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紫玥觉得腰都被他勒断了,气都喘不过来,嘴里却道:莫非是我生的太善良可爱了?谁都来骗我?你分明是阿九,怎么可能是羽千夜呢?实际上,光凭他身上那种似花香非花香的淡淡香气,她都知道他就是羽千夜。
羽千夜神情一窒,双眼黯淡,默不作声,却固执地不放手。
萌紫玥吃奶的力气都用尽了,仍是徒劳。末了,实在是累惨了,她泄愤地咬了他的肩膀一口,也不在挣扎了,仅是软软地抱怨:羽千夜那厮化成灰我都认得,怎会是你这副模样?你当我三岁小娃娃啊?
羽千夜垂眸,浓密的长睫挡住了眸底的暗沉之色。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她柔滑的青丝,像是在安抚她一般,语气低落黯然:……我变得丑陋无比……怕你嫌弃我……世间任何人的异样眼神和非议,他皆能视若无睹,置若罔闻。唯独她的眼神有一点点变化,他都会承受不起,变得不堪一击。
萌紫玥在他怀中倏地圆睁双眸,心里感到万分震惊,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方轻轻地道:我在你心里,难道就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吗?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接着追加道:你不想说便不要说啦,千万别勉强自己。
哗啦啦!屋外的雨声一阵接一阵,风也时而疾狂时而静默,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屋檐上,然后顺着瓦片流了下来,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秋天一旦下雨,好像就骤然降了温,带着湿意的冷风吹进屋内,令人略感寒意。羽千夜紧紧拥着萌紫玥,将下巴顶在她的发旋上摩挲,仿佛从她身上能够汲取温暖。
他如墨的长发流转着润泽的莹光,如水似的垂在萌紫玥的脸蛋上,凉凉滑滑。他轻声道:说话来长,是你走后的事……
羽千夜的述说没有感情起伏,甚是平淡,也没有详细叙述,仅廖廖几句便概述完了,却瞬间瓦解了萌紫玥的坚强和无畏,她听的心惊肉跳,莫名的惊骇和担忧在体内滋生漫散。
刹那间,百般滋味涌上她心头,千回百转,难以言喻。她没想到当初羽千夜追过来时已中了息泯毒,难怪她后来发现他不见了,原来他是昏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待自己翻腾的情绪慢慢沉淀下来后,她喃喃地道:千夜,对不起,我当时不知情……
玥玥,是我不好。羽千夜将事情的真相讲出来后,感觉如释重负。他不着痕迹地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低柔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歉意:如果我能好好保护你,你完全不必吃这么多苦,受这么多的罪……
不关你的事,都是造化弄人。他这样一说,萌紫玥倒轻轻笑了起来,我们这是在开自责大会吗?其实我们应是向前看,而不是追悔以前的事。随后她轻轻动了动,小声地道:放开我啊,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羽千夜不放。
她失踪的那几个月,他心急如焚,一直为她牵肠挂肚,就怕她有个好歹;为了能尽快找到她,他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后来,历尽千辛万苦找到她后,想抱,却又不敢抱,惟恐她嫌自己丑陋不堪。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将人搂在怀里,他傻了才会放开。他低声道:院门是新做的,外面又下着大雨,谁来?
萌紫玥正想开口,陡然间却想起和王娇娇的事来。她的心情立刻变得和外面的天气一样,灰暗、沉重、怅惘、懊悔……各种负面的思想纷至沓来。
她精致的眉尖蹙起,眼神里也带上了几分傍徨和迷茫,推了推羽千夜:羽千夜,你回去吧,下这么大的雨,我想早点歇了。
羽千夜退离稍许,俯头看她,累了吗?
