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陈琦紧追不舍,刘屠子那边却是被人追的苦不堪言。他一边拼命飞逃,一边回过头冲身后的人破口大骂:“他娘的,你这人怎的一点廉耻都没有?和咱打就是,你专门朝咱背上的小娃娃打算个什么意思!混球!”
杜弈裹着黑色披风像个大鸟一样,不紧不慢地尾随着刘屠子。闻言他面无表情地脸上浮现出一丝戏谑地笑容,喊道:“前面那傻子,谁叫你带着个小孩儿的?丢下她不就可以和我痛痛快快打一场吗?”
刘屠子向后挥出一道弯月似的刀光:“那是咱乖乖闺女,这可丢不得!”
杜弈侧着翻滚一圈,躲过了刀光。他微笑着甩出一把亮银色飞刀:“那就是你自找的!”
感觉飞刀再次打向背后的丝琼,刘屠子气的大吼一声,返身将它劈飞,干脆不再逃冲着杜弈就冲了过去:“混账,去死!”
“来得好!”
杜弈眼睛一亮,猛地停在空中,他张开双臂身后的披风也随之张开。顿时从他披风中射出一大片密密麻麻地银色电光,赫然是数不清的飞刀。这些飞刀拖着长长的尾火焰,有的快有的慢,有的绕到刘屠子身后划出一道道弧线,有的径直飞向刘屠子,声势浩大。
刘屠子见状刚想不管不顾地冲过去,却突然意识到身后的丝琼,他怒吼一声,疯狂地挥舞起手上的尺长短刀,迸发出一道道血色刀光。四散地刀光和飞来的银色飞刀撞在一起,在一片片火光中双双消失。
杜弈从刚开始就一直微笑着,胜券在握似的。刘屠子虽然暂时安全,却渐渐不耐。谁知道这家伙还有没有同伙?他手上不停,咬牙快速地喝道:“天地惶惶,日月无光!乾坤逆转,颠倒阴阳!天发杀机……移星易宿!”
空中陡然卷起飓风,刘屠子挥舞的刀光一转,齐齐围绕着他旋转,好像一条龙卷。周围射来的飞刃打在上面砰砰地炸开。
旁边杜弈好像在等待什么,除了不断放出大片大片地飞刃就没什么动作。
“地发杀机……”刘屠子喘了口气,向下挥出一刀:“……龙蛇起陆!”
刀光从龙卷中飞出径直射入地面。轰隆隆,昂!两人身下的地面轰然炸响,从中冲出一条血色龙形气流,张牙舞爪地撞向杜弈。
杜弈皱眉收起披风,反手一扯将披风拿在手里,顺势扔向下面狂掠而来的血色龙形气流。披风缓缓的旋转着飞了下去,却将龙形气流死死挡住。
风龙卷中的刘屠子须发狂舞,他怒目圆睁,咬牙喝道:“……人发杀机,天地反复!敕令!”
话刚落,刘屠子化作一道血色刀光钻进龙卷里,消失在众多的刀光中。风龙卷猛地扩大一倍,足有近百丈长,四五十丈宽,以一副席卷天地地架势向杜弈撞了过去。
杜弈一愣,瞧着这龙卷速度上赶不上自己,他冷笑着就要化光飞走,等刘屠子力竭之后再抓他。哪知就在这时,从身下的地面接二连三地冲出一条条蛇形气流,足有近百条,他们也不冲向杜弈,而是飞到高空围困住他。
见此,杜弈笑着停在原地,也不做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巨大的龙卷。轰轰声中,龙卷将杜弈包裹进去。杜弈抬手一招,周身浮现星星点点的银芒,那龙卷中的一道道刀光急速地从他身旁掠过,却伤不得他半分。
这时隐藏在众多刀光中的一抹血色突然炸裂,刘屠子怒吼着举刀出现在杜弈身前,一刀劈下。杜弈一惊,急忙抬手抵挡。刘屠子一刀直贯而下,砍断了杜弈右手的手臂,并从肩膀斜着将杜弈砍作两半。
血雨纷飞中,刘屠子提刀冷笑,周身无论是龙卷,刀光,星芒,还是龙蛇气流,慢慢地都消失了,只剩下漫天的血水,和坠落的杜弈尸身。
刘屠子呼出口气,感觉身后丝琼动了一下,他回头看向仍熟睡的丝琼,咧着嘴嘿嘿地笑了。
“啊!”
刘屠子不敢置信地盯着插入胸口地断臂,突地大吼一声,化光逃向远方。
血雨尸身砰得变成了漫天的纸片,杜弈脸色苍白地从中现出身形,他捂着断掉右臂的肩膀,微笑着说道:“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下,你跑不掉了吧。”
说完,杜弈招手收回了掉落在地的披风,他一甩手,披风自动飞到身后张开。杜弈咳嗽几声,向着刘屠子追去。
再说另一边。
陈琦红着眼对车夫,田优优二人紧随不舍。眼见即将追上,他伸手向后一抓,竟将身后的黑雾抓到手里。紧接着,黑雾化作一把三丈多长的巨剑,陈琦嘿了一声,将巨剑掷向前方。
巨剑上鬼影重重,带着厉鬼一般的怪笑,眨眼就飞到车夫身后。
又来?车夫暗骂一声,却不再躲避。他招手抓起紧随在身旁的戒尺使劲一握,那戒尺竟碎了,整整齐齐的分成四块小戒尺。车夫轻喝一声,那四块小戒尺光芒大盛,最后变成了个虎形光影。车夫一声敕令,虎形光影便声咆哮着向黑色巨剑撞去。
二者相撞,却也没有任何声响。巨剑散发出道道黑色光芒将虎形光影罩在其中,无声无息地吞噬掉了。
啪嗒,从中掉落许多乌黑色的木屑。
车夫看着这一切,心中暗道:被污了么,这陈琦到底是怎么回事,满身怨气,戾气不算,竟还能污染法器。怪了!
来不及多想,见陈琦即将追上来,车夫突地回头喊道:“陈琦,我告诉你,那个叫丝琼的小孩在我们手上,要想让她不受伤害,快点束手就擒!”
陈琦闻言笑道:“你少诓骗与我,我早就把她送走了!”
车夫冷笑道:“我知道你已经找人把她送走,不过我们也派人去堵截了,她跑不掉!”
陈琦一愣,停在半空中犹疑地望着远处的车夫。车夫暗暗松了口气,也停了下来,他笑道:“我发誓绝对没骗你!你可想清楚了再决定!”
闻言,陈琦沉默着脸上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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