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陛下不怕奴去找别的女人?
“奴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先皇身边的一个暗卫,效忠于先皇。先皇心中所属的皇女既然是九皇女殿下,奴自然也要效忠于她。所有阻碍她成就大业的人奴都会视作眼中钉,但五皇子殿下您毕竟也是奴看着长大的,所以奴愿意耐下心对您叮嘱几句。”绯蓠漫不经心道。
萧浅阳年幼时,曾遭过劫,是绯蓠救了他。绯蓠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心中很是感慨,未想到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竟也步上太上皇的后尘,爱上了自己的……哎,莫非这种就是残留在血液中的一种东西,能够由一代传给下一代。
关于绯蓠救过自己的前程往事,萧浅阳并不知晓。照理,他听了绯蓠这席夹带着警告的话多少会生出怒意,可出乎意料的是,他表现出异常的乖顺,点点头,应道:“本王……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好好侍奉九……陛下。”话中两处停顿,表明他已转换自己的立场。
他在心中苦笑,果真输了心,就输了一切。
在这场博弈中,是他先因情谊而心软,又因在意而为对方留有余地,最终令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可现在,他反而无比轻松。
之前,他为了实现自己的江山梦刻意靠近九皇妹,心中多少有些负罪感。如今,他终于能全心全意毫无杂质地爱着她,喜她所喜,忧她所忧。
第一次发现,纯粹原来是这么地令人舒坦。
“回宫罢,陛下今夜就先由奴照顾。”说罢,绯蓠就抱着陌悠然走向不远处的马车,接着他对自己人吩咐了几句,一是着人将尹柒哲的遗体小心送回尹府,二是将齐风押送进宗人府,三是好好安置这数十号已经归降于新帝政权的齐风手下。
陌悠然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下午,意识回笼,浑身伤处的痛感变得异常清晰。经历昨夜的激战,她不仅肩膀上和腿上添了箭伤,其他地方也都添了许多伤处,虽只伤及皮肉,那份疼痛却是实在的。
“陛下,您醒了!”耳畔传来男子惊喜却沙哑的嗓音,是孤尘,他眼眶红肿,显然哭过。
“快倒杯水给朕,顺便叫人备下膳食。”陌悠然试图坐起身,带动伤口,她疼得倒吸气。
“是!孤尘这就去!”孤尘巴不得能为她做点事情,此时听她需求,他连忙起身去做,殷切至极。
反身见陌悠然准备下床,他连忙上前阻止,“陛下您现在腿上有伤,还不能下床。”
“朕想去御书房。”她如今已是一国之君,该做的事情不能荒废。
“陛下!”孤尘不乐意,但他也不敢与她过多顶嘴,毕竟他之前做暗卫的时候遵从的宗旨就是绝对服从她。
“好了好了,朕不为难你,你着人将御书房的奏折搬来罢,顺便搬张书案放置朕的榻前,文房四宝备好,这样朕就不用下床了。”陌悠然将一杯水喝了个底朝天,舒服许多。
“孤尘这就去办。”孤尘点点头,就一溜烟跑了出去,一刻都不想耽误。
“出来罢。”见人离开,陌悠然就看向屋顶,道。
屋顶果然传来动静,不一会,寝宫门口被一袭花衣添了色彩,男子倚在门口,笑眯眯地瞧着陌悠然,“陛下怎么知道是奴?”
“你身上的味早就出卖你了。”
“齐风已经关起来,陛下打算怎么处理?”男子挑了挑眉宇,不置可否。
“明日午时,送去午门斩首示众!”对于想谋权篡位的逆贼,陌悠然绝不心软。更何况,齐风对萧浅阳的情谊她也都看在眼里,这样一枚定时炸弹,不尽早铲除她能安心才怪。
“明白。”男子点点头,忽然他目光一沉,说起另一件事,“陛下,昨夜在途中拦截奴的人不是齐风的手下,而是另一拨势力,目前还未查清,陛下您怎么看?”