萌紫玥不敢直视他的明亮惑人的双眼,心虚的转开视线,言不由衷地道:是有点累了,你快走吧,不然天越来越黑,到时摔……啊……你……她话尚未说完,却被羽千夜突然打横抱起。
他们此时位于中间的堂屋,羽千夜抱着她,直接往她的房间而去,对她一路的娇嗔充耳不闻。
直到将她放到床铺上,他才认真地道:不要不开心,我给你看我的脸就是了。
萌紫玥知道他会错了意,忙伸手阻止:不用,我没有不开心……她打住了话头,因为羽千夜已起身离开了。
少顷,在萌紫玥莫明其妙的目光中,他又回来了。这次,他是真真正正的羽千夜了——眉似山峰聚,眼似水波横,目光清澈璨灿得如天上的星子,那种迫人心神的美丽仍是震摄人心,稍有不同的是两边脸颊上各多了一块黑斑。
外面的雨还在继续,屋子里光线灰暗。未免萌紫玥看不清他有多丑陋,羽千夜将两颗明珠放置在床头柜上。
借着明珠幽幽的光芒,萌紫玥看着他脸颊上那两块不对称的黑斑,不禁展颜一笑。
她还以为他毁容了,就像是面部烧伤,或者是成了名副其实的刀疤脸,结果就是这两块小麻饼一样的黑斑啊!又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他依旧俊美如斯,风情万种,精致珑珑的五官又没有挪位,顶多看起来怪异了一点。
这就是他所说的丑陋无比啊?真是的,害她虚惊一张,还搜肠刮肚的想用什么话来安慰她才好呢。
丑的能让你发笑?我是该庆幸还是伤心?羽千夜坐在床沿,捉住了她的两只柔荑往他的脸上放。
萌紫玥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稳如泰山。
羽千夜见她不动,不由得微微一笑,许是反正让她看到了,有一种事已至此的感觉。迄今为止,这是他最心情最轻松的一次,居然调侃起她来:傻了吗?还是我真的很丑,以至于吓呆了你?
萌紫玥放在他脸上的两只手突然一动,捏起那两块黑斑,嘴里嘀咕道:怎么是黑色的啊?若是红色的,你就可以到马戏团里扮小丑了。
闻言,羽千夜既不伤心也不恼,反正她要是嫌,他也认了,豁出去的感觉很美妙。他脸上晕过不易察觉的红,两只手揽住她的腰往自己怀中拖,一本正经地道:我知道哪里有红色的,我找给你看。
你找就找,干嘛拖我?
在你身上,不拖你我拖谁啊?
萌紫玥推他,胡说八道,我身上才没有。接着,她突然神情一肃,十分严肃地道:羽千夜,我们不能这样。
羽千夜一怔,微敛眉,定定地看着她道:怎样?
萌紫玥抿了抿唇,毅然决然地道:羽千夜,我不是个好姑娘……那一次,我被元朝蔼抓住了,他们灌了我五石散,还有好多酒,结果……
她闭了闭眼,破釜沉舟地道:结果,我犯浑,强了王娇娇那个混蛋!
什么?饶是羽千夜素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此时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啊?
萌紫玥不得不再重复一遍。最后,她螓首低垂,既忧郁又惆怅地道:所以,如果你是为我而来,我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你还是找个清白的……
羽千夜入鬓的长眉快要竖起了,乌黑的长睫不停的颤动,面色沉的如山雨欲来。他双臂一伸,将萌紫玥抱到自己大腿上坐着,并制止了她的挣扎,搂着她淡淡地道:你怎么知道你强的是王娇娇而不是别人呢?王娇娇不是女人吗?
萌紫玥也是后悔不迭:他那个西贝货,哪是什么女人啊?他是易流光假扮的,我也真是不长眼睛,怎么就强了他呢?而且,我什么也不记得……全怪那些药物作祟。
羽千夜有些明白过来了,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的脸蛋,对那嫩滑的触感爱不释手,轻声道:是易流光告诉你的吧?那晚的事情,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萌紫玥都快郁闷死了,用手捶头自己的额头道:不记得了,完全不记得!一睁眼,王娇娇就坐在床头哭天抹泪,要我负责……天知道,我追悔莫及,比他还想哭……
易、流、光!
羽千夜的脸上冷若寒冰,漆黑的美目覆了一层阴霾,修长的指节攥得发出清脆声响,咬牙切齿地道:很好,易流光,你就是死一万次亦足惜!原来他和玥玥如此好事多磨,竟全拜易流光所赐,他若不好好回敬他,岂不是太浪费他这一番苦心了吗?
