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公子的书童,他当然知道杜康是酒。
他觉得这诗的也可以用在这里,别人解忧是酒,对公子来应该佳人就是酒。
“君姐应该已经回九龄堂了,已经没人往光华寺去了。”丁道,“我一路走来见到好几个医馆都燃放炮竹,这几个医馆的大夫都是当初跟随君姐治痘疮的,现在都挂了九龄堂痘苗的牌子,可以接诊种痘的人了。”
算时候也差不多了,宁云钊笑了笑,吐了口气。
每次都是这样,看似惊险无路这女子却总能走出路来,且看起来轻松又理所应当。
没事就好。
他抬头看到丁古怪的神情。
这些人永远不会懂,就算不能两情相悦,他也相信他们是朋友,一起喝过酒谈论过一见钟情的朋友。
再简单,他们认识。
惦念一个认识的人是很正常的事,无关性别,更无关求而不得。
只是。
宁云钊还是停顿下,有些微微的紧张。
不知道她是否知道礼部试的成绩。
这个念头有些苛刻了。
她家里人也没人科举,她又忙着事关自己事关天下苍生的生死大事,她是个女子,但却关注着他这个男人家都没有过关注和经历的事。
宁云钊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才要拿起写好一张文字,有厮从外边疾步而来。
“十公子,有您的贺礼。”
榜单今日公布了,很多同窗好友看到了都会送来祝贺,虽然殿试还没开始,最终结果还没落定,但至少他是个进士了,对于很多人来,这已经足够庆贺了。
宁云钊含笑头,示意丁接过来,却并没有看的意思,等殿试结束后再一起回礼吧。
丁接过礼帖,扫了眼神情一怔,咦了声。
“公子,是君姐的贺礼。”他道,一面递过来。
宁云钊微微一怔,看着丁手里的帖子,上《《《《,m.△.co⊥m面清秀的字以及九龄堂的印章,笑了。
不如她,自己不如她。
竟然还会猜测她会不会看一下礼部试的榜单,他们是旧识同乡,问一下恭贺一下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宁云钊没有伸手接过帖子,对丁笑了笑。
“好,先收起来吧。”他道,拿起几案上的文章,专注的看起来,一面提笔修修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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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考什么样。”方锦绣道,敲着桌子,“管你什么事。”
“不关我事啊。”君姐道,对方锦绣笑了笑,“但我们认识。”
方锦绣哼了声。
“何止认识,还是仇人呢。”她道。
君姐闻言摇头。
“跟他可算不上仇人。”她道。
方锦绣要什么,有伙计面色紧张的从前堂走来。
“君姐,陆千户来了。”他道。
陆千户啊。
这个才是仇人啊。
君姐手扶着桌角站起来。
九龄堂外被锦衣卫围住,这是陆云旗出行的惯有阵仗。
君姐看着站在堂内的陆云旗,低头施礼。
对于君姐来,陆云旗应该不算陌生了。
先前的冲突,怀王府的监视,光华寺的监禁,虽然这些来往并不是很愉快,但除了最初的冲突之外,仔细想一想此后的两件事他对自己的行动并没有什么阻拦和干涉,反而这监禁也是她正需要的。
尽管这并不是陆云旗的本意。
怀王府和光华寺因为锦衣卫的存在阻隔了外界的窥探,没有人能从锦衣卫的阻隔下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除了皇帝。
君姐做的这些事当然也没有想要瞒着皇帝,所以这就足够了。
没有冲突的时候,她当然不能制造冲突,惹怒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不是英勇。
“大人有什么吩咐?”她垂目道。
她的形容平静声音柔和,态度还有些柔顺。
但对于陆云旗来依旧能清楚的看出柔顺后的退避。
不过这些对他来都是司空见惯的,也是无所谓的。
别人对他的态度,他又怎么会在意。
念头闪过,他的神情又微微一顿,除了那个人。
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怀王可以复诊了吗?”他问道。
听到这句话,垂目的君姐睫毛煽动了下。
她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当在光华寺种痘验证成功的时候,朱瓒就过这个问题。
不过朱瓒的比较直白。
“先去给怀王种痘。”他道。
那时候光华寺还在戒严中。
“戒严?戒严算什么,陆枣这些人还能拦住我?他们要是能拦住我,我现在就不在这里了,我是谁?能收一万两银子做买卖的人,你用得着用这种眼光看我吗?”
大概是因为谈论到自己,对于自己的引以为傲,朱瓒难得的又开始如同在汝南那样话多起来。
“我的意思是,现在还不能给怀王种痘。”君姐打断他笑道,“痘毒毕竟是毒,身子不好年纪太的人都有危险,所以要再等一等。”
不管直白的也好,委婉的也好,都是怀王也要种痘,意思就是怀王当初得的自然不是痘疮。
这是个很多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但却没有人敢以及会出来的事实。
君姐心里嘲讽的一笑。
不过去怀王府,她总是愿意的。
“是该复诊了。”她道,“我去看看。”
陆云旗对她笑了笑,虽然依旧低着头的她没有看到,但柳儿看到了,瞪着眼有些惊讶的看着陆云旗。
陆云旗转身先走出去了。
“姐姐,这个人还会笑呢。”柳儿去拿药箱,又忍不住拉着君姐道。
他当然会笑,实际上她还有惊讶他不笑呢。
君姐想到,又停顿下,柳儿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这话,所以是他适才对自己笑了吗?
以前见到他的笑是很开心,但现在她当然没有半的开心。
君姐眉头皱了皱。
“姐。”柳儿将药箱递过来道,打断了君姐的走神。
方锦绣也从后堂掀帘子走出来。
君姐抚平了眉头,对她们一笑接过药箱转身走出去了。
周二报时,(^__^)嘻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