扭伤了,我不能让她等太久。”
“可是,你这样把我仍在半路,我上班会迟到的,手术不能等呀”
“你认为在我心目中,你上班重要?还是我朋友的脚重要?”杨立维斜眼睨着她,满脸地不屑外加没有发泄出去的邪火。
“好吧!”凌萧萧无奈,利落的下车,她知道再跟这个男人废话下去只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她一下车,汽车飞驰而去,带起一串嚣张的烟尘,仿佛在告诉她,他是多么的在乎那个女人,而她在他心目中,简直卑微如尘埃。
透过后视镜,杨立维看见凌萧萧焦急的看手表,他更加烦躁,蹙了蹙眉,狠踩了一脚油门,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可是,逃避似乎从来既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也只会让疼痛更痛,烦恼更烦……
空旷的马路很难来一辆车,好不容易看见一辆,人家对她的招手也都置若罔闻,她的眉心深深地皱起。
她焦急地在原地跺脚,心下暗自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坐杨立维的车上班。
一边等,她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靳小玉的电话。
“喂,小玉,我现在在南临路上,你能不能立刻来接我,我早上有一台手术要做,杨立维那个王八蛋把我扔在半路上了,我真的很急。”
“萧萧,你别急,我不在m市,我带小西回老家了,不过我找找朋友,让他去接你,你先等一会儿。”
“好吧!”挂了电话,凌萧萧也没办法,只能耐心等待,偶尔有车过来,她就伸手拦,可无一例外,没人愿意载她。
………………
这是一间奢华而不张扬,雅致却不单调的办公室。
黎君昊站在五十层的窗口,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目光深邃的俯览整个m市。他是m市的商业之王,一贯的雷厉风行、生杀果决,让他在商界顺风顺水,即使站在最高处,也没有让他觉得高处不胜寒,只是,一个人享受这至高的荣誉,俨然是太孤单了。
一旁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手里正把玩着打火机。他五官分明,肌肤赛雪,唇红齿白,还偏是配了一身炫酷的粉色西装,原本就白皙水嫩的脸庞,在粉色的衬托下更是娇艳如花。
请允许我这样形容一个男人,因为他就是比一般的女人长得还要漂亮百倍,喜欢的人会觉得他俊美、靓丽,不喜欢的人,直接管这个叫娘炮。
他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挑眉看向黎君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暧m至极,嘴角更是露着邪魅地坏笑:“二哥,我可真佩服你的意志力,昨晚你们俩都躺在一起了,你竟然还能忍得住,没有吃了她?我对你的敬仰之情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黎君昊没理他,喝了一口咖啡,抬眸继续眺望远方。
商立行突然眸光一转,“不对呀二哥,你家兄弟常年不用,是不是想用的时候不能用了呀?哎呀,这事可大可小,我还是给你介绍一个男科专家看看吧,这可是一辈子……”
“闭嘴!”黎君昊面容一冷,语速不缓不燥,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威慑力。转身回到自己座位上,他斜觑了他一眼,“你以为每个男人都跟你一样是种。马。”
“唉,种。马怎么了,我又没有强迫谁,都是那些个小母马们自己倒贴上来的,与其让她们费尽心思的算计我,不如化被动为主动,即享受了自己,又愉悦了她们,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我就不信你不想那事,除非你不是正常男人。”
黎君昊斜了他一眼,根本不想理他,思想层次不一样,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
见他这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商立行就恨不得撕碎他那张清高的脸,在他看来,男人嘛,都那么回事,没有不想在c上展示雄风的,他撇撇嘴,“二哥,你可别告诉我,你真的憋了三十年,还保留着清白之身呢?”
他也就随意一问,却不想黎君昊一个冷眸扫过,商立行立刻打了个冷颤,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一项以微笑示人的黎君昊,能露出这种冻死人的目光,便代表着,他怒了,还有另一层意思……被人戳中了痛点。
商立行表面畏畏缩缩,心里却暗自发笑,没想到,他们的二哥还真的是处男一枚呀。
“如果你以后再敢乱说,我会让你体会一下种马不能播种的痛苦。”
“别别呀,二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其实我了解你,你那叫洁身自爱,你跟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你想要的是那种柏拉图式的真爱,而我就纯粹为了发泄,你那种叫做浪漫、美好,我这种叫做乱交、y靡,我见到漂亮女人就想上,你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全都脱光了还能克制住,其实……我懂你,你心里肯定是在想,哪个女人会爱上诱j了自己的男人呀,所以,你不敢,即使隐忍了那么多年,面对你心爱的女人,她不接受,你还是不敢上,这份爱,你爱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外加你还得阴谋算尽,与她身边那些个苍蝇、蚊子的斗智斗勇,最后还不一定能获得美人芳心,我说二哥,你累不累?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就不明白了……唉,你干什么,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啊……”
商立行正口若悬河、激。情无限,一个晶莹璀璨的水晶烟灰缸,猛然朝着他的脑门飞来,正中眉心,顿时一个大包又红又肿地鼓了起来。
“啊……二哥你太狠心了,你要是给我毁容了,我那些个三妻四妾,一定都来找你算账。
黎君昊一脸狰狞,眸光锋利如利剑,直直射向商立行,商立行觉得如果目光能杀人,他已经被碎尸万段了,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那个,二哥我先走了,下次聊啊,放心,你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定完成,跟踪未来嫂子的事,我会派……”
话未说完,他撒丫子跑了,因为他看见,黎君昊的手又伸向了办公桌上的一盆小仙人掌,一个烟灰缸让他中彩,要是一个仙人掌丢过来,不知道他会不会被开了脑瓢,哎呀,这家伙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