萌紫玥见他气成这样,怕他一气之下去找易流光算帐,但易流光岂是那么好对付的?于是就劝他:你莫生气啊,我也有错……
我不生气。羽千夜面无表情的打断她的话,忽然一把将她放倒在床上,自己也压了上去。
萌紫玥猝不及防,想要挣扎时,羽千夜的脸离她的脸半寸都不到了,并且他的手毫无预兆地来解她胸前的衣襟。她被他压的死死的,也空不出来手阻止他,不免急道:羽千夜,你怎么变卦了,不是说不生气的吗……
我不生气。
羽千夜不假思索地扯开她的秋衫,轻描淡写地道:跟你这人云亦云的女人,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辛辛苦苦、尽心尽力的服侍了你一整晚,转眼这功劳就被别人冒领了,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有什么好生气?那晚,你明明强的是我,自天黑到天亮,你这可爱的小嘴里叫的都是千夜!可现在,你却告诉我,你强的是别的男人。可见你心里从来没有我,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最后,他云淡风清地总结:你这狼心狗肺的女人,我也不指望你给我正名了,我自己为自己正名!
他的声音很轻,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气,萌紫玥却彻底懵了,无暇顾忌其它,结结巴巴,语无论次地道:你说……你说那夜不是王娇……易流光,是你?
哼!羽千夜冷哼一声,一张脸冷的像天山上的雪。
他半撑起身子,摒起两指,对着她身上剩余的衣裳一划而过,平静地宣告:我和易流光有夺妻之恨,即便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他。至于你,听信奸佞小人的谗言,误认相公,虽罪不致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话音未落,萌紫玥身上的衣物,从上衣到裙子,从外衣到肚兜,皆一分为二,自她雪白柔嫩的玉体向床铺两边滑落。而她的娇躯也如一个新生婴儿一般,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羽千夜,你……萌紫玥羞窘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幸好此时两只手可以动弹了,她胡乱的去抓床上的被单,想以此来掩住光溜溜的身体。
羽千夜右手倏地一动,飞快地握住了她的两只皓腕,力道不松不紧,既不弄疼她,却也让她挣扎不开。见她手臂上还有衣料,他又故技重施,这下子,她身上真的片丝不存了。
羽千夜,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萌紫玥不敢面对他火热的目光,真想踹他。
他压着她的腿,她即便想踹也踹不了,只好将酡红的脸扭到一边,自欺欺人的闭上眼睛,并试图和他讲道理:你说我人云亦云,可你现在口口声声道那晚是你,你有什么证据吗?不然的话,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是另一个易流光?
身下玉体横陈,温香暖玉,羽千夜漆黑的双眸越来越暗,眨也不眨地望着,左手轻轻摩挲着她柔嫩的身子,早已神魂相授,不能自已。对萌紫玥的质问,他恍若未闻。
这样毫无遮掩的被他全神贯注地看着,还被他抚弄,萌紫玥真的想晕过去,不是她不够强大,主要是羽千夜在用充满**的目光舔噬她,渴望又火热,俨然是要吞她入腹。
她的身体不可抑制的轻抖起来,声音也抖:羽千夜,你回答我的问题。
羽千夜突然扳过她的脸,倾身狠狠吻着她柔嫩香甜的樱唇。
她的小嘴充满诱人的魔力,他重重的亲了好几下,才不舍地离开,低喘地道:你方才不是笑话我脸上的黑斑吗,而在你的左臀,却有个艳红色的胎记,是一朵漂亮的花儿,我上次未能看清,这次,我一定要弄清是什么花朵。
他的声音性感沙哑的可怕,令萌紫玥无端端的也气息急促起来,但她从不知道这具身体在臀上会有个胎记,难免半信半疑。她佯装平静,瞪着他道:胡说,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胎记?