“阻止你来救朕,说明对方也是盼着朕死的人,朕死了,皇位才能再次空出,令择贤明。”陌悠然冷静分析道,心里已有一个定论,但她并未明说。
“陛下的意思是,那人也是欲夺皇权之人。”绯蓠也渐渐明了。
“让你派人追踪束心,可有线索?”陌悠然询道。
“奴的人回报,称他只身一人去了芜县,还进了一家青楼,从此就再没出来过。”绯蓠如实答。
“你的人没进去打探吗?”
“进去了,但他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奴的人并没有寻到他。”
陌悠然并不意外,“看来他还会易容。”束心的武功她已经见识过,萧浅陌又放心将其安插在她身边,可见他各方面实力都不弱。
“您的意思是……奴的人已经将人追丢?”
“嗯,他若是会易容,朕就算亲自去追也没法子。目前能寻到他的人只有竹瑶,因为两人体内有同源的血脉蛊,待会朕就写封信给竹瑶。”如今能寻到萧浅陌的唯一线索就是束心,所以她绝不允许这条线索断了。
“陛下如今已经坐稳皇位,若真的有人眼热您这个位置,总有一天会主动出击,陛下何不守株待兔,等她亲自上钩?”绯蓠提出建议。
“想法是好的,但朕真的很讨厌这种我在明敌在暗的感觉,总提着心吊着胆,实在不舒坦。”
“奴理解陛下的想法。”绯蓠走到陌悠然身边,将手搭在她肩膀上,“既然陛下除敌心切,奴自当全力支持,为您铲清前路的所有障碍。”
陌悠然一把揽住他腰肢,在他臀处摸了一把,喜悦溢于言表,“朕信你。”
就这会子,孤尘领着御膳房的人走了进来,见着寝宫里的情景,御膳房的人都下意识地低了脑袋,唯有孤尘,他愣在原地,眼中闪过惊疑。
陌悠然见吃的送来,连忙松开绯蓠,准备大快朵颐一番。
“陛下,先喝碗汤,填填胃。”在她动筷前,绯蓠舀了一碗汤,送到她面前,温柔地叮嘱道。
陌悠然心里一暖,虽然她从未将绯蓠当作长辈,但此时此刻,她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长辈才有的慈爱。
“孤尘,你愣在那里做什么?”喝完汤,见孤尘仍像木桩子似的站在寝宫门口,陌悠然不解。
“我……”孤尘无所适从,他拿余光偷偷瞄着绯蓠,小心翼翼道:“刚才陛下安排孤尘做的事情孤尘还没办,孤尘这就去。”说罢,他就转身走了,步伐急促。
绯蓠看了他一眼,并无情绪波澜,径自继续伺候陌悠然用膳,“来,陛下,这个多吃点。”
“绯蓠,你以前是不是也经常这样伺候母皇用膳?”陌悠然用到一半,突然问道。
“陛下吃醋了?”绯蓠不愧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她的心理活动,唇畔流露出宠溺的笑容。
“朕就随口问问,吃什么醋?”陌悠然才不会承认。
“太上皇用膳时由她身边的侍人清霜伺候着,奴只负责守护她安全和皇权不衰。”
“所以……你对朕是特殊的?”陌悠然小惊喜。
“陛下,您不光是奴要拥护的帝王,更是奴要侍奉一生的女人啊。”他将已经被他剔除鱼刺的鱼肉放进陌悠然碗里,极尽体贴。
“你别光顾着朕,你也吃。”陌悠然心里一暖。
“不了,奴喜欢看着陛下吃。”
“真会说话。”陌悠然看着男子满眼里都是欢喜。
等用完膳,她才觉得有了力气。孤尘已经将书案奏折给她搬来,绯蓠给她研起了墨。
“孤尘,你别走,朕有事交代你。”见孤尘又打算退下,陌悠然连忙阻止道。
“陛下请说。”孤尘看了绯蓠一眼。
“稍等。”陌悠然提笔蘸了点绯蓠研好的墨水,开始写信。
信写了两封,她分别拿起吹了吹,装进信笺,在两信笺上写好收信人的名字,就交给孤尘道:“两封信都十万火急,不得出一点差池,明白?”
“孤尘明白。”孤尘郑重接过,点点头,就转身走了。
绯蓠懂下人的规矩,刚才陌悠然写信时,他特地避开目光。此时,他又好奇心作祟,忍不住问,“陛下另外一封信是写给谁的?”