噗哧!羽千夜忍俊不禁,低低地笑了起来,黝黑的眼明亮逼人:你又没长后眼睛,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你不是有靶镜吗,待会儿我给你照照,你自己看。但这会儿不行……
纵是萌紫玥再皮厚,也被他露骨至极的言语弄了个大红脸。她双颊泛着醉人的酡红,灵动的美眸欲说还羞,颇有些气急败坏地道:羽千夜,你最好适可而止,再不放手我真生气了。
羽千夜墨黑的眸子里光华渐涌,望着她宜嗔宜喜的诱人面容,只觉得她格外的楚楚可怜,惹人疼惜。他突然邪邪一笑,生气好,生气表示你精力旺盛,我也就放心了。
啊,你这混蛋想干什么……轰,萌紫玥浑身似被火烫,忍不住又挣扎起来。
她这一挣扎,床吱吱咯咯响了起来,身前波涛汹涌间一片珠光艳色,叫人目眩神迷。
她的那点力气对羽千夜来说如蚁憾树,挣扎的再凶亦是枉然。羽千夜眯起了美目,似入了魔障,除了身下活色生香的女体,已没有什么再能引起他的注意力了。
他脸红的像涂了最艳的胭脂,宽阔洁净的额头渗出了细汗,她身上的馨香被他徐徐吸入,沁人心脾。
他在沙漠长途跋涉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心目中的绿洲,此时他亟待饮个饱,早已把持不住,岂能容别人打断?他突然放开萌紫玥,起身站在床边,一边脱着自己的衣物,眼睛却在简陋的床铺上搜寻起来。
屋外雨声骤狂,屋内明珠光华幽淡。
千夜,你要干什么?萌紫玥的声音抖的不成样子了,趁着这个空档,先抓起被单将**的身子裹住,然后打算下床逃跑。
想跑?劝你还是不要。羽千夜声音凉凉,眉一挑,精致的眼角微微瞥了她一眼,黑眸中光华灿然,魔魅摄人,邪气无比。
萌紫玥真怕了,她苦了脸,这哪还是那个优雅清绝,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啊,这分明是魔鬼上身了哇!他的目光坏透了,邪恶极了,却又让她无所遁行。
她咬了咬,想从他身侧滑下床。
千夜,你……还没等她的脚落地,腰上就多了一只铁臂,然后她又落到了床上。不过这次的待遇和上次不一样。羽千夜轻轻一笑,神情愉悦,抽出她破成两截的红裙,将她的双腕缚了起来,依旧不松不紧,既不伤着她,又让她不能逃开。
他淡淡地道:再逃,腿也系起来,敢弄断,你就试试。此时此刻,他衣衫尽褪,因长年习武,他的肌肤虽然白皙,却肌理结实光滑,韧性十足,肩宽长腿,劲瘦的腰身弧度惊人的完美。
他的声音虽轻,却不容人置喙。萌紫玥自知不敌他,怕弄断捆绑后他来更狠的,只好无奈作罢,她不甘心地用脚踢他:你讲点理好不好,你这是暴行,用蛮力对付我一个弱女子,好意思吗?
羽千夜揪掉她身上裹着的被单,将她紧紧楼着怀里,两人都是裸裎相对,肌肤相亲的感觉让他气息急促,热血横流,只想狠狠折腾蹂躏她。
对于萌紫玥的指控,他扬眉浅笑,喘息地道:这叫一报还一报,上次是你强我,我不过是以其之道还施彼身。怎么?还不许人报仇吗?
……萌紫玥当即泪奔。说来说去,还是上次惹的祸,谁叫她霸王硬上弓,强上了人家!
羽千夜急不要耐地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霸道地撷取着她口中的芬芳,吸取她口中的的甜汁,辗转反侧。
萌紫玥自知逃不过,只好放软声音,哄他放开自己:那你先解开我啊,这样算个什么事?
羽千夜嘴和手的动作都停了停,似有些犹豫,但很快他就吸住萌紫玥粉白的耳垂,低低地道:乖,先让我快活一次。
毕竟不是第一次了,他的动作虽然急迫,但比起上次要轻车熟路多了。不过他**本就旺盛,再加上憋了这么久,实在顾不上了,马上就直奔中心。
他嫌明珠的光芒被旧帐幔隔开了,便将两颗珠子放在枕床上。此时萌紫玥的温玉雕琢的身子在他眼下一览无余。
不,羽千夜,不。萌紫玥不敢面对他,只好扭开头去,她一头乌云似的长发披散,铺了半榻,眉尖若蹙眼波似水,指如削葱根,一身妖娆妩媚,尽显风流袅娜,婉转动人。
玥玥,你好美,这里也好美。羽千夜眼神时尽是惊艳之色,伸手抚弄着她,赞赏不止。
他受不住那诱惑,居然将嘴凑了上去,吸吮起来。只听一片滋滋之声。
萌紫玥又不是个死人,在他的搓揉下身子也软瘫了下去,又被他用嘴服侍,忍不住逸出一声轻呤,气息不稳起来。
……
屋内春色连边,床快被摇散架了,吱吱吱,屋子里听到男女纵情交欢的声音。
啊的一声酥骨的叫声拖着尖厉的尾音从床帐中传来,伴着男子低哼。
羽千夜玉山倾倒,覆在萌紫萌紫玥身上。萌紫玥被他快入晕了,浑身颤抖不止,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娇喘连连。
玥玥,对不起。羽千夜怕压坏她,翻身下来,赶紧解开她手上的红裙,内疚地不住抚摸她的手腕,幸好没有红痕。
随后,他温柔地拥着她香汗淋淋的身子,贪婪地嗅着她身上如兰似麝的幽幽香氛,修长的手指一一按摩过她的身体,替她舒缓酸痛,想让她好过一点。
他刚才是过于野蛮了些,可谁叫她如此吸引盅惑他呢,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萌紫玥累的快死了,可两人的浑身粘粘腻腻的,她想洗澡。起来,我要去洗洗。
羽千夜亲了亲她,漂亮的唇角微翘,轻声道:我来,灶上的余火未熄,瓦罐里还有热水,我去舀来。他随意的套上雪白袍子,去灶房弄水。衣衫在他身上斜斜垮垮的,自有一股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的味道。
萌紫玥浑身酸疼,趁他出去,勉强起身寻找衣服蔽体,地上扔的全是她的破衣服。事已至止,她已经气的没脾气了,还是拿被单裹住自己,微阖上眼睛养养神。
俄顷,羽千夜端着木盆进来了,盆里的水热气腾腾。
萌紫玥要自己洗,羽千夜却坚决不让,她索性放弃,反正在床上,只有他摆布她的份儿。
羽千夜怜惜的擦拭着她的全身,他温柔的抚摸那可怜兮兮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清洗,心疼万分:好可怜啊。
哼!萌紫玥咬了咬唇,冷哼一声。一边是羞的,一边觉得他猫哭耗子假慈悲,方才自己喊不喊疼,他半句都听不进去,该怎么弄照样怎么弄,恨不得把人弄死,这会儿却来假惺惺。
羽千夜笑了笑,将两人清洗一番,又将水盆搁到架子上。随后回到床上紧紧拥着她,抚着她的脸儿轻声道:玥玥,跟我回湮国去吧,回去我们就成婚,届时你便是我的王妃,好不好?
萌紫玥怔了怔,并没有因羽千夜的话而高兴半分,反倒颇有些犹豫。许是湮国发生的事多不愉快,令她记忆深刻。尽管湮国有羽千夜,有释圆大师和梁记,但她对湮国的印像始终好不起来。
且以羽千夜现在的身份,元盛帝会让他娶自己吗?这恐怕是羽千夜一厢情愿的吧?
羽千夜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见她犹豫不决,以为她顾忌着福昌公主的事和元府,便亲了亲她的脸,低声道:玥玥,什么事都没有了,如果当初我没有昏过去,也不会有那些抓你的皇榜。那些皇榜早就撕毁了,你不用担心。现今元府也不成气候,其实论起连坐之罪,元府早刻被抄家判斩,最不济也要论个流放之罪。
但不知为何,皇上非要留着元府……不过这也没什么,元家人并未得到重用,仅是挂着闲职,元朝暮……总之,玥玥你放心,万事有我,你只管相信我,安安心心做你的宝睿王妃即可。
不是。萌紫玥摇了摇头,羽千夜的话更坚定了她的猜想——如果元盛帝真有心让羽千夜娶自己,怎么会留着元府?一旦她和元府的纠葛稍有泄露,这可是一个让世人诟病羽千夜的话题,以元盛帝对羽千夜的宠爱,他不会想不到这一点,只能说他是故意为之。
想想也是,仅是身份来路不明,一个小小的候府尚且如此对她。而她尚有元朝暮这个前任相公,元盛帝怎会容她和羽千夜在一起。
思及此,她掩下心思,眸色波澜不兴,语气也异常地平静:羽千夜,如今栖凤村被人围着,我想离开也离开不了。
羽千夜垂下眼帘,美目微凝,细细端详她的神色,半晌才拨弄着她脸颊的青丝道:你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萌紫玥偏头,冲他嫣然一笑,也不全是,还有一部份是因为我喜欢栖凤村,不喜欢湮国,那里的人和事留给我的感觉太不美妙了,令我光是用想的就不寒而栗,后怕不已。
我呢?羽千夜眼里闪过一抹脆弱,追问:我呢,我一点都不重要吗?你为了栖凤村可以不要我?我也是湮国不美妙的人和事物中的一份子吗?