“南宫煜。”
“莫非是最近刚夺武林盟主那位?”绯蓠一惊。
“嗯。他弑杀盟总据点在锦县,锦县离芜县不过百里,所以朕想先借助他的势力,探查一下芜县。”南宫煜没让她失望,夺了武林盟主之位。他赢,那江钦瑜必是落败,也不知珵野当时有没有在场,若在,他会是怎样的心情。
“陛下好本事,竟然能让江湖中的一大煞神心甘情愿为您办事。”绯蓠别有意味地瞧着陌悠然,话语间含着玩味。
“快给朕研墨,没看见墨水快干了?”陌悠然不想多提这个话题,没好气道。
“是,陛下。”绯蓠年纪虽长,但心性依然有顽劣之貌,研墨的时候他忍不住小声提点道:“那尊煞神既然已经拜倒在陛下的石榴裙下,陛下日后不妨也将他纳入后宫,扩充自己的势力。”
陌悠然手上的笔一顿,纸上的墨汁立时成一团,她抬起脸,情绪明显是不悦的,“朕娶一个男人从来不为他身后的势力,而是因为真心想要他这个人。绯蓠,你若再触碰朕的底线,休怪朕惩治你。”
“那北晋七皇子殿下是怎么回事?陛下娶他之前不也是对他没感情的?”绯蓠毫无惧意,他挑着细长的凤眼,悠悠然地瞧着女子,媚态浑然天成。
手上一抖,墨汁更肆无忌惮地晕染开,陌悠然目光微闪,有些心虚,“仅此一例,日后,朕不会再犯。”
绯蓠笑了两声,“陛下话别说得太满,当心闪了舌头。”
陌悠然一把擒住他的下颚,在他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莫得寸进尺,别以为朕不敢惩治你。”
“那陛下不妨现在就惩治奴!”绯蓠一个反扑,就将她扑倒在床榻上,开始解她身上衣服,却被她一把推开。
陌悠然重新坐回床边,整了整凌乱的衣服,继续翻阅奏折,一边幽幽道:“朕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挑起你的欲火,但就是不给你解。”
“陛下你够狠!”绯蓠咬牙切齿,看着陌悠然的目光好像要吃了她一般。
陌悠然岿然不动,很认真地批阅着奏折,“听说男人若有了欲火,硬憋着,不及时解去,会影响那方面的能力,所以你趁早还是去冲个冷水澡罢。”
“陛下不怕奴去找别的女人?”绯蓠不怕死地挑衅道。
“你若是敢找,朕就敢废了你的命根子,以后你永远没有资格爬上朕的床榻。”陌悠然平淡地说着,话语间透着不容置喙。
“奴这就去冲冷水澡!”绯蓠认栽,火速地离开了寝宫。
批完奏折,时间已过申时,陌悠然十分疲累,揉了揉眉心,但并没有就此休息的念头。
“来人。”
“陛下有何事吩咐?”进来的是竹烟。
“伺候朕穿衣,朕要出宫一趟。”
“是。”
由于腿上有伤,她只能坐着马车出宫,人也不能下地,需由阿瓷打横抱着。本孤尘想亲自来,奈何他现在武功被废,体力都不及寻常男子,所以他只能作罢。
“陛下驾到——”她去的地方是尹府,再过两日尹柒哲便要下葬,所以这两日只要一空闲,她自然要好好陪伴他,将未来得及说的话说与他听。
尹府上下见圣驾莅临,连忙前来参拜。
“免礼,各去忙各的罢。”窝在阿瓷怀里的陌悠然摆摆手,一心想见尹柒哲。
“是,陛下。”
众人散去,陌悠然被阿瓷抱进了灵堂。许是为了方便人前来吊唁,尹柒哲此时被装在一口用琉璃制成通体晶莹的棺内,馆底压着一大块平整的冰玉,可保尹柒哲尸身不腐不臭。
陌悠然一见尹柒哲,就忍不住落泪。阿瓷着人搬来一张软凳,放在棺边,接着就将陌悠然放在软凳上,在她受伤的腿下还置了一个软包,方便她放腿。
“陛下请节哀。”见陌悠然神色悲戚,他忍不住宽慰一句。
“你退下罢。”陌悠然扶着棺,只想与尹柒哲单独相处会。
“是。”阿瓷退下。