他一说,萌紫玥便想起方才他折腾自己的事,马上瞪了他一眼,恨恨地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方才还强我,粗暴的要死,弄的我疼死了,这是英雄好汉所为吗?
闻言,羽千夜倒忘前事。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摩挲着她圆润的香肩,眯着黑眸回味方才欲仙欲死的鱼水之欢。想到她在自己身下婉转起伏,身前波滔汹涌,小嘴叫个不停,一时只觉意犹未竟,回味无究,不免又有些意动起来。
他脸色微红,浓长的睫毛轻动不休,不自在的咳了咳:我算哪门子的英雄好汉?我要做那英雄好汉作甚?我要做也是做那温柔乡里的英雄。
此时两人紧紧拥在一块儿,萌紫玥立即察觉到腰上的异样。她机灵的很,立刻佯装困了,羽千夜,你回去吧,我好累,要睡了。
好。羽千夜轻声道。
萌紫玥觉得他未免太好说话了,诧异的回头望他,却见他扔了白袍,又呈光溜溜之势了,还来揭她身上的遮蔽物。她拉紧身上的被单,苦恼地道:羽千夜,是叫你回去睡,不许留宿……
羽千夜低笑,动人的声音带着无穷无尽的盅惑:我没留宿,我是来陪罪的。刚刚那一回我只顾着自个儿,却没让你得趣儿,这次我一定好好服侍服侍你,绝不弄疼你。
谁信啊?再说我不要你服侍……萌紫玥委实怕了他,恨不得陡然学会如来神掌,将他卷到天边去。
话说这男欢女爱之事,只要开了先河,后面那就顺理成章多了。羽千夜这一次的经验又丰富了许多。他有恃无恐地将萌紫玥摁在床上,亲嘴摸乳,上下齐手,磨蹭试探,极尽温柔之能事,俨然要决心洗掉强上的罪名。
这次,萌紫玥的手能活动,却依然不顶用,身体被他一番搓揉,软的一榻糊涂,没有丝毫的反抗力。
羽千夜只觉快活无比,通身舒泰,忽尔前面,忽尔后面,时而床上,时而床下……将他所想的出的,能想的招数和手段,全在萌紫玥身上施为了一遍。直到萌紫玥气息渐无,叫也叫不出来,他才觉得弄过头,把这娇人儿险些玩坏了,方云收雨歇。
他一收手,萌紫玥便软软地晕迷了。
尽管她还有点可怜的经验,奈何两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她哪里是对手,输的一败涂地。连洗澡,穿衣这样的事她也顾不得了,全是羽千夜一手操持,将她料理的妥妥当当。
哥个个……个个……屋外雨声渐小,不知谁家的公鸡率先开始打鸣,于是,村子里其它的公子纷纷效仿。
羽千夜将萌紫玥抱在一旁,又在木柜里找到另一条靛蓝的床单子,抽掉榻上那条皱的像腌菜的床单,铺上新的,然后才将萌紫玥放上去。
他在床边坐定,深遂的目光绵软又温柔,眨也不眨的望着床上睫毛湿湿,樱唇红肿的小女人。旋即,他满是爱怜的抚了抚她的脸蛋和长发,倾身又吻了了吻她。
爷,都准备妥当了,可以出发了。蓦然,外面传来一道低低的回禀声。
羽千夜恋恋不舍地抱着浑然不觉的萌紫玥,脸贴着她嫩滑的脸蛋摩挲缠绵了半晌,又替她将被单拢好,随后优雅起身,将帐幔放下,遮的严严实实的,这才不紧不慢的向屋外踱去。
……
昨夜暴风骤雨,次日早上却天光放晴,红彤彤的太阳在东方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村子里人声嘈杂,犬吠声声,时有耕牛的牟叫声传来。
罗祺一夜没睡好,早上天不亮就起来了。他并非操心那个三当家来屠村,只是一整晚都在揣摩萌紫玥话里话外的意思。以他对萌紫玥的了解,他觉得她是那种先下手为强有人,她肯定不会等三当家继续这么嚣张下去。
瞅她昨天的样子,她该不会趁着雨夜去刺杀三当家吧?
一有这个念头,罗祺便坐不住了,心里不免恨恨——小爷哪里是猪一样的队友?搞刺杀,你叫上我呗!小爷的功夫纵然比那个阿九差一点,但好歹比你强上几倍啊!
他早饭顾不上吃,一穿戴好,便摇着他那把万年不离身的洒金大黑扇,打算去萌紫玥那里瞧瞧,若是她家里没人,那她稳定是去搞刺杀了。
他甫踏出房门,抬眼便看到范晴在院子里晾衣服,师妹,怎么起这么早?莫非是换了地方,不习惯?
范晴将木盆里的最后一件衣服拧干,惦起脚尖晾在竹杆上,然后转过身,秀丽的脸庞含着笑意道:师兄早,是有一点,这村子里的人都起的好早,不比我们在山上,除了鸟鸣,一大早静悄悄的,甚是安谥。
罗祺边往外走,边解释道:昨晚上下雨,村民们肯定急坏了,地里的庄稼马上就要丰收了,一下雨便会影响收成,都靠这个吃饭过日子,也能理解。
范晴见他一大早就要出去,不解地道:师兄,大清早,你早饭还没吃,功也没练,去哪里啊?
去找小月。罗祺不以为意,继续道:功夫先不练,早饭等会就在小月家吃好了,她只要用心做饭,那味道……
范晴怔了怔,认识师兄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挺傲气的,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他看人都恨不得斜眼看人家,偶尔还白眼看人家,鲜少有像和那个小月相处的情形。看这架式,小月对他来说比自己这个师妹还亲似的,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她怔忡间,罗祺已出门了。她连忙小碎步的追了上去,唤道:师兄,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挺喜欢小月的,说不定真的能和她做个好友呢。
罗祺一听就笑了,正要说话,迎面碰到脚步匆匆的村长。见村长对他视若无睹,径直从他身边风一样的穿过,去敲他隔壁村民的家。他奇怪地上前,用扇子敲敲村长的肩头:村长,本公子不是侏儒吧?
宇村长还不到五十岁,人生的黑,庄稼人显老,再加上他为人老实,看起来快六十了。当下就一愣,急忙道:罗公了,侏儒……
罗祺一脸黑线,也不在追究这个问题了,反而问村长:您老跑的这么急,莫非是那个三当家要杀过来了吗?
非也……宇村长将头摆的像拨浪鼓,语气异常坚定:三当家此生再也来不了了。
罗祺一愣之后马上大惊失色,村长,这么说来,那三当家真的被人杀啦?
宇村长一脸淡定:罗公子,莫要这么大惊小怪,三当家的人头早就挂在栖凤镇的卫戌所门口,这已是众所周知的事了。
罗祺顿时呆若木鸡,直觉反应就是小月干的。一旁的范晴问出了他的心声:村长,那您知道是谁杀了那个三当家吗?
宇村长立即化身为万事通,老神在在:知道。
谁?师兄妹异口同声。
宇村长用一脸你们真笨的表情,看了他们一眼,拈花一笑啊!
拈花一笑?师兄妹不约而同的再次问道:谁是拈花一笑。
万能的宇村长终于被问倒了,他挠着脑袋想了想,脸皱的像朵黑菊花。隔了地会儿,他突然一拍大腿:佛祖呗!
对,就是佛祖。村长非常肯定地道:据亲眼所见的人称,三当家人头被剃了光头,光头上用香灰烫了几个戒疤,让他皈依了佛祖。还有,三当家的脸上被人刻了一幅画,画上有个人,他拈着一朵非常漂亮的花儿在微笑。
什么花?
村长摇了摇头,不知道,见过三当家人头的人,都说没见过那花儿,说什么的都有。
罗祺总算明白了,所以这人就叫拈花一笑?这人够嚣张的,不但杀了人,还让人家临死前出家,更在人家脸上留画。
是的,大家都这么说。村长老实巴交的颌首。
罗祺打算先去小月家,然后马不停蹄地去卫戌所看三当家的人头,看看究竟谁是拈花一笑。
不料村长却一脸诚恳地道:罗公子,快去晒谷场吧,村民们一早要练拳了,您是个内行人,帮忙着去点拨点拨。
练拳?罗祺真心觉得今儿起早了,仿佛头是晕的,这村长是三当家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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