“柒哲,你现在一定回21世纪了罢,不知你过得好不好。朕好生想你,你去得匆忙,朕还有好多问题没来得及问你,不知你在那边是个什么身份,是不是也生得这个模样,拥有这个名字……”陌悠然用手轻抚尹柒哲的脸颊,留恋着上面的每一分弧度。
待到子时,她才悻悻回宫。
回寝之时,忽见一花妖斜躺在她榻上,搔首弄姿,好不风骚。
一双细长白嫩的腿在薄如蝉翼的纱衣下若隐若现,墨般的长发华丽铺开,像极《怪异志趣》中所写的狐妖现人形时的模样,一双狭长凤眼携着任何人都无法抵抗的媚意,娇润薄唇轻启,勾人地笑着。
“你这是作何?”陌悠然拄着拐杖缓缓走近,恣意地欣赏着这幅旖旎的美景。
“陛下说呢?”躺在床榻上的男子正是绯蓠,他翻了个身,挑起一缕发把玩着,眼里满满勾引。
“朕很喜欢这个调调。不过,朕今天没兴致。”她刚从尹府回来,心情还在抑郁的状态,又哪有心思做这风花雪月的事情。
“陛下没兴致没关系,奴有兴致就行了。”绯蓠一抬手,就将陌悠然拽上了榻。
陌悠然毫无所动,言语间有疲惫,“绯蓠,改天好吗?朕今天真的不想……”
不等她说完,男子就用手指抵住她的唇,诱惑道:“陛下何必如此?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追求快乐。该悲伤时悲伤,该快乐时快乐,只要不违心便好。”
陌悠然有所触动,竟摊平了身子,不再排斥,“朕身上有伤,无法主动,所以你主动罢。”
“奴一定好好表现,让陛下满意。”绯蓠妖娆一笑,便伏低身子,用牙齿一一解开女子衣服上的系带,甚有情趣。
两人缠绵时,陌悠然忽闻着一股香,而这香味她好像在哪闻过。
想了半天,她忽然一把推开身上已近高/潮的男子,竖眉怒道:“好你个绯蓠!原来你就是那夜强上朕的小倌!”
去年的某天夜晚,她为了避敌曾无意间逛入花柳巷中,却被一个小倌拐入勾栏院。那小倌称是为了救她,还要求她回报于他,不仅对她一顿捆绑虐打,还强夺了她的身子。
总之,那一夜是她此生度过的最屈辱的一个夜晚,也是她再也不想记起的一段记忆。
可绯蓠情动时身上散发的那股体香唤醒了她这段不堪的回忆,令她确定,那夜羞辱她的那个小倌就是他本人。因为那夜被他折磨得快晕过去之时,她鼻间也闻见过这股香。
“陛下您……奴都快出了……”男人最忌讳情动时被突然打断,此时的绯蓠既无奈又后悔,脸色很痛苦。
“那夜你那样对待朕,如今你还有脸享受?”陌悠然的眼睛突然亮了,她突然将身子探出床榻,从床底拉出一方暗格,暗格里情趣工具一应俱全。
“陛…陛下想要做什么?”绯蓠白了脸色,眼中有惧意。
“你说朕想做什么?”陌悠然拿了一捆绳子和一支皮鞭出来。
“陛下,奴错了,真的错了,以后奴再也不敢了。”绯蓠不傻,当然能察觉她意图,吓得连忙往后缩,一边连连求饶。
“绯蓠,朕是个记仇的人。那夜你羞辱朕,让朕不痛快,朕若不如数奉还,这口气将一直憋在心里,说不定日后还会用更痛苦的手段折磨你。所以你今夜最好乖乖受着,等朕解了这口气,朕日后就不会再为难你。”男子会武功,陌悠然想制住他挺不容易,她索性沉下气对他说道。
绯蓠是个识时务之人,当即停止反抗,任由陌悠然胡为,直至天亮,惨叫声不止,嗓子都喊哑了。
第二天醒来,陌悠然神清气爽,绯蓠则顶着一对熊猫眼,身上更是无一处完好。
“陛下,奴恨你!”想起昨夜的羞耻经历,绯蓠委屈得跟小媳妇似的。
“昨夜你不是挺享受?”陌悠然撩起他下巴,笑得好不得意。如若那夜他扮作小倌时对她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再加上他后来在她面前诸多不寻常的反应,可见他的第一次是给了她,而且她还是他目前为止唯一的女人。
绯蓠轻哼了一声,“陛下还不准备上早朝?”
“你给朕躺好!”
“干嘛?”
“朕要叫下人进来伺候朕更衣洗漱了,你难道想让他们瞧见你现在的模样?”陌悠然好笑道。
“不想!”绯蓠连忙用被褥将自己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然后躺入床榻的最里侧,就跟一条白胖的蠕虫似的。
陌悠然下床,将床帐重新掩好,才出声唤下人进来。
本来她因重伤在身可闭朝几日,可她毕竟刚登基,这皇位还没用屁股坐热呢,她若不好好表现,朝中必有怨言。
朝中文武百官目光惊愕地看着她被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打横抱了进来,但很快,惊愕就被触动取代,几位上了年纪的眼里都有了泪光。
“臣等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句参拜,是陌悠然有史以来听过的最响亮最整齐的一声,可见她带伤上朝这一举动是十分值得的。
“免礼。”若忽视身上的伤以及朝中某一处空缺,陌悠然此刻是无比舒心的。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说。”
“北晋七皇子殿下离开天禹已有段时日,陛下是否应该修书一封送去北晋,让他尽快返回天禹,尽后宫贵人之责。”
“七皇子从北晋远嫁到我国本就不易,如今好不容易回趟娘家,多住几日有何不可?难道爱卿你从不放自家夫君回他娘家么,若真是如此,未免太刻薄了些。”陌悠然有些不悦。
“陛下,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如今陛下后宫位置空缺,时间长了,难免惹人念叨,影响皇家颜面,所以微臣才会有方才那般言语。而与陛下正儿八经成过亲的也只有两位贵人……”那大臣看了眼丞相苏傲,才继续说道:“一位是丞相大人家的公子,只是至今下落不明,另一位便是北晋七皇子殿下。”竹瑶虽也是陌悠然明媒正娶的,但此事发生在曜族,朝中人并不知晓。
“已经找到了。”陌悠然也瞧了苏傲一眼,眸中情绪不明。
“什么?”
“朕的意思是说,丞相大人家的公子,朕的结发夫君,朕已经找到了,他因身体原因在一处僻静之地休养,不日朕会将他接回帝都,将他册封为凤后。”从一开始,她给自己认定的凤后便是苏瑾,哪怕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也从未改变过这个想法。
站在底下的苏傲听她这一句,身子颤了颤,似有所触动。
不等那位大臣有所回应,陌悠然继续道:“等凤后册立,朕便会充盈后宫,并尽快让一位贵人诞下朕的皇储。”细细数来,与她定情的男子已经不少,到时将他们一并纳入后宫,这些大臣的嘴应该就可以堵住了。
那位大臣脸上立时露出欣慰的笑意,“既然陛下心里有数,微臣便不再置喙此事。”
早朝结束后,陌悠然就修书一封,命人送去北晋。信中内容并非催促凤阙快快归来,反而是为了叮嘱他吃好玩好,什么时候回来全随他心意。
“阿瓷,那两人是不是还没有回来?”尹柒哲弥留之际,一向将他宝贝如心头肉的洛千袭以及将他视作此生唯一挚爱的六皇姐都未在场,她便知这两人这段时间应该都不在帝都,所以她便着人一直盯着两人的住处,若有消息,便立马向她禀告。
“回陛下,还没有。”阿瓷也着实郁闷。
“下搜查令罢,务必尽快地将这两人寻到。”她相信,在这个世上,除了她以外,没有谁比这两位更在乎尹柒哲的了,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想让这两位见尹柒哲最后一面。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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